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剧烈的绞痛令得庆格尔泰惨叫一声,身体却被高高的倒提了起来,失重的感觉以及脚腕上的绞痛交叠之下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得鞑子那方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整个过程的发生亦不过在瞬息之间,还没从陆威居然能抗下庆格尔泰的一击之中回过神,就看到庆格尔泰被倒吊了起来! 噗嗤—— 刀光一闪而逝,一颗人头滚滚落地! 陆威忍着心里的不适,提着人头,拍马走回,看着他手中那血淋淋的人头,所有的士兵两眼充满了崇拜之色,不约而同地提起举起长枪,颇有韵律地喊出口: “呴!”
“呴!”
“呴!”
“呴!”
听着身后的呐喊,陆威心里的不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被那呐喊一点点地充满,膨胀。 再迎上他们那炙热的崇拜目光,他嘴角渐渐上扬,原来这就是被人所尊崇的感觉?还真是不赖。 “好厉害,那人是谁?”
“不知道,应该也是城主家里的人吧。”
“他居然能杀死鞑子,真是厉害。”
…… 初战告捷,城墙上的民工和矮人们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显然是难以置信,不说别的,就说鞑子和陆家几兄弟那体魄上的压制这一块,陆家兄弟们必输。 但在必输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取得胜利,这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铁拳看着陆威,又想了想陆离等人,继而转头问卞娅,道:“那个陆威,也会内力?”
“对。”
卞娅点了点头,声音清脆,如银铃般悦耳,道:“陆家的这一代的都会,因为小主一直都手把手地教着他们,在一定的时间内学不会的话,要被揍的。”
铁拳眉梢一挑:“所以……你也是在被揍当中一点点学会的?”
“铁拳叔!!!”
卞娅怒吼一声,如同一只小包子般发出了无能的咆哮。 铁拳翻了个白眼没有理她,继续看向战场。 回到军阵里的陆威笑着对陆安然扬了扬手里的人头,换来了陆安然的点头一笑,“干得不错。”
陆威笑得跟个傻子似的,别人的千句万句都抵不过陆安然的一句,没办法,谁让她是真正的话事者。 陆离等几兄弟却是十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简直没眼看! 鞑子的军阵里,此刻却是鸦雀无声。 其木格脸色更是难看,庆格尔泰虽然不是可汗,但能做到首领的位置,那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可现在,他居然成了汉人的刀下亡魂! 这可让他如何跟可汗交待?如果就这样回去,肯定逃不了一死! 且那少年的厉害他们是亲眼所见,真要冲上去,他们也未必打得过,所以…… “所有人都给我冲,杀光他们!!!”
一个人上不行,那就所有人全部冲上去,他就不信他们几千人还杀不了那几百人。不过,他的消除部下们对那少年的恐惧! 于是,他大喊:“只要杀光他们,掳到的东西全部归你们所有,包括女人!”
“哟嚯——————” 一听到最感兴趣的女人,所有鞑子都兴奋地尖叫起来,他们甩着鞭子尽数冲向了陆安然等人,马蹄声阵阵,踩踏在地上掀起的灰尘铺天盖地。 迎面吹来的沙尘掀起陆家众人额前的发梢静静地飞扬着,露出了下面光洁的额头,他们转头,看向陆安然,等待着她的命令。 嗡~ 四周的气流猛然间涌动起来,双眸,被气流反射的微光一点点覆盖,遮住了渐渐变得幽深的目光,冷然而犀利,薄唇微启,声音低沉:“杀人头,筑京观,面朝草原,震慑全族。”
“是!”
所有人拱手应道,而后拔刀,大喝一声:“杀——————” 身后的士兵们跟着各自的小将领冲杀,尽数开口齐吼:“杀——” 冲杀的人之中,陆安然首当其冲。 以她为箭头,两支队伍很快就直接撞在了一起,陆家军将鞑子尽数分割开,一个个的缠住他们。 轰—— 一声巨响,长枪带着猛烈的劲风呼啸而来,被撕裂的空气也忍不住地发出噼啪的音爆声,就连空气中的灰尘也被卷离了原来的轨道。 这是陆安然的枪,完全无人能当,抵挡的人,手中的兵器炸的粉碎,陆安然直接一枪封喉毙命,而后再一挥,锋利的枪尖便割下了他们的人头。 陆威、陆离等人也犹如一个个箭头般,直接插进了敌方的胸膛关键之处,以锐不可当之势不断地收割着人头,所过之处,尽是一条血路。 整个战场让城楼上的一帮人,看的目瞪口呆,陆家兄弟和陆城主就像天生的战神,整个战场中,没有一个鞑子是他们的一合之众。 甚至还追杀鞑子数里路,直至全部杀光才停了下来。 以往都是被鞑子冲进城里来女干淫掳掠,又什么时候见过这般景象?哪怕是在梦里都不可能,今天算是开了眼界,原来他们的城防护卫军是这样的强大,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噢——陆城主万岁!陆城主万岁!!!”
“陆城主!陆城主!”
“陆少爷,你们可真厉害!!”
“太厉害了,陆家少爷们果然不是某些地方的纨绔能比的,真是厉害啊!”
“太好了,有这样厉害的陆家军在,我们还怕什么?根本就不用怕啊!”
“诶,太可惜了,之前陆家招护卫军,我怕打仗,毕竟面对的是鞑子,所以就没去,现在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
百姓们欢呼的迎接陆安然等人的进城,虽然护卫军受了点小伤,不过无法掩盖他们这场大胜,几千个鞑子全部都被斩杀,那血淋淋的人头还留在城外呢。 这场不对称的战斗看的他们是血脉贲张,一刀一个人头的打斗实在过瘾。 “安然。”
这时,陆子期也从城墙上走了下来,他微笑地看向她,目光温和:“你刚刚要筑人头京观,是马上?”
“自然。”
陆安然点了点头,手中的长枪一指城外东面,道:“建立在城外,东面和南面城外都建。 把他们的头用水银浸泡过,然后铸成人头京观,再放一道石碑,刻:犯我中……犯我历城者,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