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朽木白哉的问题,草冠只有一句话: “无可奉告。”
他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不是洋洋自得的啰嗦反派。 战斗就是要全力以赴。 哪怕是面对实力不如自己的朽木白哉,能用言语扰乱其心智,也能在战斗中起到一定帮助。 见草冠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愿,朽木白哉眉头微皱,但贵族出身的他也不会因此失去礼仪。 看了一眼胸前还在滴血的伤口。 伤口入肉不深,但切面有一指长,尚不影响自身活动。 伸手招来漫天花海,警戒在自己周遭区域,防备草冠趁机袭击。 通过之前的交手,朽木白哉已经放弃花海攻击战术,决定使用攻击力更强,危险系数更高的歼景。 就在他要以花海凝结出结界剑阵,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朽木队长,让我帮你吧。”
朽木白哉闻声望去。 来人身材修长,面容和善,披肩白发让他看起来温文尔雅。 如此显著的特征,正是因病缺席数次队长会议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 浮竹十四郎为人和善,对于中央四十六室对朽木露琪亚的判决一直心有异议。 然而他这一次造访忏罪塔不是为了朽木露琪亚,而是为了另一个人,和黑崎一护他们一起擅闯瀞灵庭的志波岩鹫。 浮竹十四郎一直对志波海燕的死心存愧疚。 在从队员口中得知此次入侵瀞灵庭的旅祸有志波家族子弟,浮竹十四郎脑中就想到还是儿童面容的志波岩鹫。 志波海燕还是十三番队副队长时,浮竹十四郎曾多次到访过志波家,对志波姐弟都有一定的印象。 想到驻守忏罪塔的死神是朽木白哉,出身瀞灵庭下级贵族的浮竹十四郎,自然清楚朽木白哉对贵族荣誉的重视。 他一定会杀了违背贵族荣耀的志波岩鹫,这才不顾自己伤病的身体,赶来忏罪塔搭救志波岩鹫。 谁曾想志波岩鹫被草冠救下,还不等浮竹十四郎松一口气。 接下来的见闻让他血压蹭蹭上涨。 从第二把冰轮丸出现,草冠疑似杀害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的凶手。 再到草冠咏唱破弃八十一号缚道,朽木白哉卍解斩魄刀还处于下风。 眼瞅着再打下去,搞不好尸魂界要阵亡第二位番队长,浮竹十四郎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袖手旁观了。 哪怕对方可能是来营救朽木露琪亚的伙伴,但在瀞灵庭犯下如此重罪,无论如何都要缉拿归案。 浮竹十四郎没有来到朽木白哉身旁,而是站在吊桥尾端,将草冠和志波岩鹫堵在吊桥中央。 已经见识过草冠和朽木白哉的战斗强度。 浮竹十四郎直接拔出腰间的斩魄刀:“悉数流波、化为吾盾,悉数雷光、化为吾刃;双鱼理!”
