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冷不丁来了句,“盐还是得晒。”
众人,“···” 众人想起从生存包里开包开出来的那五斤盐,齐齐陷入了沉默。 半晌,菲蒙洛雅道,“五斤不够用?”
“短时间内够。”
众人秒懂,桑宁又来了句,“而且,像酸菜咸鱼腊肉等腌制品也离不开盐。”
“酸菜?”
伊曼纽尔眼睛刷的一下亮了,“是历史中那个可以做酸菜鱼的酸菜?”
桑宁懵了,“现在没酸菜了?”
“没有。”
异口同声。 她颇有些一言难尽道,“那腊肉咸鱼这些呢?”
众人摇头,她顿时无语了,“是的,酸菜可以做酸菜鱼,还可以做很多菜。”
“酸菜用什么做的?”
“大白菜、噶菜叶子、萝卜缨子等等都可以做。”
互相碰了个眼神,伊曼纽尔一锤定音,“那就晒盐,选地方这件事你负责,建房子这件事我们负责,等你选好了,我们轮流去帮忙晒盐。”
换言之就是桑宁指挥,他们执行。 桑宁嗯了声,随后借着皎洁的月光和火光,将床组装了起来。 看着这张足有两米的大床,所有人都高兴坏了。 有床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再也不用睡在地上或者是树上了。 “简陋是简陋了点,但结实。”
穆桃伸手推了推木床,有轻微的摇晃,他却挑眉笑道,“宁宁你好厉害,我用了三成力这张床却只出现了轻微的晃动,由此可见很牢固质量也没问题,晚上睡觉不需要担心床塌了。”
说着,他问桑宁,“这床能不能先给我睡?”
桑宁还没来得及说话,莫奈奈和菲蒙洛雅不干了。 “凭啥给你,这床想也知道是我们三个女孩子睡的。”
“女孩子了不起,女孩子就能独占这张床哦?”
穆桃想也不想的怼道,“别忘了,做床的木材可是我辛辛苦苦拖回来的。”
“别说的好像我们没帮忙一样。”
莫奈奈将手伸出来给他们看,“床板的毛刺是我磨的,手都磨出水泡了,论贡献我也有。”
“我虽然对床没贡献,但我有干别的活,没吃白饭。”
菲蒙洛雅接话,见穆桃张口结舌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哼了声道,“再说了,单论贡献宁宁的贡献最大,床是她做的,归属权在她这里。”
“你一个只拖了木头回来的家伙,凭什么不要脸的想要霸占这张床。”
“我怎么就霸占了?我这是商量,商量懂吗?”
“可···” “好了好了。”
眼见他们没完没了,桑宁无奈出声道,“有了一张床就能有第二张床,耐心等等,很快就都有床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已经做了一张出来,再做第二张就容易了。 而且,现在还多了工具和人,打第二张床的速度会更快。 真没必要为了一张床争。 “给我吧!”
路易娇滴滴的往床上一躺,一双美目对着桑宁眨啊眨地道,“好不好嘛宁宁姐姐!!!”
“正常点说话。”
桑宁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没好气道,“给你一个人睡?”
“我不习惯和人同床共枕。”
他理直气壮,洛天涯呛声,“偶像你这就不要脸了,这么大一张床你一个人睡,你良心不疼吗?” 路易的回答是摸了摸胸口,脸上露出个纯良的微笑,“抱歉呢小丫丫···” “闭嘴闭嘴闭嘴!”
洛天涯炸了,怒声打断他的话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洛天涯是也,小丫丫是个什么鬼,别给老子随便取外号啊啊啊啊。”
决定了,嘴这么欠的汉子,不配做他的偶像。 生物机甲之父又如何,反正他就是个纨绔子弟,也没想着参军啥的,生物机甲对他的用处还没普通机甲的用处大。 好歹市面上大热的机甲他买了还能在城市炫,生物机甲则是军需品,做不到量产也就算了,仅有的那么几台还都是军中元帅、将军级别的专属机甲,买都买不到。 所以,不粉了。 乱给他取外号,还给他取了个这么恶心外号的人,不配他投入感情去真情实意的粉。 “路易,我郑重宣布,从这一刻起,我不在是你的粉,我要做你的黑子。”
洛天涯气吼吼丢下一句话转身跑了。 路易懵了,克莱德见此问道,“大牙子你去干什么?” “洗澡!”
洛天涯头也不回道,“忙了一天,一身的臭汗味,你们要不要洗?”
“要!”
“记得把洗漱用品带上。”
“好嘞!”
于是,男人们一溜烟的跑的没了人影洗澡去了,桑宁她们看着他们跟脱缰的野马似的跑远,直到钻入林中消失在视野内后,才收回视线。 看着上一秒还在被争抢,下一面却无人问津的大床,莫奈奈幽幽道,“男人啊,你的名字叫善变。”
“鲢鱼系。”
菲蒙洛雅吐槽道,“这群男人简直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就别说。”
桑宁笑道,“我们也抓紧时间洗,不然等他们回来再洗就不方便了。”
有道理。 锅里烧着水,都烧开了,两口大锅,冷热水一兑完全够她们三个女生用。 半个小时后,互相帮忙的三个女生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桑宁穿上了开包开出来的防护服。 防护服的质感甩原生的衣服好几条街,简直是绫罗绸缎和粗布麻衣的对比。 关键是防护服可以自主调节温度,还有自净功能,大小也能根据使用者的体型调整成合适的大小。 开包出来的防护服总共有五套,桑宁穿了一套,还剩四套。 这四套目前没人需要,所以,先好好放着,等谁的防护服出现问题了再换。 有了新衣服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穿草裙的桑宁,一夜好眠。 然后,天光刚亮的时候,她醒了。 刚睁开眼,一阵宛若拉锯般的声音刺激的她浑身一个激灵,没忍住顺着声响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见了距离她们两米多远的地上,在叶子地铺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洛天涯将脚放在了路易的胸口。 而那宛若拉锯般的声音,是路易在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