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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年少万兜鍪,勘定南洋霸业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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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567年,明嘉靖46冬,壕镜。

  从港口走到总督府,一条街的风貌让陈禄叹为观止,既叹相较十几年前,欧式风格建筑越来越多,以至于彻底抹除了华夏氛围,令人不觉脚下土地属于华夏,下意识认为是葡萄牙王国的固有领土;亦叹明朝官员鸵鸟本事高深莫测,粉饰太平能力一流,压事儿遮盖子手段天下无双。壕镜是租借给葡萄牙人的土地,是官府可怜葡萄牙人赏的晾晒货物的地方,这片领土属于大明,可葡萄牙人建立城镇商管,建立矮小围墙,建立港口炮台.......总总行径大明官员硬是看不见。

  陈禄管理整个明印集团大小事物,高低是个丞相首辅阁老,吃过猪肉,见过猪跑。明印集团的“文官体系”几乎是陈禄一手建立的,除少部分男人和无法当兵的女人外,余下全是妓女,附庸风雅唱歌跳舞她们行,论儒家经典全比不过陈禄,陈禄还是家学并不怎么样。更何况很多人其实认不得几个字没文化,是被陈海逼得学数学凑的数,几斤几两陈海不清楚,陈禄比谁都清楚。而回过头再看明朝科举选拔出来东西,这是一滩什么玩意儿?儒家经典熟读,处理庶物把师爷踹出去,一个个这个官那个官,全都占着茅坑不拉屎。

  一路走一路想,直到走到总督府,陈禄心中一遍遍找观点为科举制辩护,一遍遍的失败。

  “看来科举才是本朝前宋处处受制鞑虏,不能远迈汉唐的原因。”

  “禄姐,你在说什么?”

丽璐在旁关心道。

  “没有什么,俺说上次来壕镜是十几年前。”

陈禄言道。

  丽璐听后郑重点了点头:“是啊,离开阿姆斯特丹已经这么久了,不知不觉卡米尔已经离开十几年了.........”

  “光阴似箭,就像大姐说的“恰伙伴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趁咱们还年轻,可不能偷懒。”

  丽璐点头:“这是大姐新写的诗句?果然大气磅礴,是一位能写诗的东方海盗王女士。”

  “我听出来了,禄姐是要马上进兵马六甲,我支持。根据我知道的和莱奥先生交待的,葡萄牙王国在东方的海军力量倾巢而出,从遥远的天竺果阿到目前的东南亚,现在已经没有能在海上保卫自己的实力,陆上的力量不堪一击,集团将获得绝对的胜利。”

  陈禄点头:“而且南洋本就是天朝藩属地,人心所向,取之易耳。不过自三宝太监之后业已过去百余年,当在南洋地方炫耀兵锋军威才是。”

  “听拉斐尔说海盗是受暹罗王国庇护,禄姐第一站是暹罗国?”

丽璐说道,“话说到这里,我多嘴问一句,壕镜俘获的葡萄牙人怎么处置?”

  “拉斐尔、莱奥一干人等要押解回大员,听候大姐处置。余下人等士卒关押劳动,百姓秋毫无犯。”

陈禄言道。“俺打算顺着既定航线走,经安南、占婆、真腊至暹罗,沿途便于采购补给。在教训暹罗后,攻打马六甲,封锁海峡航路,一点点肃清南洋各地葡萄牙势力。”

  “我全听禄姐的。”

  ............

  海陆军上万人的远航,南洋上一次出现这么庞大舰队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离开壕镜,死守广州的巡抚鲍象贤松口气,可算是走了;绕过琼州岛,胆战心惊的琼州镇明军松口气,目标不是自己;航行至安南国顺化地方近海抛锚,遣使登陆要求提供补给。

  使者未到,盘踞顺化、广南两地的军阀阮潢已然吓昏过去。

  阮潢,生于1525年,安南国广南阮氏第二代领袖,阮淦的次子。正值安南国内乱,南北对峙,阮家原本架空南朝,可就和鲁国三桓一样,阮家又被家臣郑检架空,阮潢偏安一隅苟延残喘。

