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草冠的邀请,东仙要没有拒绝的理由。 哪怕他们已经被告斩魄刀实体化可能存在的危险,但在场的死神最弱都是番队长级别,对此都不放在心上。 决定好此事,便不能继续待在宫殿内。 众人来到虚夜宫内部的战斗场地,这里宽敞的场地适合应对可能出现的战斗。 看着头顶和虚圈反差极大的蓝天白云,若不是脚下那一望无际的沙漠,村正还以为自己离开了虚圈。 卯之花烈他们很有默契的拉开距离,各自在一个方位站好,村正位于正中间。 见大家都准备妥当,草冠对村正点头说道:“可以开始了。”
屡次受挫的村正,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能力,在看到草冠下达命令后,一道无形的波纹向四周扩散。 哪怕心中早已做出了准备,众人还是没有感到一丝不妥的地方。 若不是村正身上正在外溢的灵压气息,恐怕他们都无法判断出村正已经使用了能力。 这就是死神和破面的不同之处。 破面的斩魄刀解放名为归刃,看似是斩魄刀,其实并不存在刀魂。 村正蛊惑的对象就是破面本人,所以妮莉艾露这才能很快察觉到变化,而实力更强的蓝染和卯之花烈,反而无法立即察觉到村正对刀魂的耳语。 这正是因为死神和刀魂之间联系,还是存在一些隔膜。 但随着时间流逝,东仙要的影子开始分裂,一个黑色瓢虫从地上飞出。 瓢虫以极快的速度煽动着翅膀,那双翅膀在打开时,竟然是亮眼的樱粉色。 倘若能放慢瓢虫的煽动频率,就可以看到那些所谓的翅膀,其实是锐利的刀片。 所谓的亮粉色,只是反射了阳光的颜色。 毫无疑问,这就是东仙要斩魄刀实体化的样子。 瓢虫出现后,没有在第一时间采取进攻行为,而是充满好奇的打量着世界。 “让斩魄刀实体化,其实就是勾起它们内心所渴求的事物,也就是你们压抑的本性。”
村正开口解释道:“不是每一把斩魄刀实体化,都像这个家伙,对世界抱着好奇和善意。”
像是听懂了村正的话,瓢虫飞到东仙要身旁,看似要落在他的肩膀上。 然而就在下落的瞬间,瓢虫以极快的速度煽动翅膀,数道粉色利刃从双翅飞出,目标正是它的主人东仙要。 换做是他人,或许会被瓢虫充满欺骗性的行为蒙蔽。 但东仙要不同,他观察世界的方式本就异于常人,对于这种偷袭攻击有着极快的反应能力。 几乎是在瓢虫出手的瞬间,东仙要便拔出斩魄刀,砍下那些攻击自己的利刃。 随着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接连响起,刚刚发表和善宣言的村正,脸色慢慢沉了下来:“这把斩魄刀太喜欢外面的世界,不愿再回到心灵世界,想要杀死自己的主人得到自由。”
村正随后解释道:“斩魄刀实体化的弊端就是如此,它们过于遵循本能,少了理智对自己的约束,极容易做出一些偏激任性的事情。”
就在东仙要和实体化的清虫交战时,市丸银那里也出现了变化。 一个抱着短刀的银发少年出现在市丸银身旁,不像清虫那样活跃的行动。 银发少年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事情都和它无关,眼中只有那一把短刀。 市丸银在看到少年后,笑眯眯地揉着脑袋:“我还以为自己的刀魂实体化后,会是一条白蛇呢。”
嬉笑间,微咪的眼睛变得锐利起来,手指也扣在神枪的刀柄上。 然而面对这些变化,银发少年依旧没有丝毫移动,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市丸银,便收回自己的目光。 自知无趣的市丸银哈哈大笑,手也从刀柄上移开。 卯之花烈是在场第一个感知道自身变化,在刀魂出现之前,她的目光已经落在一处空地。 果不其然,前后不过三秒钟的时间,一个完全被绿色长袍覆盖的黑影,突然出现在那里。 看了一眼自己实体化的斩魄刀,卯之花烈便撤开目光,双眼打量着蓝染所在方向:“蓝染队长应该也坚持不下去吧,我可是很想看看镜花水月实体化的样子。”
对于尸魂界而言,蓝染最棘手的不是灵压强大,而是镜花水月的能力。 既然能将斩魄刀实体化,那么镜花水月实体化后,会暴露出怎样的短板,是卯之花烈迫切想要知道的情报。 然而对于卯之花烈的话,蓝染略带歉意的低头说道:“非常抱歉,可能要让您失望了,卯之花队长。”
