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附身的胖皓继续抹着眼泪。 他总不能直接拒绝陆眠吧。 还能怎么样,只能坑爹坑妈呗! 谁让亲爹妈还联手坑他来着! 陆眠:…… 萧祁墨在一旁慢条斯理的收起手机,双手抱胸看好戏。 在郭水天和李舒蕴百般跟儿子解释的空挡,他偏头淡淡的跟陆眠说了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劝劝胖皓吧。”
他的语气正直而从容。 陆眠张了张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还是开口劝了句:“胖皓,叔叔阿姨肯定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别跟我去了。我在那边也有些朋友,我能照顾好自己,没关系的。”
萧祁墨额头一突:锦京还有些朋友……是几个意思? 李舒蕴挺不好意思的:“陆小姐……” “郭局、郭阿姨,你们放心吧。”
陆眠摇头:“而且,你们不要总叫我陆小姐,叫我眠眠就行。”
“好。可是眠眠……” 萧祁墨优雅斯文的推了下眼镜,打断了夫妻俩的热情:“二位放心,我那段时间也在锦京,会照顾好眠眠的。”
他一边说,温润的视线拂过陆眠的脸。 陆眠眼神一躲,垂着眸,总觉得他口中的“眠眠”二字,喊起来跟别人很不一样。 郭水天点点头,“有您在,我们就放心了。”
“是啊,祁主任可比我们家皓子靠谱多了!”
李舒蕴也很认同。 逃过一劫的胖皓撇撇嘴。 爸妈你们也太天真了,有祁主任在,眠哥才是最不安全的! —— 去锦京的日子来临,陆眠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李,离开芜城的前一天,去了郊区的那幢别墅。 隋愿、夜零以及虞人都在,就等着她了。 几个人吃了顿团圆饭,便去了楼上的休闲室打台球。 陆眠靠在窗台边,闲适自在的抱胸,看着虞人和夜零PK。 隋愿陪在她身边,手里抱着一杯热牛奶,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 “眠眠,你这次去锦京,要照顾好自己,乖乖听课,考个好成绩出来……”她喝一口牛奶,就念叨一句。 陆眠笑了一声,“你想让我考什么成绩?”
然后侧过身子,微垂着头看向她,距离很近。 隋愿稍微抬了下头,就碰到了她的额头,女孩瞬间脸蛋红彤彤的:“哎呀,你老是这么靠近我……” 她哀怨着,随口就来了一句:“跟以前一样就行啦!”
陆眠低低的笑了一声,在她头顶上蹭了一把,手感越来越柔软了。 “行。”
她眨着眼睛,“上次我送你的礼物还没拆开吧?”
“还没。”
“等我让你拆的时候,你再拆。”
隋愿抓心挠肝的:“里面到底什么呀?”
“等姐拿回保送名额,就告诉你。”
“……” 她俩的对话终结,那边的虞人也一杆收,夜零连打的机会都没有,悻悻的撤场了。 “眠哥,到你了。”
夜零把台球杆丢给她。 陆眠单手接过去,眉眼含笑带着几分邪气,走到了台球桌旁边,拿起巧粉,慢条斯理的蹭着台球杆的杆头。 动作熟练,还有几分散漫。 虞人就用三角框整理桌面,三下两下就排好了所有台球。 陆眠开球。 虞人就直接放下球杆,站在附近微笑着看着。 “眠眠,到了锦京那边,不跟芜城一样。如果遇到了事情,记得去找司空。”
虞人顿了顿:“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不会不管你的。”
陆眠嗯了一声,一边俯身撑杆,一边闲聊:“放心,我有数。”
夜零可不认同,在旁边撇撇嘴:“眠哥,你就是太有数了,才什么都不愿意麻烦别人。上次古静仪那事,你都没给我个交代呢。”
“啊……”陆眠微微心虚,杆子推出去,本来是进三球的,结果只进了两球。 “嗯哼。”
夜零盯着她。 陆眠轻咳一声,清澈的杏眼掠过一抹狡黠,她淡淡着:“零,你跟叶谨闻怎么回事?”
夜零:“……” 旁边的虞人捏了捏眉心,看吧,这丫头总有一句话把人怼死的本事。 “眠眠,你别岔开话题,我也想知道古静仪那事。”
虞人摇着头,继续追问。 陆眠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被套出话,慢条斯理的再推出一杆,轻飘飘着:“帅虞,王家现在的心思越发明显,吞并梁家势在必得。你外甥女的百日宴,怕是有阴谋……” 虞人:“……” 总共三个人,直接被她怼死了两个。 隋愿就在一边抿着笑。 历史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他们几个凑到一起,总得进行一轮互相伤害的环节。 隋愿很聪明的保持安静,没有说话,甚至还给陆眠竖了个大拇指,一脸崇拜的样子。 陆眠也是一杆清,帅气的将球杆丢进架子里,走过来给隋愿了一个宠溺的摸头杀。 夜零:我哑口无言。 虞人:我无言以对。 隋愿弯着眼睛看看大家,掏出手机,在记事本上写下。 【我们都有秘密,我们都有伤痕,我们用仅有的温暖,守护着彼此。】 —— 张校长办公室。 萧祁墨前来跟他辞行,也就无可避免的提到了凉亭的事。 “张校长,凉亭这边,我已经采集了一些样本,回到锦京后就交给研究所分析。”
张校长心想这位祖宗总算是有时间处理这件事了,他们学校有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他这位校长很恐慌啊。 之前陆眠和古静仪还出了那档子事,好在真相大白,这件事才处理妥当。 不然,鲲鹏学校这边又要背锅了。 但他也明白,无人能靠近凉亭,更无人能进到里面,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眼前这位爷。 萧祁墨像是没看懂张校长急切的样子,依旧慢条斯理的,还很正经的解释了一句。 “张校长,越是棘手的问题,越不能操之过急。科学研究总是需要时间的,您说是吧。”
他翘着二郎腿,从从容容。 张校长连连点头:“对对对。”
咱也不知道您研究的啥,咱也不敢问。 不敢催!不敢催! 不过现在,至少这位爷把样本带回锦京了,算是给了他一点希望。 张校长笑了笑,有些松了口气的问着:“那您下学期,应该不回来了吧?”
话语中,还带着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