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白馨羽和白沧澜两人趁着夜色来到了祖祠。 之前白天的时候她们曾经试图靠近这个地方,却被村民以他们没有祖宗供奉在这里不能进去而拒绝了。 有了第一次失败之后,两人就连稍微往组词的方向看的时间长一点都会引起周围人的警惕。 祖祠的墙壁呈现黑色,不过这却并不是故意做成这个样子的,而是整座祖祠的表现被覆盖着一层少女的鲜血,鲜血干涸之后就成了黑色。 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呼吸声,能够确定此时里面的牛花花还活着。 此时白沧澜的手中出现了一簇紫色的火焰,正要往祖祠的方向丢,被白馨羽给阻止了,“你是想讲里面的人也给烧死吗?”
白沧澜后知后觉的将火焰收了起来,然后就看到白馨羽单手结印,一个火球出现在她的手中。 火焰蔓延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的功夫,整座祖祠就被熊熊的烈火所包围了。 村民们从梦中惊醒,看着被火焰包围的祖祠,赶忙不要命的冲上前想要救火,但是还不等他们靠近,就被这熊熊烈火所散发出来的热浪给逼退了。 “快,快去水井里面打水灭火,一定要将里面的牌位给救出来。”
听到村长的声音之后,众人仿佛是找到了,都纷纷冲向水井的位置打水。 这一点假牛花花早就料到了,所以嘱咐她在放火的时候一定要先将村里的水井堵上。 而在赌水井的时候,白馨羽发现这个水井之中竟然布满了尸毒,牛家村只有这一口水井,这些村民常年喝含有尸毒的水,活着的时候或许发现不了什么异样,但是死亡之后有很大的几率会发生尸变。 随着祖祠被一点一点的燃烧殆尽,距离村子不远处的一块墓地之中,这里埋葬的全部都是已经死去的牛家村人,突然,一直腐烂的露出白骨的手从里面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其他坟墓也都逐渐有了动静。 祖祠内,假牛花花看着被逐渐烧毁的牌位,感受着身体在被火焰灼烧,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最后一块放在最高处的一块牌位也被火焰点燃,地面突然炸裂开来。 露出里面一具表情狰狞,死状凄惨的女尸。 经过几十年的时间,女尸没有丝毫的变化,如果不是知道真相的人,或许还以为这个人才刚死不久呢。 而在女尸的腹部,竟然被抛开了一个洞,通过此处可以清晰的看见女尸体内被破坏的非常严重,甚至隐约能够看到小小的齿痕。 只见牛花花眼神温柔的看向女尸的身后,“你这个小淘气,娘亲不是说过,娘亲不在的时候不可以偷吃娘亲的身体吗?”
同时,一个浑身泛着青色的婴儿从女尸的身后爬了出来。 牛花花突然软到在地上,任由火焰将她烧成灰碳,与此同时,女尸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血红色的双眼难掩那滔天的恨意。 她将身边的青色鬼婴抱了起来,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乖孩子,你不是觉得孤单吗?外民的那些人都是娘亲为你找的玩伴,他们都是你的亲人,这是娘亲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去吧,去玩吧,去跟他们玩你最喜欢的游戏。”
青色鬼婴听到母亲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嘴巴张开,里面露出了赫然是一排排不属于婴儿的尖锐牙齿。 此时外面的人还在坚持不懈的救火,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 与此同时,白馨羽和白沧澜看着逐渐向村子里面蔓延的白雾,他们也终于是见到了村民口中的女人。 这些人头发披散,脸色苍白,身上穿着相同的白衣,动作僵硬,一步一步的朝着牛家村的方向前进。 “这些人应该从前被牛家村献祭的那些女孩儿,可惜了,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却生错了地方。”
这些女孩儿体内的鲜血被放干,三魂七魄被禁锢在这样一具已经失去生命的躯壳之中,灵魂无法得到解脱,变成了行尸走肉, 白沧澜手中不断的发出紫色的火焰,但凡是碰到火焰的白衣女全部都瞬间灰飞烟灭。 在消失之前,这些女孩木然的脸上露出一丝解脱般的笑容。 一直到最后一个白衣女消失之后,白沧澜这才发现周围竟然已经没有白雾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很舒服,有种回家的感觉,而且这里的环境也是格外的眼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白馨羽,她的眼睛看向某一个方向,瞳孔更是不受控制的变成了紫色。 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白馨羽朝着那个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去,她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再渴望这股力量,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感觉。 见白馨羽仿佛是着了魔一般,一旁的白沧澜想要阻止,但是就是他用最大的声音在喊,也换不回白馨羽的一个眼神。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白沧澜试图出手阻止白馨羽的脚步,却被直接拍在墙上,差点抠都抠不下来,没有动用灵力,只是单纯的使用蛮力。 “姐,醒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白沧澜挣扎着,冲着白馨羽大声的喊到。 或许是这一声姐唤醒了白馨羽仅存的理智,她捂着额头,眉头紧皱的看向白沧澜,“你放心,我只是感觉到了我遗失的本源而已。”
此时的她就像是两块正负极的磁铁,距离远的话或许互相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各自安好,一但靠近,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碰撞在一起,谁也无法阻止。 她顺着感觉来到了继续往前走,来到了一片湖泊面前,在湖泊的中心,一颗泛着莹白色的珠子悬浮在半空之中。 在白馨羽出现之后,珠子颤抖了一下,而她竟然能够感觉到这颗珠子的情绪,它在激动。 同时也在责怪白馨羽为什么现在才来接她,说是责怪,但是其实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