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刘拓只祈求娃子已经离开,只要娃子不被抓现行,事情就有挽回的余地。小亓说:“小痞子没有回家?哦,是了,小痞子可能想起没给留下钥匙,所以就直接送到果园了。”
小亓说得有道理,这是人之常情;可惜小亓不知道里面的阴谋,要不然早就恨我入骨了!刘拓只能说:“也许吧,他的良心还没有坏透,到时候咱们看看就知道了。”
刘拓还是不紧不慢,小痞子的一脚让他有话可说;走两步,刘拓就说:“不行,还是不能快了,受不了。”
这时候刘拓觉得说话的声音应该引起屋子里的人注意了,刘拓只是想给他们足够的时间。小亓说:“那好,你慢点走,我先过去看看。”
这是刘拓没有想到的,他知道小亓似水的性格,刘拓受伤了,作为娃子未过门的老婆,自己老姑预定的孙媳妇,能不对自己格外关心?但他忽略了小亓当时的心情,已经超过了亲情控制的范围。无奈,刘拓也只好加快了脚步,他毕竟不放心啊。 越走越近,刘拓的心突然悬了起来,而小亓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刘拓已经绝望:听声音,一定不是小痞子自己,也不是和娃子两个人,竟然还有女生的声音,分明是华菱和娃子根本没有离开!亲娘六婶子,你们想害死我啊! 想着想着,就听见“咣当”一声,刘拓的屋门也不知道招谁惹谁,竟然成了出气筒,连温柔可爱的小亓也拿它出气,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接着,就听见娃子说:“小亓,你这是干什么?这是表叔的家,别太过分了!”
娃子还好意思说别太过分,你不过分吗?刘拓就是这么想的,但说不出口,相反是小亓替他说了出来:“袁娃子,你不是给你的朋友过生日吗?是刘拓过生日吗?真是太过分了!”
小亓义正辞严,质问娃子。刘拓已经能看见屋里的状况:小亓就当在门口,面前站着的是袁娃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再往里,是华菱坐在床头边,默默不语,但能够看出来,华菱其实很淡定,就像没事人。 刘拓再往里看,竟然没有人了,小痞子呢?刘拓觉得奇怪,小痞子虽然皮,但绝对不是不负责的人。但屋子就是十来个平米,又是自己栖息多年的温暖小窝,小痞子是藏不住的,而且也没有理由藏起来,难道他根本就没来? 也许是我理解错了?小痞子只是想引开小亓?如果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那可真是大错特错,刘拓让小亓到果园屋子就等于把两个人送入虎口,自己罪不可赦! 刘拓早已忘了刚才小亓对屋门的大不敬,这紧张的气氛让他心里真真发紧。刘拓赶紧开口说:“袁娃子,你们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我忘了锁门?找我有什么事?”
接连几句话,无非是想让娃子想出几句对策。 “你说够了没有?累不累?”
小亓却已经开口,对刘拓说:“这么大的谎言你也敢说,你的脑袋是不是陀螺做的?”
小亓毫不迟疑的如疾风集聚,又转头对袁娃子说:“袁娃子,我就想听你说一句实话,可以吗?”
刘拓也看看娃子,竟然发现娃子也一样的淡定。娃子说话了,对小亓说:“不错,我说了我给朋友过生日,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骗你的,我就想躲开你,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最好在你来的时候不会再看到你。”
这个娃子,不会说话吗?怎么听着就像装了满肚子的火药?刘拓赶紧说:“娃子,你这是说的屁话!你知不知道这话太伤人?快和小亓道歉!”
如果在他的狗窝里发生了不可预知的战争,刘拓担当不起。 小亓已经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手脚剧烈颤抖。娃子说:“我为什么要道歉?是,我是爱过小亓,但那是原来的小亓,不是现在的小亓。如果真要我道歉,那我也只会对误会道歉。小亓,我早就想对你说,我们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
刚才不知道娃子从哪里学来的话,但这似乎不是娃子的风格,所以刘拓觉得这是娃子在表演,太真了反而觉得有点假。不过无论怎么样,娃子不能这么打击小亓;娃子医治好了小亓的旧伤,但接着又在她的心上划下更狠的伤痕,并且撒上盐,这是刘拓最担心的,娃子实在太残酷! 至少五分钟,小亓没有说话;小亓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平静了许多。小亓说:“娃子,我问你,从家里走出来,你是否就知道她在这里?你说给朋友过生日,是不是就想和她幽会?”
这话说得让人无法不回答,袁娃子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大局已定,我们已经不能回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
袁娃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根本不想解释。是啊,其实娃子就是解释了,小亓也未必然相信,因为他们实在太巧合,娃子和华菱虽然就是一场邂逅,但表面上却是一场约会。刘拓虽然心里明白,但也无法解释明白,于是不如不说。 小亓冷笑,就当做娃子已经词穷,也就不再看他,而是看紧了华菱,大概想让华菱发毛。华菱却依然淡定,说:“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
小亓一愣,想不到华菱会这么和她说话;但小亓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只是一瞬间的反应。小亓说:“我没有想和你说话,就是想看一下我的情敌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我想认识你,因为你已经威胁到了我。”
语气似乎淡然,却隐藏着杀气。华菱仍然说:“是吗?其实我觉得你太没意思,所以更不想认识你了。你凭什么认识我?认识我你有什么资本?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以为世界都在围着你转,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
为了爱情相互厮杀,刘拓觉得越来越危险;刘拓站在了他们中间,对娃子说:“你能不能带一个人出去?你们这是城门点火呀,会让所有的人都受伤。那位姑娘,你是不是能高抬贵手,让这里安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