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叫久久,是长生藤,已经跟我契约,你的毒侵蚀心脉只差一根丝线的距离就没救了,因此很费力,修复你的身体又让久久的力量消耗太大,需要睡几天才能恢复,现在它在我的神识里睡觉,等它醒来你再跟它道谢吧。”
纳兰荣锦很有耐心的跟弟弟解释。 看到健康的弟弟她也暗暗的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对久久好,自己答应要像对待弟弟一样对待它,就一定要做到。 纳兰荣赫听了,点头道,“好,以后我会好好待它的。”
虽然它是姐姐的契约植物,但是也不耽搁自己对它好,等见到它时,问问它修炼需要什么,自己帮它找来。 随即他转身对独孤云倾施了大礼,“多谢殿下相助,这份恩情,荣赫记在心里了。”
他知道,仅凭姐姐是无法契约了长生藤的,这么大本事的长生藤,这么漫长的岁月都能安然无恙的生活在浮土山脉中心地带里,可不光是浮土山脉中心地带危险。 自己也是跟着爹娘姐姐去过的,那里有多危险他很清楚。姐姐能安然无恙的回来,还带回长生藤并且契约了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独孤云倾。 虽然不知道独孤云倾有什么本事,但这份恩情他记下了。独孤云倾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自己,无非是因为姐姐。即便如此他也要记住独孤云倾的恩情。 至于他和姐姐能走到什么程度,他不会干涉,但是他不会因为这份恩情而对他有什么改变,他始终都是站在姐姐这边的。 只要他有本事得到姐姐的心,他就是自己的姐夫。 至于欠他的人情,他会找机会还的,不会让姐姐,为了自己而委屈求全。 他不否认独孤云倾的优秀,但是,他的姐夫不是光优秀就可以的,最重要的是眼里、心里只能有他姐一个人,能一生守护姐姐,不让姐姐受任何委屈。 在他心里,独孤云倾是做不到的,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专心的对一个人。 独孤云倾多聪明的人,他明白纳兰荣赫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明白,不要用帮了他的恩情要挟他姐姐,这份恩情他自己还。这也说明,在纳兰荣赫的心里,不看好自己。 此时的独孤云倾也只有十五岁,再聪明,他也是情窦初开,根本不知道爱情和婚姻之间的区别,更不知道婚姻和权力之间的矛盾,不是他想就能两全的。 想要拥有一个,总要放弃另一个,这个抉择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还容易些,对于一国储君的他来说,要选择可不俗是一般的财富和地位,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选择纳兰荣锦要牺牲的可不是一般的大。 未来的小舅子不看好他,他倒是不在意,不过小舅子在小蜜糖心里的份量,他也不得不忌惮一下,既然他要欠自己一个人情,那就用一下吧。 “人情就不用欠了,只要你别拖我后腿就行。”
纳兰荣赫看着他丝毫不退缩的道,“任何人都没有给我姐姐委屈受的资格。”
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只要你不让我姐受委屈,什么都好说,否则什么都免谈。 后知后觉的纳兰荣锦终于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呢。 她看了眼两人,叹口气,不想参与这个话题,自己的人生自己来决定,至于她跟独孤云倾能走到那一步,现在谁也说不准。 弟弟是站在她这边,她很清楚。独孤云倾这两天表现她也不能说什么,算了,他们掐去吧。 现在她才十三岁,距离需要做出决定的日子还有三年呢,先顾好眼下,什么也没有自己拥有强大的实力重要,那是自己拒绝任何不愿的资本。 想明白后,她扭头对自家师父道,“师父,我能掌控精神力了,是不是可以学纹刻了?”
苗衍庸闻言眸中爆发出惊喜,“这么快,快给师父看看。”
纳兰荣锦手里出现她的魂器金色的弓,然后她用精神力拉动了弓弦,“师父,您看,是不是这样?”
苗衍庸惊讶她手里的弓,这把弓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武器,居然需要精神力才能拉开,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看她的精神力掌控如何了。 他点点头道,“有点苗头,但这样还不行。”
“啊?还不行,差在哪里?”
纳兰荣锦顿时有些失望,收回手上的精神力,有些郁闷的问道。 “你现在是依靠手上的武器才能使用精神力,但是你想想,纹刻师纹刻时手里有东西吗?”
苗衍庸提醒她。 纳兰荣锦一想,师父给她纹刻时可是直接用的手指,看来自己这样的确还差远了,手里没有东西她是无法用手掌控精神力的。 “我继续琢磨去。”
纳兰荣锦失望的道,她还以为回来就能学纹刻了呢,看来还要继续领悟啊。 苗衍庸笑着道,“不要心急,你已经迈出最重要的一步了,下一步比这一步容易多了。 师父的话让她失去的信心又回来了不少,杏眸忽闪了一下,“师父当年也是这样领悟的?”
苗衍庸点了下头,“想不想知道师父用了多久领悟到这一步?”
“想。”
纳兰荣锦立即点头,师父这么厉害,定然领悟的时间更短。 苗衍庸伸出一根手指。 纳兰荣锦有些被打击到,“师父,您就用了一天的时间?”
这样一对比,自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苗衍庸摇摇头,“不是,是一个月。”
“啊?”
纳兰荣锦愣住了,一个月? 她算了一下,自己开始领悟到现在不足五天,师父当年居然用了一个月,难道自己纹刻师的天赋还不错? “这回对自己有信心了吧?”
苗衍庸笑眯眯的道。 她用小鸡啄米的速度点着头,心情愉悦的道,“我继续领悟去。”
扭头就看到独孤云倾和弟弟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特别是独孤云倾,陪自己一趟,为她都放弃他自己要做的事了,她赧然的对独孤云倾道,“你是不是要去忙矿脉的事了?”
独孤云倾有些头疼,她这是用完他就踢走了?虽然他的确要去忙矿脉的事,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心凉哇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