“村正的能力确实很强大,在没有主动防范的情况下,无论灵压强大与否,都会受到它的影响。”
“但对于同为幻觉系的镜花水月而言,这样的能力很难起到作用。”
对于蓝染的解释,情绪变化最明显的不是卯之花烈,而是亲手做出这一切的村正。 “不可能,我明明在心灵世界见到了镜花水月,并成功煽动它实体化。”
村正情绪颇为激动的说道:“刀魂是不会欺骗我,我们才没有你们那么复杂的情绪。”
像是为了佐证村正的话,先后完成实体化的斩魄刀,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就连那只和东仙要战斗的瓢虫,也停歇下来动了动触角。 对于村正的话,草冠丝毫不怀疑,那么有问题的只有镜花水月了。 果不其然,蓝染微笑着说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看到的就是镜花水月,还是你认为入侵同为幻觉系斩魄刀心灵世界的自己,就一定不会被对方的能力影响。”
在现实世界,触发镜花水月的条件还需要看到始解,才会陷入五感被完全催眠的状态。 但处于刀魂所在的心灵世界,整个世界都是刀魂的领域,在村正常识进入镜花水月的刀魂世界,它就已经被镜花水月的能力影响。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上位能力。 作为幻觉系最强的斩魄刀,镜花水月对于同为幻觉系的村正,有着与生俱来的克制能力。 就像草冠对于尸魂界那些冰雪系斩魄刀,根本无需耗费力气出手,草冠就能利用冰轮丸的能力将其瞬间击败。 对于这点,日番谷冬狮郎就深有体会。 想通这一切的村正,心有余悸的看着蓝染,他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像草冠这么强大的死神,会愿意和别人共享虚圈。 不是草冠没有雄心壮志,实在是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卯之花烈见此轻叹一声,她也没想到镜花水月会以这样的方式处理村正。 还未等她过多感慨,一股强大的战意锁定卯之花烈。 感受着肉雫唼传来的战意,卯之花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斩魄刀的内心渴望是什么。 “抱歉诸位,看来我需要去处理一下这个孩子。”
卯之花烈对众人低眉鞠躬,随后向远方的角落走去。 实体化的肉雫唼整个人被斗篷遮盖,在看到卯之花烈离开后,默默的跟在其身后。 看着两者离去的草冠,没有询问卯之花烈是否需要帮助。 以对方在中央四十六室地下展现出的超强剑术,是无需担心没有能力应对斩魄刀实体化。 而在卯之花烈走后,蓝染对这场实验也没了兴趣:“要是在外力的影响下,村正的能力完全可以影响,甚至做到短时间封印流刃若火。”
听到蓝染总结性的发言,位于村正身旁的草冠点了点头。 在切身看到村正的能力后,他这才发现自己是有些低估村正。 固然死神世界任何能力想要发挥作用,都要基于灵压强弱的基础。 但是村正让斩魄刀实体化,并不是使用自身的灵压,而是勾起刀魂自身的意愿,让其主动完成实体化。 也就是说,死神需要对抗的不是村正,而是源自于它们自身的灵压力量。 所谓的蛊惑只是一个支点,真正发力翘起这场灾难的死神自身。 想到不久前自己曾见过的零番队成员,斩魄刀创造者二枚屋王悦,他曾在千年血战中对黑崎一护他们说过。 现如今的死神,大多将斩魄刀视为工具,而不是以同伴的身份去看待。 这不是他创造斩魄刀的初衷,也不是刀魂本该存在的意义。 在蓝染走后,市丸银身旁的银发少年望着蓝染离去的背影,那双冰冷的双瞳终于有了色彩。 未等它稍有行动,市丸银便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挡在少年身前。 两者目光对视,没有任何言语交流,却又像是互通了心意。 在蓝染离去后,草冠感受到远方卯之花烈强大的灵压反应,看了眼还在和清虫缠斗的东仙要,便示意村正和自己一同离开。 展现出自身价值的村正,腰杆要比来的时候直挺许多。 草冠对此也不是很在意,等到两人走了有一段距离。 突然停下脚步,草冠十分严肃的对村正说道:“稍后我会和你一同前往尸魂界,但我只能出手一次,你要谨慎使用这一次机会。”