随着浮竹十四郎念出解放语,浪花在刀背中央翻涌。 原本的斩魄刀一分为二,刀背上长出类似鱼鳍的刃口,一根挂着玉牌的红绳将两把斩魄刀连接。 纵观尸魂界历史上,也是极其少见的成对斩魄刀。 看着切断自己后路的浮竹十四郎,草冠少有露出郑重的表情。 浮竹十四郎是第一批从真央灵术学院结业,并出任番队长的死神,是目前任职队长中资历最老的几位。 作为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得意弟子,浮竹十四郎的实力不容小视,双鱼鲤的斩魄刀能力也是让草冠感到些许棘手。 如果是在和草冠的战斗之前,朽木白哉不会接受浮竹十四郎的好意。 不管是贵族的荣誉感,还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他都不会以二对一的战斗。 然而现如今,胸口的伤势在提醒朽木白哉,草冠不是他一人可以力敌的存在。 为了尸魂界的安危,必须尽快消除隐患。 因此面对浮竹十四郎加入战斗,朽木白哉只是点头嗯了一声,便没有过多表示。 两位队长重新调整好战斗姿态,他们的灵压已经将草冠锁定,绝不会让其轻易逃走。 本就要展开千本樱歼景的朽木白哉,已经开始动手。 一把把锋锐的利剑在周围空间显现,它们围绕成圆形剑阵,欲将通往忏罪塔的这片空间封锁。 眼见剑阵就要合拢,草冠瞬身来到志波岩鹫身旁。 也不和他过多啰嗦,单手将他拎了起来,趁着歼景还没有完全合拢,将其扔向浮竹十四郎所在方向。 震惊于两位番队长联手的志波岩鹫,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草冠扔了出去。 眼瞅着草冠要将他扔给一名死神队长,看着对方手中两把明晃晃的斩魄刀,口中发出惊恐的叫声。 浮竹十四郎自然不会去伤害志波岩鹫,见到没一点正形的志波岩鹫,感叹海燕怎会有这样一位胞弟。 微微侧身,让志波岩鹫顺利从自己身旁飞过。 此时浮竹十四郎也有了之前朽木白哉之前的感觉,这个名为草冠宗次郎的家伙,对他们真的非常了解。 他料定自己不会对志波岩鹫动手,这才将其扔给自己所在的方向。 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敌人。 送走志波岩鹫这个碍事的家伙,朽木白哉的歼景也完全合拢,整片空间自成领域。 除非击散歼景,或者杀死朽木白哉,否则周围剑阵会阻隔一切想要逃离领域的人。 朽木白哉右手伸出,环绕在领域上空的刀阵飞出一柄,落入其手。 当刀入手的瞬间,朽木白哉身上的灵压增强许多,那股锐利的剑势让人瞩目。 横刀向前,朽木白哉发动进攻。 没有之前那般华丽的进攻方式,歼景状态下,朽木白哉的攻击以斩击为主。 他的攻击速度和攻击强度大幅度提升,加上本就优秀的瞬步技巧,能够快速有效的歼灭敌人。 草冠在和朽木白哉近身交战数招后,发现对方增幅强度大概在原本身体素质的两倍左右。 按照之前的灵压对抗,明显感到很吃力。 既然如此,草冠进一步释放自己的灵压,强度正好是之前和朽木白哉战斗的两倍数值。 看到草冠暴涨的灵压,朽木白哉面色微变,随后感到莫大的羞辱。 这个家伙之前和自己的战斗,难道一直都没有使出全力吗。 不止是朽木白哉,就连浮竹十四郎都有料到,草冠之前表现出的强大战力,还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强。 虽然用灵压比较死神战力有过于浮现,但强大的灵压最能让人直观看到彼此差距。 想到这里,浮竹十四郎不敢在作壁上观,瞬步来到战场,手中的双鱼鲤分别从两个角度攻向草冠。 在和朽木白哉交手的同时,草冠一直有留意浮竹十四郎。 面对双鱼鲤的斩击不慌不忙,侧身躲避的同时,用冰轮丸引导朽木白哉的斩击,让其余力落在浮竹十四郎身上。 理所当然,这招借力打力没有奏效。 两位番队长级别的死神,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不会做出误伤队友的行为。 三人你来我往的交手了几个回合,以二打一的朽木白哉和浮竹十四郎,竟然没有取得一点优势。 趁着一次交锋,两人拉开和草冠的距离。 两人面色严肃的看着草冠,毫无疑问,他们之前对草冠的联合攻击很失败。 朽木白哉不是京乐春水,他和浮竹十四郎交情不深,也没有共通作战的经历。 虽然在战斗过程中,凭借两人的战斗经验,能够做出一些简单的配合。 可是大多时候,另一个人的加入会让队友攻击节奏被迫改变。 特别是在面对草冠的时候,他好像对被群殴有着很独到的战斗直觉,能够提前预判出另一个人的位置和攻击轨道。 “是不是很惊讶。”
草冠笑着说道:“你们要是像我这样,处在一个随时会被敌人偷袭,能群殴就不单挑的环境,也会锻炼出这样优秀的战斗直觉。”
虚圈就是这样的地方。 那里的战斗没有爱恨缘由,敌人可能来自于任何地方,他们从不介意自己的手段有多么肮脏,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在这种地方生活数十年,草冠很早就锻炼出面对敌人围殴的战斗直觉。 见草冠得意洋洋的模样,联系之前的进攻回馈,两人知道他没有在说大话。 朽木白哉和浮竹十四郎相互对视一眼,暗自点了点头。 “雷鸣的马车纺车的缝隙此物有光一分为六。”
浮竹十四郎开始咏唱鬼道: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发亮的指尖点向草冠,周围平静的空间亮起金光,六道闪烁着光芒的光片向草冠射来。 草冠见状甩动冰轮丸,寒气在空中凝聚出十来个冰锥,它们如成群结队的鸟儿扑向敌人。 “群鸟冰柱!”
