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红星机械厂职工宿舍，大家私下里也悄悄谈论此事。　　“我早就发现他们家不对劲了，这哪是普通人过的生活，天天白米饭，牛肉罐头，还有他家那小妹早晚一杯牛奶，书包里不是饼干果糖就是什么果冻，还有你们瞧瞧他们穿的鞋子，你们见过吗？”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道理，都说是香江那边寄过来的，可我看不像，哪有这么好的亲戚，什么都寄，只是听他自己一个人说说而已。”

“你不知道，他们家早上都煮干饭，里面还放上几条叫什么火什么肠，这哪是普通人过的日子，要不是有问题，打死我也相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想到这李师傅却是这样的人，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老周跟老申家跟他走这么近，这一次应该也连累到了，不知道老周这次有没有下来。”

申正军跟周爱国是李文凯的徒弟，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现在李文凯被抓了走来，两家不受到连累那是不可能。　　“不好说，事情还没有出来之前，咱们还是不要议论为好，大家都是邻居，李师傅平时人不错，大家积点口德吧，人家兄妹俩已经够惨了。”

还是有些有好的邻居站出来制止了大家的谈话。　　大家一听也没再说什么。　　而李文凯在半路上被一辆吉普车拉走。　　上了吉普车，李文凯被蒙住了眼睛，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之后，再睁开眼睛，发现是一处房间内。　　李文凯坐在椅子上。　　前面坐着四个身穿7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脸色平静地看着自己。　　“你们敢假冒执法人员，胆子不小呀。”

李文凯睁开眼睛看见几个穿着中山装，倒你是黑涉会堂口总部，顿时感觉不妙起来。　　这群人敢假冒把自己骗来，自己当初已经想到了呀。　　“李师傅，你说得对。”

坐在中间的一个中年人脸上有道刀疤，说话间那刀疤蠕动着，好像脸上爬着一只蜈蚣似的，有点诡异。　　“什么意思？”

什么不是，又胜似，李文凯听得云里雾里。　　“你自己想想，以你身上的问题，是普通部门能处理得了的吗？”

中年男子反问。　　什么！　　难道是“龙组”？　　“说吧，你们为什么把我抓来，我可是良民，祖上三代贫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李文凯这还是第一次进局子，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来到这里的人，开始都这么说，不过，呆会你就知道了。”

中年男人说完，向那边一点头，一个中年男子提着袋子走了走来。　　什么意思？难道要严刑逼供？　　李文凯看到对方拿着一个袋子进来，心想，不会是把头蒙起来毒打一顿再问吧？　　呼啦一声，倒出一堆垃圾。　　“说说吧，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中年男子看着地上一堆垃圾然后看着李文凯说道，“还有，以你这个年纪，是不会有如此高超的修车技术的，你曾经说过，是你在下乡的时候一个老人教的，我们调查过了，你在下乡的生产队这三年其间，就没有什么会修车的老人，你说谎。”

“要不是有外人帮助，你一个没有出过国的人，怎么会懂得维修奔驰这种高级的轿车？”

李文凯听到对方的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再一看前面这堆垃圾全是自己从现代带过来的包装纸呀什么的。　　有果冻壳，上面还有印着“喜之郞”三个字，还有牛肉罐头的铁罐，红色的双汇火腿肠包皮，白象方便面的包装袋。　　这些都是吃完扔掉的。　　“这确实是我的东西。”

既然来了，一点不配合也是不理智的。　　“我是问你哪来的？”

中年男子提高了语气严肃地问道，“更准确地说是哪里的，你可别说是香江那边的姑妈寄过来的，我们都到邮局查过了，除了有一次给你汇过钱跟衣服，其他的都查不到，是你自己说谎！”

中年男子说到最后一拍桌子。　　“说！哪里寄来的？你的同伙在哪里！”

对方身上瞬间释放出强大的威压，李文凯感觉整个房间气温瞬间降了好几度，全身冷飕飕的。　　“反正不是外面来的。”

李文凯最后说道，“不说行不行？”

自己的金手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这么说，你在国内还有同伙？”

中年人说完，看向旁边，马上有人把纸笔拿过来放在李文凯面前。　　“把它写出来，算是你带罪立功。”

“什么跟什么，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什么破坏份子也没有什么同伙。”

李文凯一听急了。　　什么就同伙了，不要带节奏好不？　　中年人跟身边人对视了一下。　　“我真的是好人，你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能相信？”

李文凯也急了。　　金手指空间又不能说，现在真的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这个时候，一边工作人员又走了进来跟刀疤的中年人耳语几句。　　刀疤中年人点点头，不久，工作人员把李文凯从现代陶来的放大机拿了进来放在李文凯的前面。　　“这个放大机，你如何解释，你当真以为，改了个制造厂我们就分不清楚？这个生产日期也是你们不小心留下的破绽吧，怎么写成1992年6月17日？”

“这个厂家我们已经查过了，并没有这个企业，包括这些食品包装袋上面写的企业也是完全没有。”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放大机这样的工业设备的生产日期，还有这生产厂家也是，现在有一些企业还没有成立。　　系统，你坑我！　　谁开发这个系统，竟然留下这么大的bug.　　“说吧，证据都在，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好好把你同伙哄出来，争取宽大处理，我们的政策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刀疤男平静地说道。　　李文凯能感受到对方平静的外表下面，掩藏着可怕的怒火。　　李文凯暗叫一声不好。　　要不就全招吧，屈打再成招，那多亏，不如开始就招，少受皮肉之苦。　　“要我说也可以，不过你们资格还不够，我要见你们头头。”

李文凯仔细一想，自己小妹还在外面焦急地等自己呢，仔细一想，算了，交代就交代吧。　　不过此事过于匪夷所思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非常重要，你们级别还不够，而且无关人不能在场。”

此事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组长，不能听他的，这个李文凯，身手不差，我怕……”左边的中年人说道。　　刀疤想了一下说道：“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不要不要作无畏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