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饶命啊！奴婢，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左右这香料来历特殊，就算卫清言真的找大夫过来也未必能查出些什么，她只管咬死了自己冤枉，到时候查不出什么来，她自然久无事了。红莲虽然面容惶恐，心底却想起刘氏将这香料给她时说的话，心下稍定。外头适才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卫清言立刻站起来，看了眼鸢尾。鸢尾连忙开门去迎，只见翠果扶着卫瑾月往里边走来，身后一个穿青色长衫的丫鬟亦步亦趋的跟着，许是大半夜的被打扰叫醒的缘故，卫瑾月的脸色瞧着比白天还要苍白些。“清言，这是怎么了？”

卫瑾月一早就收到体醒要下心红莲，现在见红莲一身的狼狈，跪在屋子里，哪里还不晓得是发生了事情。“姐姐快坐。”

卫清言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上前一步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今日请姐姐过来，是想让姐姐看看这个东西。”

因为担心就是这玩意儿导致卫瑾月咳嗽，她并没有靠的太近，然而当她将香料从匣子里取出来的时候，卫瑾月立时忍不住咳嗽起来，皱着眉。一旁的丫鬟连忙上前替她抚着胸口，满脸担忧，“小姐，您没事吧？”

这人……卫清言的视线在这丫鬟身上停留了一下，继而想起来，这是卫瑾月身边伺候的二等丫鬟福芝，看样子，是个忠心的。卫清言反手将香料收起来，看着福芝赞许的点头。很快，就有小厮匆匆回来，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叩首，“奴才见过二小姐，见过大小姐，二小姐，奴才已经问过了，医馆里的大夫说这东西是一种上好的香料，可掺入茶叶中熏香，长久服用对人体有益。”

他心中觉得奇怪，不明白卫清言为什么要为了香料大动干戈。红莲一听，暗自舒了口气，表面上却是一下子跪服在地，不住的痛哭起来，“二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

这回答让卫清言登时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是个好的，难不成，真的是她错怪了红莲？卫瑾月见她面沉如水，而红莲又一副这个样子，心底隐约猜出什么来，暗自蹙眉，叹息一声，“清言，此事或许是你弄错了吧。”

卫瑾月不知道她为何会对红莲有这么大的偏见，但定然是红莲私底下做了什么，卫清言才会让她多加小心。可现在明显是没有证据，若是再闹下去，惊动了父亲他们，到时候卫清言一定会受到责罚。因而，卫瑾月才会出言阻止。卫清言回过头，就见她冲着自己轻轻摇头。纵然心中不耐，但现在亦没有别的法子了，她愤愤的将匣子扔在桌子上，冷哼一声，“即是入了府，就不要再想着旁的东西了，省的闹出误会，丢了自己的小命。”

“行了，你先下去吧。”

这次没逮住红莲的错处，反被她将了一军，已经打草惊蛇，再想寻到机会就更难了，卫清言心情极差，不耐烦的开口赶她离开。红莲抹着眼泪起身，应了一声，低头走出去。卫清言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不住变幻，里边的恨意汹涌的翻腾着，“鸢尾，仔细盯着她。”

卫瑾月禁不住皱眉，待下人都退出去后，她才上前去拉住卫清言的手掌，“现在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你刚刚拿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呛的人难受的很。”

听她这话，卫清言不禁觉得奇怪，这香料的味道并不重，甚至仔细闻起来还很有些舒服，怎么偏卫瑾月觉得难闻？“你在想什么？”

见她直愣愣的站着发呆，卫瑾月不由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颇为诧异。卫清言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一声，“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情觉得奇怪，姐姐，你要当心红莲，这香料是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姐姐不觉得有些熟悉吗？”

经她这么提醒，卫瑾月怔了一下，仔细回想起来，脸色霎时变了，“这味道似乎与我喝的茶香一样。”

“是。”

卫清言点头，“姐姐还是将茶换了，待我查清楚这事再说，至于红莲，也不要用她了，姐姐若是缺人，不如将福芝提到房间里伺候，我瞧着，她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