冰锥打散那些围堵而来的光片,散落的金光和冰粉在空中飘下,朽木白哉趁此间隙提剑杀来。 草冠举起冰轮丸还击,还未等他和朽木白哉近身接触,身后再次传来浮竹十四郎的声音:“缚道之六十三,锁链束缚!”
舍弃了咏唱对鬼道的加持,六十三号缚道锁链束缚竟比之前的六杖光牢要快上许多。 就在草冠即将和朽木白哉交手时,一条金色的灵力锁链从浮竹十四郎指尖飞出。 金色锁链宛如一条金色巨蟒,曲折地向草冠爬来,欲要以自己的身躯将其锁死。 想要收刀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草冠心下一狠,加重自己手上的刀势:“端坐于霜天吧,冰轮丸!”
剑刃释放出刺骨的寒意,刃锋所过之处,空气凝结成冰。 就这么全力一击劈砍而下,宛如一座冰山从高空砸落下来。 朽木白哉虽然心中早有所准备,但面对从空中斩下的冰轮丸,那股森然的寒意让其心下一凛。 会死! 这个词汇出现在朽木白哉心中,但他仍旧毅然决然的举起千本樱发动攻击。 贵族可以死,但不能退缩,更不能心生胆怯。 不出意外,朽木白哉手中的歼景千本樱被冰轮丸击碎,断裂的刀刃在空中化为冰晶消散。 就在长刀即将划过朽木白哉的胸膛,尾随而来的锁链束缚终于抓住目标。 它从腰部开始盘旋而上,很快就限制住草冠的双臂关节,然而未等它继续发力。 一股强大的灵压从草冠体内爆发。 尚未经过咏唱加强的六十三号缚道,在这股灵压的对冲下,根本没有对抗的余地,变化为金色灵子散落一地。 但经过这一耽搁。 本要被草冠斩于马下的朽木白哉,得到了片刻喘息时间,伸手从歼景中招来一把千本樱,挡住了即将近身的冰轮丸。 虽然挡住了冰轮丸的进攻,但是从冰轮丸上蔓延而出的寒气,还是将朽木白哉的双手冻伤。 就在草冠想要进一步扩大战果,身后感到一股让人心悸的气息。 “千手之涯,无法触及阒暗的尊手,无法映照的苍天射手,光辉洒落之路,煽点火种之风,相聚而集无须迷惘,谨遵吾之所指,光弹·八身·九条·天经·疾宝·大轮,灰色的炮塔,引弓向远方,皎洁地消散而去。”
回首望去,浮竹十四郎丝毫没有在意朽木白哉的安危,不急不缓地咏唱着鬼道。 随着咏唱文从其口中吐出,其身周遭出现数十个炙热的光点,就像千手观音对外展开的手臂,在空中照耀众生。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浮竹十四郎的灵压本就不弱,甚至比朽木白哉都要强上许多。 现如今咏唱序列高达九十一号的破道,其威力足够灭杀队长级死神,他是打算以此击杀草冠。 好狠。 从浮竹十四郎身上,草冠明白什么叫心怀菩萨行、行得修罗手。 越是至臻至善之人,反而越能做出雷霆果决之事。 九十一号破道能否击杀草冠不得而知,但和草冠近身作战的朽木白哉,绝对是必死无疑。 浮竹十四郎为了击杀草冠,是愿意去牺牲同为队友的朽木白哉。 而朽木白哉显然是知道这件事,他的眼中没有恐惧和迷茫,只有面对死亡的坦然。 手中的刀剑更没有因此迟疑,哪怕下一秒自己就会死在炮火之中,也要将其斩在草冠身上。 这是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的局。 浮竹十四郎笃定草冠对他们的情况了解到某种程度,面对已经解放的双鱼鲤,是不会采用没有效果的能量攻击。 在这个前提下,让朽木白哉假装进攻手接近草冠,浮竹十四郎在一旁用缚道辅助进攻。 一攻一辅相互合作,就连草冠也认为攻击会由朽木白哉完成,并将注意力重点放在朽木白哉的近身战,轻视了浮竹十四郎的鬼道。 谁曾想真正的进攻手是浮竹十四郎,九十一号咏唱破道,那是断空无法抵挡的高阶鬼道。 现在反应过来,为时晚矣,草冠已经来不及躲避。 而且千手皎天汰炮的攻击范围,在这狭小的结界空间,压根就没有足够的躲闪空间。 “对不起,朽木队长。”