不是草冠不愿意过多帮助村正,而是面对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那样的强者,想要让村正出其不意的影响流刃若火,只有一次机会。 如果让其提前做好准备,以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的实力,村正绝无可能做到这件事。 届时不但村正解救朽木响河的行动面临着失败,就连草冠也不敢在尸魂界过多逗留,获得灵王躯体也只能等蓝染和尸魂界全面开战。 村正略作思考,便知道草冠的担忧,微微点头:“你放心,我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请你动手。”
见村正明白自己的意思,草冠也不过多说些什么:“准备一下吧,稍后我们就前往尸魂界,要是需要基力安补充灵压,我会找人安排这件事。”
村正颔首道:“只要不进行激烈的战斗,就不需要吞噬虚来补充自身,过多吞噬虚对我的状态而言,也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说到这里,村正轻咳两声,脸上出现了一丝疲倦。 草冠斜眼看了一下,在心中叹了口气。 虽然是将基力安作为灵子吞噬,但虚和死神的力量本就有所冲突。 依靠这种方式进食维持自身,对村正的负担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 就算后来没有朽木响河的抛弃,致使村正陷入绝望的情绪,恐怕他也会因为过多吞噬基力安,进入类似虚化的状态。 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悲剧。 草冠感慨村正的一片忠心,但却无法去改变什么。 斩魄刀对于死神而言只是一个工具,获得力量的途径,但对于斩魄刀而言,死神就是它们所拥有的一切。 就像二枚屋王悦所说的那样,现在的死神已经不配拥有斩魄刀。 在虚夜宫稍作休整。 草冠会见了驻守虚夜宫的赫利贝尔,询问了一些琐事后,便示意对方离去。 在告别赫利贝尔后,闲来无事的草冠还前往虚夜宫穹顶,找到在那里偷懒的史塔克,以及闹个不停的莉莉妮特。 三人的会面就要随意许多。 莉莉妮特以十分夸张的人体语言表达形式,向草冠讲解她是如何机智的发现那个结界,并一枪射爆的经过。 进到激动人心的时候,莉莉妮特还不忘拉着史塔克,让他证明自己所说都是真的。 史塔克打着哈欠的应付莉莉妮特,草冠则是很有耐心的听完,然后按住莉莉妮特的脑袋说道:“干的真是不错啊,莉莉妮特。”
得到草冠的夸奖后,莉莉妮特先是十分开心的大笑,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挥舞着拳头说道: “不要摸我的脑袋,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嘻哈哈的日常很快就过去,当草冠回到虚夜宫时,一脸疲态的卯之花烈已经等待多时。 “看样子肉雫唼的起床气,要比预想中的大一些。”
草冠开玩笑的说道。 卯之花烈略带苦笑的摇了摇头:“它几乎懂得我所有的战斗技巧,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对手,但没有死神会喜欢和自己的斩魄刀战斗。”
草冠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冰轮丸:“我这次带村正去尸魂界,可能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你要是放心不下的话,可以和我一同前往。”
卯之花烈对此颇为行动,但思索片刻后摇头说道:“还是算了,两个不同时代的剑八,最好还是不要在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