  若问阮潢为什么会昏,欲知后果先道前因,前因得从嘉靖说起。

  老道长年轻不磕药时是个明君,当时安南国改朝换代,先有1527年黎朝权臣莫登庸禅让改元建立莫朝,后有黎朝大将阮淦于1532年在哀牢立幼子为帝,挟天子以令诸侯,割据南北是为南北朝国家大乱。1537年南朝遣使进京请求明朝讨伐莫氏,次年明军屯兵镇南关大兵压境,1539年3月莫氏遣使至镇南关请降,将安南土地户籍献于大明,老道长遂将安南国降为安南都统使司,从属国降为属地,改其十三道为十三宣抚司。这是自朱棣的“好圣孙”放弃安南以来,最后一次法理上并入华夏版图中。

  现实总是魔幻,又是从宋朝开始,一代明君圣主宋仁宗加庆历名臣组合,被西夏以一隅之地按地上捶;一代昏君宋徽宗加蔡京童贯等奸臣,西压党项夺青唐吐蕃通西域,北联女真灭契丹复山内七州,奠定两宋最大版图。

  唉,圣人不死,贼盗不止。

  莫氏降明军撤,但安南地界上的南北撕逼并未停息,而南边打北边,相当于打明朝的安南宣抚使,妥妥的造反。

  又是造反,又是巨舰万军,手里就几百几千虾兵蟹将的阮潢能不昏嘛。

  昏没用,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再昏迷扇也给你扇醒。阮潢只得接受现实,正要走流程献降表去码头投降,结果一听要求,目光复杂起来。

  “原来是东海王殿下的雄师呀,贵使美目流盼雄姿英发,真乃东海王帐下巾帼英豪,失敬失敬。”

  陈春摆手:“少扯些没用的,老娘赶时间,就说给不给粮。你若心疼些许粮米,老娘花钱买!”

  阮潢面色发囧:“上使容禀,非是在下舍不得些粮食,只是顺化过于蛮荒贫瘠,实在有限。”

  阮潢讲得句句属实,一个字的谎都没撒。安南人有自己一套鄙夷链,在安南人眼中顺化地区是向南扩张的极限,是“占婆过此,兵败国灭;安南过此,兵死将亡”。原时空阮潢治理顺化,穷极毕生才堪堪开发“市无二价,人不为盗,诸国商舶凑集之地”,眼下提供补给,他是真拿不出来。

  但陈春不知道情况,冷冷横他一眼,留下句话抬腿便走。阮潢冷汗直冒,急忙把陈春喊住。

  “库中现存各类粮米千石,下官这就派人送到码头,万万不敢让东海雄兵劲旅饿肚子。除此之外下官有一事相求,顺化虽蛮荒,然山中广布柚木,具是上等造船木料,山产金铁,海出鱼盐,至今闲置,未能运用,孰为可惜。下官闻东海王殿下以商立国,亦曾九口通商,自由贸易,心向往之,能否在顺化建一商馆?下官盼通商久矣!”

  阮潢聪明啊,他哪里是期盼通商,他哪里是想投效明印集团裙下,明印集团是什么?是时代的风向标,是发展的快车,是弄潮儿是新兴力量。阮潢无非是想拉着明印集团一起开发顺化,在军阀割据中增强自身实力。

  懂得借势而为,不愧是阮朝奠基之主。

  陈春冷冷开口:“此事不归俺管,阁下要想通商,请去大员集团商务局。”

  阮潢作揖:“有劳了..........”

  ——————————————

  向陈禄做报告,将前后事情道出,陈禄不以为意。

  “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四海之内见集团越来越强越来越富,请求通商的不在少数,像那倭国西边的松浦、大友、龙造寺、少贰、毛利等等,都想来占便宜,知利不知义。”

  点评完,陈禄说起正事:“千石杂粮有些不够,就顺着海岸线向南,沿路有城池便采买补给,实在不行去渤泥国,渤泥国到马六甲是有航线的。”

  五天后舰队来到一座叫宾童龙的城池,一群三哥装扮的军队在岸上列阵,如临大敌。

  “你们是占婆国?”

陈春上岸尝试沟通交流。

  有个会汉语的将领开口:“你们是明国武人?”

  “东海王帐下大将。”

  “原来是东海王陛下?!快请!”

  陈春还懵着,占婆将领又开口:“请您给我们做主,安南人夺走我国大量土地,奴役我国百姓,践踏我国信仰,使我国失守宗祧,困居一隅之地。”

  “请东海王发天兵,助我等复国!”

  陈春尴了个大尬.........