浮竹十四郎歉声说道,丝毫不带犹豫的发动千手皎天汰炮。 杀死一位大贵族会有怎样的后果,他不是不懂,而是现如今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些。 那些散落在空中炙热光点发出刺眼的光芒,在空中拉扯成长长的毁灭光线,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草冠飞去。 “结束了。”
浮竹十四郎轻声说道,他相信草冠不可能在这一击下存活,包括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 危急时刻,草冠看着毫无自救之意的朽木白哉,这个家伙是真的打算牺牲自己拯救尸魂界。 天可见啊! 他从一开始说的就是打败朽木白哉,没说要杀了朽木白哉。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自己胖揍朽木白哉一顿,他好好回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那里告个黑状,向瀞灵庭揭发两把冰轮丸的事情,并证明草冠是有能力干掉队长级死神。 这样一来,日番谷冬狮郎的冤屈也就洗白了,自己背上杀害蓝染的罪名就好。 草冠是真没想过杀死朽木白哉。 他虽然恨尸魂界的贵族,但朽木白哉也算是能看对眼的贵族,没有非杀不可的理由。 要是见个贵族都杀,第一个要被草冠干掉的就是四枫院夜一。 然而事实,两人相处的还比较愉快。 如果四枫院夜一愿意教导他一些隐秘机动步伐,他们的相处肯定会更加愉快。 现如今干掉朽木白哉,只会让草冠和护庭十三番队走上对立面,也会恶化他和朽木露琪亚他们的关系。 是真正意义上的百害无一利。 所以在之前的战斗,草冠一直留有余地,甚至将自身压制到和朽木白哉差不多的灵压水平。 没曾想出了一个浮竹十四郎。 这家伙别看平时笑呵呵,见谁都很和善,下起手来是真他妈的黑。 草冠以后是再也不相信护庭十三番队的这些老好人。 从蓝染惣右介到浮竹十四郎,甚至还有今后的京乐春水和卯之花烈,护庭十三番队的老好人是一点人事都不干。 好在浮竹十四郎还不够了解自己的实力,想要单靠千手皎天汰炮干掉自己,未免有些过于说笑。 不管是身后浮竹十四郎的千手皎天汰炮,还是前方打算拼死刺自己一刀的朽木白哉,都不过是插标卖首之徒。 草冠唇齿轻启,清晰的字符传入朽木白哉和浮竹十四郎耳中: “卍解。”
“大红莲冰轮丸!”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冻结。 那些被浮竹十四郎寄予厚望的千手皎天汰炮,在距离草冠两米的距离停下,苍白色冰纹早已爬满光线弹,将其内部的高密度灵子冻结。 只听叮铃一声。 一发千手皎天汰炮落在地上,碎裂成无数白色粉尘,没有溅起一丝波澜。 这仿佛是一个讯号。 其余的千手皎天汰炮纷纷落下,叮铃叮铃的坠地声非常悦耳,而浮竹十四郎的心情却极其糟糕。 他没想到自己还是严重低估了草冠。 由自己释放序列高达九十一号的咏唱破道,放眼整个护庭十三番队也是数一数二的杀招,然而这一招不仅没有击杀草冠,甚至连重伤都没有做到。 他已经不敢去想朽木白哉此时的安危,那种恐怖的低温下,所有生物机能都会被瞬间杀死。 “四界冻结。”
草冠轻轻念出这一招的名称。 只有完全解放的大红莲冰轮丸才能用出的招式,冻结四步以内一切事物,哪怕是地水火风这样的属性能量。 他曾经以这招攻击蓝染,就连自负的蓝染也不敢以身尝试,而是用镜花水月的能力欺骗草冠。 足以看出此招的强大。 草冠抬头看向天空,被千本樱歼景封锁的空间领域已经解除。 他没有杀死朽木白哉,只是将其生理机能暂时冻结,让其丧失自主意识。 也就是进入昏迷状态。 斩魄刀主人失去意识,斩魄刀的卍解状态自然无法维持下去,千本樱歼景也就烟消云散。 草冠最后看了一眼被冻成冰雕的朽木白哉,善意地提醒道:“千万要注意,不要让人打碎朽木队长的冰雕,那可是会有生命危险。”
