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宴其实就是双方亲戚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信物早在景元帝下旨时就已经交换了。今天来的朝堂上能说上话的都到了,元和欢和沈晚儿在外头迎宾迎许多,檀儿受元和欢的话前去看了宾客座位还剩多不多,不多的话就一起回宾客位上。站了那么久,他倒习惯可沈晚儿整日都在坐在房里的人,大多已经累了。等待时,一人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人粗壮男子走了过来。那中年男子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走到元和欢面前改了刚才那笑呵呵的面目,反而有些喜极而涕的感觉,呼啦啦说了起来道:“和欢你终于袭承了兄长的爵位,今日兄长在天有灵定是欣慰万分。”
沈晚儿并不知道这是谁,瞪着眼去看了元和欢。元和欢一脸羞愧难当的样子,眉骨锁紧,说道:“叔父今日一定要喝好酒,还有几位小将军。”
他忽拉着沈晚儿,说道:“晚儿,这是琉璃妹妹的父亲平阳侯,后面几个是叔父的参将。鸿宝的话,那日我们都见过的。”
沈晚儿这时,才对他们几人行了礼,说道:“晚儿见过叔父、各位兄长。”
平阳侯听到元和欢说到沈晚儿三字,立刻浮想到了沈家,激动不以问道:“是,你祖母那个沈家?”
沈晚儿看这个激动样子,有些胆怯。元和欢拉住她的手,柔声说道:“是,是那个沈家。”
他缓了好久,最后是落下了几滴眼泪,有种相见恨晚的样子,说道:“老天爷,老天爷是怜惜我们这些武将的。沈家并没有绝后,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告诉我。”
说罢从腰间取了一把短刀,刀鞘上还镶满了珠宝,并要交给沈晚儿。沈晚儿抬眸看了元和欢,只见元和欢脸上平淡,说道:“既然是叔父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等沈晚儿双手接下这个短刀,他身后的花鸿宝就说道:“阿父,今天是兄长的喜事,你这不对呀,我们是来喝喜酒的。”
平阳侯收起刚才短暂的悲情,又回到笑呵呵的样子,说道:“对对对,不过琉璃不是好早就来了,怎么不见人影。”
沈晚儿秀眉一扬,说道:“琉璃姐姐是去偏厅了,那里有许多姐妹那。”
花鸿宝转了转眼珠子,自然是知道自己妹妹去那里做什么的。心里顿时露出笑容,平阳侯叹气道:“算了,我们先入席吧。你们二人继续,我们先喝上几杯,晚些再跟和欢敬上一杯。”
他们二人在他话音便对着他们几人作了揖,他们也就跟在平阳侯后面一同入了厅内。等倒他们走后,他们二人又在微风中等待了许久,元和欢望着天空,叹息道:“平阳侯曾只是乡下佃户,是沈外太祖父带着他的祖父进了军队,从小他也就跟着沈家,后来才分了出去。所以,他对沈家的情感,应该是现如今最深一人。”
沈晚儿并不懂这种,她眼眸垂下。元和欢抿了抿了嘴唇,淡淡说道:“所以,你一定要活的好好的。”
沈晚儿表情凝重,眨了眨眼睛,抬头看他露着笑容,说道:“兄长放心,我会好好的。”
二人相视一笑,又同时看着前方。沈氏高坐在首正中,她底下宾客位也坐的差不多了。她一转头身旁的邵嬷嬷就凑到她耳边来,她轻声说道:“宾客该来也都来了,你让他们二人都回座位上,开席吧。”
沈氏一大早就看到他们在厅里忙碌着,心有不忍。邵嬷嬷听言,就往外走去。见他们俩还站着,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还有些风,虽说不大,但长辈都是心疼晚辈的。她走到他们二人跟前,说道:“今儿也不知怎么起了风,老夫人说了宾客该来也来了,看着席位也不剩多少,先进去吧。”
檀儿也来到这里,对几人福礼,说道:“您让我看了还有哪些宾客没到,奴婢和管家查了许久,大部分都到了,只是颜家人就小姐来了,其余都没到。”
这毕竟是颜家,邵嬷嬷并无多言。元和欢抿紧了嘴唇,眸色变得异常深邃,顿了顿道:“既是如此,咱们都进去,让宾客等了太久也不合规矩。”
沈晚儿微微颔首,略有疑虑说道:“可毕竟今日是定亲宴,颜家没来就开了席会不会不大好。”
他神色一冷,语气如霜说道:“我已派人给他们也送了帖子,何况都那么久了。若说失礼,也是他们。”
他缓了缓,拉起了沈晚儿的手来,说道:“走吧,外头风冷。”
邵嬷嬷与檀儿跟在身后,只是邵嬷嬷盯着他牵着沈晚儿手看,心里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