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殷紫萝的话音落下,在场的魔族们都有些躁动。 魔族圣女,在魔族之中的地位仅次于魔皇,她的一诺,自然是有足够的分量。 殷紫萝对于底下的躁动,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说完这一句话,便悠悠然的落座其上,身后雪奴面无表情的侍立着。 “不知圣女殿下今日要如何评判?”
开口的是华秀璋,温润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望向殷紫萝的眼眸中透着精光。 殷紫萝神色不变,仿佛察觉不到华秀璋眼底的神色,淡淡的开口,“藏龙壶中见分晓。”
话落,一直跟在殷紫萝身后的雪奴,双手捧着一个巴掌大的玉壶,朝着场地中央轻轻一抛,巴掌大的玉壶迎风而长,落至地面之时,便有了数丈之高。 透过玉壶表面,隐约间可见其中,似有山川草木,花鸟虫鱼,俨然一个世界。 而在座的魔族,都在听到藏龙壶三字之后,面上流露出难以遮掩的震惊之色。 藏龙壶,乃是魔族一件颇有盛名的魔器,说是魔器,但与寻常的魔器大有不同,魔族的魔器大多因为魔气的原因,暴戾凶残,而藏龙壶却不同,它的壶内自行衍生出了一个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里,魔兽,魔药都能够正常的生长。 对于殷氏一族来说,依靠藏龙壶内的小世界,便可以解决不少的资源问题。 因此,藏龙壶也算是殷氏一族颇为重要的宝物。 此次群英宴,没想到殷紫萝居然会拿出这个宝物,作为比试的场地。 “藏龙壶内,本殿早已留下一枚留有本殿魔气的魔晶,以三日为限,最后这枚魔晶落入谁手,胜者便是何人。”
殷紫萝纤细的手指朝着藏龙壶的方向轻轻一点,众人便清楚的看见,藏龙壶内,有一道紫色的光辉在半空之中熠熠生辉,夺目耀眼。 那个应该就是她所说的魔晶。 “而这三日之内,诸位得自藏龙壶的,皆归属于诸位,权当本殿赠予诸位的小小礼物。”
殷紫萝此言一出,又引得在场的魔族一阵躁动。 毕竟,藏龙壶由殷氏皇族培育了数千年,其内可是有不少西陆之上已经灭绝的魔药魔兽。 进去一趟,即便得不到魔晶,有其他的收获倒是也不虚此行。 毕竟,圣女的诺言只有一个,但是藏龙壶内的宝物,可不止一件。 一时间,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此的魔族们,此刻内心都升腾起了一股蠢蠢欲动的心思。 灵初神色很是淡然,不管是所谓的圣女承诺,还是魔族的宝物,对于他们这些修士而言,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不过,若是获得了圣女的承诺,不知道能不能换一下玉漓龙涎酒的酒方子。 因为殷紫萝的到来而回到座位的魑魍城魔族,令得灵初终于有心情品尝魔族最负盛名的玉漓龙涎酒。 很符合魔族的风格,酒入喉,就仿佛在战场厮杀一般,是一种浓烈到极致的烈酒。 灵初饮了口玉漓龙涎酒,任由烈酒在体内如焚,神思却清明的很。 “清虞姐姐,你也要进藏龙壶吗?”
耳边,是凑过来的兰幽在悄悄说话。 灵初回眸望去,“既然都来了,自然要去见识一下藏龙壶。”
闻言,兰幽神色一喜,“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进藏龙壶了。”
藏龙壶的诱惑,对于在场的魔族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当殷紫萝开放藏龙壶的时候,场内所有的魔族,都选择了进入藏龙壶。 灵初跟在兰家兄妹的身后,也踏入了藏龙壶的壶内空间。 眼前一花,整个世界就完全变化了模样。 灵初抬头,入目是澄澈的天空,四周的山川河流,花草树木都是一片盎然,倒是完全不似西陆魔族的地方,但细细感应,空气中流淌的,就是浓郁的魔气。 再看看四周,空无一人。 一旦传送进入藏龙壶,便是随机出现,灵初并不意外,绝大多数的空间类法器,都有着这样的特性。 而在这个世界的中央,一道紫色的光辉悬在半空之中,不断的散发着光芒,宛如一颗小太阳,无论身处藏龙壶内的哪个方向,只要抬头,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 灵初看了一眼那蕴含了魔族圣女的魔晶,思索了片刻,还是朝着那道紫色光晕的方向而去,只不过,速度算不上很快,半途上还时不时的更改一下方向,津津有味的探索着这个藏龙壶的空间,同时也不断的丰富自己的腰包。 虽然魔族的东西对她没有用,但是这不妨碍她收集。 就在灵初悠闲的往魔晶处行进的时候,藏龙壶的世界里,已经爆发了一场又一场的激烈战斗。 “华秀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早就说了,对于圣女,我们没有觊觎之心。”
两方人马各自占据一边,看上去双方人数相差不多,但其中一方,身上却遍布伤痕,一滴滴魔血顺着伤痕不断的滑落。 而另一方,虽然也有损伤,但绝大多数都是完好无损的状态,尤其是为首的魔族,身上的衣衫甚至都没有半点的凌乱。 华秀璋慢条斯理的抚平了衣角,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慢慢的看向对面满身都是伤的魔族,勾唇一笑,“你们,拿了不少藏龙壶内的宝物吧。”
他们并不打算争夺圣女的魔晶,自然要多拿一些藏龙壶内的宝物,才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 更何况,就算争夺魔晶,路上遇见了,顺手自然也会收起来。 “圣女都说了,藏龙壶内的宝物,任由我们取用,华秀璋,你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负伤的魔族之中,有人不忿的开口。 华秀璋俨然是已经将藏龙壶划分到自己的归属之中,刚刚那短短的一句话,便已经让心思敏捷的一些魔族猜测出了几分意思。 他们虽然忌惮镜花城的实力,但同为魔族有名的存在,却也不是没有傲气的。 “有些人,八字还未一撇,就已经以主人自居了,可笑!”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