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心里很受触动,这是一种真切的触动,因为这首诗就像在说刘拓当前的处境,并且似乎在劝刘拓。不是对刘拓关心,米香香又怎么会这样有感而发?! 刘拓也想写诗了,就因为看到了米香香的心!刘拓不假思索,只是一会儿,一首诗就跃然纸上。 推出或拉近 同样一只手, 推出或拉近 都是你的决定 晴天或电闪雷鸣 一张晴雨表 也是你亲手制定 我不知道外面 还有没有风景 苦辣的滋味 已经洗刷不掉 你是我或者我是你 早已泾渭分明 久远成梦 摇摇欲坠的蜗居 能否继续维持生命 我在伤心中努力, 也在努力中伤心 拉近与推开 已经不是我所决定 刘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写,他甚至觉得自己并没有思考就写了这首诗;刘拓放下笔,回过头来看,不觉大吃一惊: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是对米香香的表达吗?或者是暗示?不过,刘拓倒也认了,因为就是无意识的写出来,才更能表示自己的真切情感! 刘拓不觉叹息一番,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已经很难让刘拓应付自如,反而是无尽的烦恼。刘拓这一次的帮忙,几乎把自己爱的权利都丢失了,值得吗? 腊月十六,到了曾祥回家的日子。其实,不到二百里路的地方,要想回家实在太简单了,打个瞌睡就到了。但对曾祥来说,那就成了恶水险山了! 红姐通知小痞子到镇子外大约十里的地方和曾祥见面,当然也喊上了娃子;四人帮就是四个人,缺一个也就不是四人帮了。这一次,小痞子用了家里的客货两用的小货车,并且绕道拉上了刘拓娃子。 这是一条国道,也是通往另一个镇子的必经之路,他们的目的地就在两个镇子中间,路边不远处,就是一个酒店,虽不是什么星级酒店,但在农村也算豪华了。 刚进门,一个人就扑了上来,这自然是曾祥了!曾祥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挨个拥抱,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小痞子说:“在什么地方?”
他们是在大厅里,曾祥就在这里等待,大概是真的太想死党们了。小痞子也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呆很久,因为十里路的确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跟我来吧。”
曾祥说着转身往楼上去。这是一个三层楼房,原来红姐就是在三楼包间的,而且是一个贵宾房。刘拓明白,这都是沾了红姐的光,不然他们四个怎么会舍得?! 红姐光彩照人,满面红光,对死党们热情招呼:“诸位未来的精英,欢迎你们!”
说着早已站起来。这里只有两个人在等待:红姐和香姑,这是两个引人注目的两位女士。 红姐会说话,让刘拓娃子受宠若惊。其实寒暄不需要太多,更重要的就是死党们敞开心扉,以叙旧情。只有娃子如梦方醒,因为在路上,小痞子才和娃子说了此行的目的。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还有一件特别重要。到这里并不是曾祥想来的地方,而是寨子南村。但要想进南村,却是一件极其简单又极其困难的地方,不计划周全,恐怕有来的路就没有回去的路了。 喝酒是当然的,但小皮不行,他需要开车,因为小痞子掌握着三个人或更多人的生命。所以,他有一斤白酒的量,但却只是要了一瓶啤酒,兑着热水喝。 红姐也不喝,当然也是因为开车的缘故。她只要了一瓶果汁,但却命令香姑:“香姑,今天是特殊情况,你总不能看着曾祥和他们两个喝吧?”
酒至半酣,红姐说道:“小皮,你们也算大团圆了,应该喝个痛快;但是,我认为你还是以安全为重,不能太大意。”
红姐的意思很明白,喝得正酣几个人就不得不收敛。小痞子说:“红姐,你说得对!其实这几天我每天都去南村转一圈,当然是看一下南村有什么动静。”
小痞子从来没有说过,但死党们对小痞子很放心。小痞子小的时候偷苹果偷遍周围,没有能困住小痞子的果园,长大了更没有人能够比小痞子更狡猾的人了! “我已经侦察清楚了,老磨虽然相信曾祥要回家,但却不会想到曾祥回来的这么早。因为一般情况下,回家过年的人都要在腊月二十三左右才回来。”
小痞子非常懂得这里的人情世故,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红姐说:“哦,我明白了,当初为什么定日子的时候你一定坚持在十六,原来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
这个日子也是小痞子定的?这家伙,竟然能让红姐这样的大人物也惟命是从,真是开了眼界了!娃子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直到今天才告诉我,让我连一点准备也没有。”
娃子这是在记仇呢!所以一直忘不了不知内情的怨恨,不发泄出来好像就没有了自己的存在感。小痞子说:“你这毛病不少!见到曾祥了不比什么都好?再来的时候要不你包了酒宴?!”
酒宴怎么也要好几百元呢,娃子不吭声了,因为他也觉得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特疼得慌。他们不是红姐,红姐拿钱不当钱,死党们谁有这么大的气魄?! “说正事,别在这里说些没意思的!我告诉你们,曾祥现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搞不好他的安全,你们就不要见面了!”
红姐装作生气,他们都能听出来,但也不说话了,给红姐留面子。 “嗯,红姐说的是!红姐已经去过一次,而且她们不知从哪里来的消息,知道了你就是曾祥和香姑私奔的主要策划人,所以这一次你就不用去冒这个险了。”
小皮子的消息很灵通,他说的也很有道理;毕竟,红姐是当地的大土豪,如果有人走漏了风声,红姐竟然会做出只有小人物能做的事,岂不成了笑话?! “你们不要怕,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红姐却肯定地说:“我的车他们谁敢动?不要说在寨子镇,就算在城里,见了我的车也都躲着走,怕剐蹭着我的车,因为普通人刮掉一点油漆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