浮竹十四郎不明所以的看着草冠,不知道这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为什么要说这些。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继续出手时,一道身影来到他身旁。 “照他的话做,浮竹。”
四枫院夜一来到浮竹十四郎身旁,有些无奈的看着草冠,她是真没想到草冠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面对四枫院夜一的目光,草冠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这锅他多少背的有点冤枉。 没有留下来和四枫院夜一叙旧的打算,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是逃命。 之前和朽木白哉战斗的灵压虽然有够恐怖,但最近的尸魂界本就不太平,大家对此都少有所准备。 但当草冠卍解之后,就很难压制自己的灵压,现如今瀞灵庭的温度比起之前已经下滑不少。 一些死神看着口中呼出的雾气,多少有些难以相信在同一天内,温度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脚下发力,草冠向天空飞去。 在他双脚离地的瞬间,一双冰翼出现在其身后,让他的速度又快上不少。 就在草冠以为这件事就要结束时,从一番队驻地方向,一股庞大的灵压骤然出现。 这股灵压之强,几乎巅峰草冠对强大的认知。 “森罗万象,尽皆化为灰烬!”
“流刃若火!”
位于总番队驻地的山本元柳斋重国,突然从原地瞬身而起,手中的木杖化为灰烬消散,露出藏在里面的斩魄刀。 炎热系最强、最古老的斩魄刀,流刃若火! 褪去上半身的衣衫,露出那健硕,但又伤痕累累的上半身。 这是千年来,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守护尸魂界漫长岁月的证明,是值得歌颂的英雄勋章。 拔出刀鞘中的流刃若火,这把沉寂许久的斩魄刀,发出畅快的出鞘声。 看了一眼草冠所在的方向,肉眼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点,但能感受到其释放出的灵压,真是无比的耀眼。 “松明!”
山本元柳斋重国低喝一声。 一刀挥出,龙卷火焰旋转形成岩壁,炙热的火焰风暴跨越漫长距离,向草冠所在方向席卷而去。 灼热的气息让刚刚进入冬天的瀞灵庭,很快又迎来了复苏的温暖。 当山本元柳斋重国拔出流刃若火,挥动斩击,草冠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还有多远。 最强死神真是名不虚传, 单在破坏力上,冰轮丸比起流刃若火确实要差上一筹。 虽然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很可怕,但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仅是始解状态的流刃若火,还不足以伤到卍解状态下的草冠。 面对席卷而来的火焰风暴,草冠一刀满月弧斩挥出: “冰龙旋尾。”
比始解状态强大数十倍的月牙冰堤在前方凝结,冻结的冰块中,甚至可以看到还在燃烧的火焰。 两者重复着冻结、蒸发的过程,大量水汽朦胧成雾,掩盖住草冠的身影。 等到雾气在空中消散,已经找不到草冠的身影,也捕捉不到他的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