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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行者身 护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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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第二天就有送上门来的生意了。……“意思是,想请我护送他们去松城?”

“是的仙长,于家他们委托我询问一下您的态度。”

于府,此地首富,府内由家主与其双胞胎弟弟一同执掌,交替接管此地门庭。据掌柜所说,两兄弟外貌极为相似,难以辨别,然而近些年来却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下一起出入过任何场所,关系不和,已经闹到了要分家的地步,所以才会交替行家主之责。虽然外貌近乎复刻,性格却迥然不同。听掌柜儿解释,哥哥似乎性格严厉冷酷,对底下的人也很是苛刻,犯错了的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弟弟则与他哥哥大不相同,为人和蔼温善,礼闲下士,受下人尊崇爱戴。而他们兄弟二人因何事闹矛盾并没有人了解,他们也没有提到过,不过一起执掌于家,旁人也不好多加揣测,只是镇上民众的共识罢了。“行,这活儿我接了,你转告他们吧。”

……不久后,一人缓缓走进酒楼,只见其身高七尺,头上头发用发簪束起,身穿一领单绿罗团花长袍,腰系花簇条纹银带。穿一对银色皮制长靴,手中执一把合起的赤色扇子。一眼看去眉眼温和却略显倦态,年纪不过三十来岁,来人正是于家家主之弟于意,果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性格。“想必阁下就是太苍观,宋昀仙长,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来时宋昀正在柜台上磕着瓜子,和掌柜儿闲聊,闻声便看到这于意拱手向自己走来。“于二爷来啦,有失远迎,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太苍高人,宋昀;这位是于家二爷,于意。”

掌柜笑着向二人介绍道。“于二爷幸会!不过皆是世间凡尘,不敢以仙自居,于二爷唤我姓名即可。”

没想到于意亲自登门拜访,看来诚意十足。宋昀不禁正视起来。一翻商谈后,于意拿出来一张银票,并许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近年来天象异变,荧惑守心,有心之人便大传即将改朝换代之音,造成了盗匪四起,绿林盛行,而这次于意要带着差不多一半以上的家族资源去松城,镖局他并不放心,便欲委托宋昀一路护航。有趣的是上次那个码头陈宫也是于家的手下,会跟着一起。……“掌柜你看这些够还清我所欠吗?”

宋昀把银票笑着交给店家。掌柜儿看着手上的银票笑嘻嘻地把玉佩递还过来:“够了够了,当然够了,仙长,这剩下的都够您在这住一年喽。您就是不给钱,我这小店也会一直给您住啊!这是小店的荣幸,这叫啥,这叫蓬荜生辉!”

“放心,该给的钱不会少你的。”

宋昀把银票给了掌柜赎回了自己的玉佩,剩下的当作在这里的住宿伙食费。“哎!哎,好嘞,多谢仙长。”

宋昀也不再与掌柜客套,便独自回了房间。同时镇上某处。“你今天又去做那荒唐事了?!”

一人大声质问。一段短时间的沉默后……“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分对错更不知悔改!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以前的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如今……可如今你的所作所为还能算是个人吗!”

“这段时间你不要出门,给我在家里待着!”

在这人接连的训斥后,另一人终于咆哮而出:“你又要给我关禁闭!如果不是你们我会像现在这样吗!都是因为你们!都是你们害的!我现在的样子都是你们造成的!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有什么资格关我!”

“你……唉,算了,这次不用关禁闭,但是!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要离开府上,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宋昀和那两个官差不会发现什么吧?宋昀答应了吗?”

“答应了!你给我好好在家待几天,后面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处理,等这几天风波过去再说。”

……翌日早晨,轻装简行的宋昀来到了之前与于意说好的地点,也就是于家门口。此刻双扇红木金边大门紧闭,其上方立着一个牌匾,刻有于府二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人家。门前停着两辆马车和好几匹马以及一队人,这马车装饰倒没有多奢华,很简单朴素,想来于家也是深谙其道,出门在外财不外露倒是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不过为何马车在前,门却紧闭,其中缘由就不得而知了,奇怪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过多的原因宋昀也不想细究。“仙长!”

站在马车边上的陈宫看见宋昀老远就喊了出来。接着就迎了上去是一阵溜须拍马套近乎,看来上次是真的长了记性。“路上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老陈,不用跟我客气”打完招呼这陈宫就开始着手收拾准备。这时红木门打开了,于意从里面走了出来,面目依旧温善,脸色却稍显憔悴,看到宋昀就笑了起来说道:“那这次就有劳仙长了!”

“这本是我分内之事”宋昀向于意点头示意。“大家伙准备准备,确定无误后就出发吧!”

“是!二爷!”

……四个护卫骑马在前,货物马车和于意乘坐的马车在中间,队伍的最后面是骑马的宋昀和陈宫,可能是陈宫为了示好,故意来的后面。宋昀目光聚焦在眼前这个承载着于家二爷的马车,若有所思,与陈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仿佛不经意间问起。“你能跟我说说这于家两位爷吗?”

“仙长对二位爷也感兴趣?正常人都会觉得很奇怪,我跟着二爷这么多年,有时候也会觉得诧异,但作为下人不好议论什么,就是该出力出力。”

“以前大爷和二爷关系可好了,两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冲突,二人就再也没有过来往了,别人还说二爷为了和大爷争权,所以才有偶尔的接手管理家族的这种调换。”

陈宫接着说道。“但我是绝不相信的,听到哪个下人议论这种话,我非撕烂他的嘴,老陈我跟了二爷多少年了,二爷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吗?”

“二爷为人细心和蔼,礼贤下士,从来不会因为下人犯错就大发雷霆,处以严厉的惩罚,都说慈不掌兵,不过二爷这样的,大家却人人服他。”

“但是大爷也不是外界传的那么穷凶极恶,只是作为家主该有的威严,总之我是很服二位爷的,也不相信他们会有什么问题。”

“老陈你倒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这倒不是奉承,看得出来,陈宫虽然行事冲动没有章法,但是本性还是极为不错的。“嘿嘿,我哪有仙长说的那么……”“老陈,让大伙准备休整一下吧”于意的声音传出,宋昀看着马车,目光穿过布帘进入车内,看着里面正在闭眼正襟危坐的于二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透露了一丝古怪。这就不得不提到太苍的秘传神通之一——红象真瞳,通过晨光初现的时刻的神韵光照和一些天地灵物来修炼,练至后续高境界甚至可以当作一种降敌神通功法来使用,看破虚无,忘川黄泉无所可挡。对于刚刚入门的宋昀来说,突破障碍物和一些不是过于高明的障眼法基本不是什么难事。所以能看到马车内的于二爷也是再正常不过了……随着陈宫的招呼,车队停了下来,就地休整起来。算起来也就刚行进了半日而已,附近也没有客栈,车队随行的状态并没有任何问题,以这样的速度抵达松城大概需要三日,所以在荒郊野岭下,这样的修整不知道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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