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太珍贵了,还是主子留着吧。”
珍娘没接,摆摆手道。 “这是我爹给我防身的,我还真没用过,你拿着吧,我还有,要不然我也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家。”
纳兰荣锦把刺球塞到珍娘手里。 珍娘接住刺球,有些不敢置信,她说她还有,难道自己的记忆有错,这东西在这里已经有人能造出来了? 纳兰荣锦看到珍娘接刺球的手法,眸光一闪,珍娘果然不是普通人,这东西满身刺,接过去的手法第一次的人肯定不知道,珍娘却自然而然。 而且,这刺球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爹当时可是说了,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用,她一直也没遇到过万不得已的情况,因此,一直都没用过。 刺球不但自己有,弟弟也有,而且他们有的还不止一个,但是看珍娘的神情,这刺球在那里应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她自然而然的转过身去,神情只是一刹那就恢复了正常,“好了,我们走了,你自己在家不用节省,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谢主子。”
珍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着四人出了小院,关上了院门,她才长出一口气,心里很不平静。 这锦王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东西的? 时间还早,很多人家还都没起床呢,大街上基本上看不到人,独孤云倾和霍飞是骑着云马来的。 纳兰荣锦把娇娇牵出来了,这几天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娇娇可憋坏了。 娇娇撒娇的在她手心里蹭着,纳兰荣锦揉着它的鬃毛柔声道,“半个月后你就可以自由自在了,到时候给你找最好的草料吃,再委屈些日子啊。”
她空间里现在只有两样东西,草料和碎石头,草料是来浮土城的路上她特意给娇娇割的,还有很多呢,因为当时来时,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但是草料不够上乘,她觉得有些委屈娇娇了。 独孤云倾看到娇娇眸光顿时柔和下来,当年进贡来的云马,就两匹,是品质最上乘的,皇爷爷都送给他了。 当时正好赶上小丫头来找他看云马,其实她不是来要云马的,是他主动给她一匹,当时她欢喜的样子,现在他还记忆犹新。因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太亲近了,这样会害了她,因此,那一次也是他们小时候最后一次正大光明的亲近。 后来他还担心,这丫头生自己的气,会不要这匹云马了,让他意外的是,她把这匹马养的极好,一直跟着她这么多年。 无论到那里都是她亲自喂养的,从来不假他人之手。 只是这名字,他真是不敢恭维,娇娇,云马出生第一年是很娇气,但是过了一年后,越来越矫健,成长起来的云马就没有什么品种的马能强过它的体质。 这名字太,太娇了些。 纳兰荣锦安抚了一下娇娇后对独孤云倾道,“还有马吗,小赫的马没带出来,留在桃花城了。”
要是没有马,就只能跟她一起了。 “有。”
独孤云倾应声道,既然答应带着纳兰荣赫去,这些准备工作他自然都安排好了。 霍飞打了响指,就有一人骑着一匹云马而来,跳下马,把缰绳交给霍飞,给独孤云倾施礼后就离开了。 霍飞把缰绳交给纳兰荣赫,四人跃上马背,往城门而去。 虽然还没到开城门的时辰,但独孤云倾到的时候,守城门的卫兵立即把城门打开了,两名士兵各自一边拉开两扇城门,打开一道马匹可以通过的通道,四人打马离开,城门随即又关上了。 四人骑着的都是云马,直接奔着山脉而去。 就在早饭后不久,白锦书来到纳兰荣锦居住的小院,叩响了门环。 珍娘打开门,看到一位穿着白色锦袍的陌生贵公子,她问道,“公子何事?”
白锦书拱手道,“我来拜访你家公子。”
因为纳兰荣锦隐藏了身份,又是男孩子打扮,白锦书自然不会泄露她的身份,旁边和对面都有其他人家住。 珍娘蹙了下眉头,“公子找我家大公子还是小公子?”
白锦书眸光眯了一下,“大公子。”
小公子必然是纳兰荣赫,纳兰荣锦的那个病怏怏的弟弟。 “大公子带小公子出门办事去了,走的很急。”
珍娘道。 白锦书一愣,出门了?这么巧?什么事让她走的这么急,现在城门还没开呢,这是昨晚就离开了?难道她冒险进山脉里去了? “她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白锦书又问道。 “公子说要好几天,具体几天要看情况。”
珍娘又道。 白锦书欢喜而来,郁闷而回。 他为了纳兰荣锦而来,她却这么巧的离开了,想到昨天跟独孤云倾的那一战,难道是他动了手脚? 他还真猜对了,就是因为白锦书的出现,让独孤云倾意识到他的小丫头长大了,被更多人觊觎了,不光是皇城来的,还有来自其他帝国的,在他的地盘上,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因此,他才决定一早离开浮土城,让白锦书白来一趟。 纳兰荣锦他们,一路没停歇,直接到了山脉入口处。 因为矿脉的开采,山脉已经封了,如今有军队把守,浮土山脉只能从这个入口进入,也是通往矿脉最近的地方。 四人连马都没下,直接进去了。 进入山脉里如今有一条很显眼的路,之所以称之为路,是因为两侧的树上都系着很鲜艳的红绸,一直通到矿脉处。 四匹马一前一后的飞驰着,尘土飞扬,虽然都把自己捂得严实的,到了地方,下马后,也都狼狈的很。 “先去洗一下吧。”
独孤云倾对纳兰荣锦道。 独孤云倾让人在他的营帐旁又安扎了两个帐篷,挨着他的给纳兰荣锦住,另一个给纳兰荣赫住。 纳兰荣锦进去自己的营帐里收起去了。 独孤云倾对霍飞道,“你陪小赫去切磋。”
既然要去切磋,会弄得比现在还狼狈,因此也不用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