  详细听人讲述,陈春算是对南洋时间悠久的乱像有个认知。占婆国的开国之君是东汉时林邑县的一个小功曹,仗着天高皇帝远杀县令独立,后随着湿婆的传入而全面印化,唐时跟唐朝打过仗,唐末五代静海军节度使击败南汉兵马独立,占婆北伐被狠狠教训,这是首次国家层面上两国交恶。再往后安南南征,占婆北伐,两国断断续续干架,从唐末五代打到陈桥兵变,从北宋建立打到南宋灭亡,从蒙古凌诸夏打到日月重开大宋天,从朱洪武到当下,中间也就永乐时期中场休息。妥妥的百年宿敌。

  旷日持久战争的结果嘛.......信了湿婆教的军队,战斗力懂得都懂。占婆如今只剩下最南端的国土,战略上没有闪转腾挪的空间,城池仅只宾童龙一座,可谓亡国在即。

  据占婆人自己说,顺化原先是占婆国都,是国家的中心........好吧,兴富占氏还于旧都。

  如此脆弱的国力如此贫瘠的地方,自然难以给舰队提供补给,拔锚离开罢。十天后,在船上过了年,舰队进入真腊国海域,被真腊水师发现,旋即被几十条破木板给围了。

  被围的人让包围的人围得胆战心惊。

  “这里是属于真腊王国的海域,你们明国人来这么多舰船,要做什么?”

  “讨伐进犯逆贼,来贵宝地补给!”

陈禄这边回复道。

  真腊将领看了眼旗帜:“是东海王的麾下?”

  “正是!”

  “港外停泊等候,不要轻举妄动造成误会。”

口吻强硬用词挺怂。

  陈禄听到这答复,有古典江南美女相夫教子气质、脾气好、性格温柔的她登时窝火大怒!

  “蕞尔小邦,千兵弱卒,竟敢阻拦我师?!!”

  陈禄喝道:“消灭真腊水师,登陆上岸扎营!”

  数十艘炮舰扯了炮衣,填入发射药,一轮炮没打完,真腊水师已经G了。

  两艘三级舰逼向港口,象征性每门炮来一发,把岸上轰得墙倒杆折,人群牲畜四散奔逃,遗尸于野无人问。轰完舰船后退,没有抵进贴脸射,港口小水不深,搁浅是重大损失。

  陆军登岸,熟练的以营为单位三三进制前进,转眼就控制全城,一两千居民成了俘虏。

  战斗的轻松陈禄已经猜到,她放个人回去通知真腊国王,给我滚过来。

  ...............

  三丫子万兜鍪下南洋还会发生什么故事暂且不表,说回嘉靖46年年末,陈海在太阳城召见了葡萄牙俘虏、老熟人拉斐尔.卡斯特路。

  一间混血但欧式风格明显的房间里,没有护卫在边上按刀柄蓄势待发,男女相对而坐,给足了尊重。

  “拉斐尔先生,跟我作对那天起,有想过会有今天这种见面方式吗?”

陈海穿着一身席地蕾丝连衣裙,日式的座姿坐在华贵的波斯地毯上。

  “当然,朱迪小姐你非常厉害,你的舰队非常强大,但如果能够打败你,不正是一段传奇吗?”

拉斐尔看开了,众叛亲离一切都输进去,平静了。

  “名誉是你开战的理由?从遥远的里斯本到东方,做生意积累下万贯家财,每年运回欧洲的丝绸足能让你比罗马教皇还要富裕,这已经是传奇了,一个能让底层贱民口口相传憧憬的传奇。”

陈海说道,好似朋友的聊天。

  “你威胁到我们的利益,我们不允许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海洋上的霸主,这从根本上侵害我们的利益,让自由贸易变得非常没有确定性。”

拉斐尔说着,目中渐有恐惧,“一支如此强大的舰队,还有能够投送数千上万名士兵远洋抢滩的能力,从南明国海到天竺,能有几个国家可以击败你?”

  “曾经我以为只有明国能够击败你,就算海洋上不能击败你,至少在陆地上击败你,夺走你的货源地,让你彻底衰落下去,结果.......傲慢的家伙,顽固不化的贵族,活该被你击败。”

  “你给明庭什么东西?武器?”

  拉斐尔点了点头。

  “火绳枪?”

陈海二问。

  拉斐尔还是点头。

  “嗯.......你有没有想过,哪怕我把果阿殖民地夺走了,我们之间依然可以做生意?”

  拉斐尔第三次点头,轮到陈海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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