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几步,玲子突然也低了声音,说道:“刘拓,靠近我!”
其实玲子本来就和玲子亲密无间,刘拓也知道,玲子这是故意做给张强看的,于是也低声说:“这样可以了。”
一阵风突然吹过来,刘拓不禁哆嗦了一下,玲子就说:“你看?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抱紧我,也温暖你!”
玲子的话似乎颇有深意,她已经加大了声音,似乎故意让张强听见。刘拓无奈:怎么连玲子也说起了文化?和文化大爷说话,总要和三国一样处处提防,不然就会被套进去! 不过,玲子说的“抱紧我,也温暖你”,说的非常贴切!不管怎么样,刘拓还是玲子名义上的恋人,所以就必须做出男朋友的样子,必须要装出亲昵的动作。 天冷,也就很少又压马路的人,就连车辆似乎也怕冷,所以也躲在家里不出来,马路上就显得清净了许多。已经走出了张强听力范围,玲子说:“你知道吗?好像他们已经怀疑,我是故意骗他们的!”
这让刘拓大吃一惊:我们连小皮子都骗过了,还有什么人未卜先知?这个人也太厉害了!如此说来,刚才玲子的做法真的有必要了! “怎么回事?”
刘拓想不明白,玲子就说:“我也没有时间和你打哑谜了,我就告诉你吧:就是因为你不常去我姨妈家,所以他们就怀疑了!”
有道理!试想,恋爱中的人根本不想分开,暂时的离别都会让热恋中的恋人寝食难安,更何况刘拓这么长时间只去看了他两次!别忘了,玲子是和爸爸闹僵了才到姨妈家去了! “疏忽,实在是疏忽了!”
刘拓恍然大悟,连连后悔。玲子倒是想得开,说:“已经过去的事了,还是不要想了。妈妈天天往姨妈家打电话,不见你去他们怎么不怀疑?”
刘拓要记住了,就是骗人,也要做的和真的一样才不会被怀疑!玲子又说:“好歹你去了两次,他们也就不能确定,但他们一定会在怀疑,所以大伯才想出了让你盖房子的主意!”
明白了!盖房子这个主意,本来了他就疑惑,是什么人处的这鬼主意?现在明白了,怪不得孔老二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孔圣人诚不欺我,也只有文化大爷才会想出这个主意! “可惜,你大伯这么有才,竟然在家里种了一辈子的地,真是委屈了一个文化人。”
刘拓开玩笑。既然哭笑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何不找个乐子笑呢? “我最喜欢你这样子,可惜到现在你都不属于我。”
玲子又在犯花痴了,刘拓害怕!特别是玲子和米香香闹了矛盾,刘拓就更加注意玲子的得寸进尺。 “玲子,还有什么话吗?”
刘拓故意不再讨论这废话,转而问道;玲子说:“当然有事!不然我为什么还跟着你出来?我知道你修房子还需要钱,也不知道这点钱能不能帮到你。”
谁家有钱?银行!玲子拿着一个存折,大概是爸爸给他的零花钱,虽然不多,但也有数千多元!刘拓当然需要钱了,而且看着存折心动弹! 不过,刘拓不敢拿。如果是纯粹的借贷,为了盖房子,刘拓能接受。但玲子是什么意思?很明显,自己如果手下,那他自己就被拴住了,这钱的意义远远大于几千多元! “我谢谢你,但我不能收。”
刘拓已经咽下去几口唾沫,说:“我的愿望就是不依靠任何人建起自己的房子,而不是依靠大家的帮忙。所以,连我爸爸的钱,我都不会用的。”
刘拓的砖已经差不多了,木料是自家的,他自己坚信自己很快就会有自己的房子的,虽然他决定未来的女主人不是玲子,但也要说个明明白白,不能让玲子心存幻想。 “刘拓,难道我不知道你吗?我这钱是要利息的,我只是暂时的借给你,你不要想得太多。”
玲子不由分说,硬生生的往刘拓的口袋里塞:“快收起来,我相信你是一个有良心的人!”
这还用你夸吗?刘拓本来就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但这和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刘拓不能因为区区几千元而丢失了做人的底线!刘拓不能让脑袋做思想斗争了,马上就拦住! “慢!”
刘拓坚决的说:“我已经说过了,不收就是不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不会说了话当屁,那样你还会看得起我吗?”
刘拓似乎要对玲子发火,玲子怔住了! “刘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玲子伤心,悲愤万分。刘拓真是一个铁石心肠,玲子数次投怀送抱,刘拓都不动心;就是动心了,也能克制自己。 现在,玲子已经改变了策略,发动金钱攻势,刘拓难道感觉不出来?刘拓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最后防线!刘拓毫不为动,说:“张玲,正因为我都懂,所以我更不能收下,对不起。”
其实,刘拓相当的矛盾。他本来已经决定,和玲子的纠缠不清来一个了断,但事情千变万化,刘拓始终不能斩断恋人之间的麻烦。 玲子不说话了,或者是千言万语都堆积在嘴边,反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刘拓看着玲子可怜楚楚的样子,在心里叹气:唉,早知今日,死也不往这里面掺和! “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就会竭尽全力,这和盖房子真的没有关系。”
刘拓只能重复自己的承诺:“相信我,我们真的不合适,但你一定会找到适合你的白马王子。”
爸爸只是冷笑,对于刘拓捎回来的话,他不作任何评价,只是对刘拓说:“你回去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再逼你了!”
刘拓却很明白,这是对爸爸的一次打击!张家并没有做出爸爸设想的答案,而是出乎预料,竟然让刘拓一个月就该起房子,这是用气吹出来的吗?这明摆着让自己难堪! 刘拓又回到了自己的蜗居,一个人闷闷不乐。他实在是太憋屈了,想一想究竟是为了什么?!房角放着一瓶白酒,是刘拓和娃子喝剩下的白酒,还有七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