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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失去踪影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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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陆阳和文武生津津有味的对话,王玲从远处的案发现场走过来,不紧不慢的脱下手套和塑料袋,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大队长,我们已经调查出死者的身份信息,就是8天前失踪的李融,年龄10岁。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不过,我要听李融的尸检报告,有吗?”

“有。”

王玲点了一下头,“2022年8月23日下午4点,在黑龙江的根河上游发现了一具尸体,姓名李融,性别男,民族汉族,年龄10岁。根据检验科的尸检报告,死亡时间是凌晨1点到凌晨2点,死亡原因是溺水窒息。从案发现场调查的情况来看,河面没有凶手的鞋印和指纹,只有死者的鞋印和指纹。与上次的两件案子不同,河面不留下反抗的痕迹,初步判断,死者有可能被人谋杀。死者穿着一条蓝色的背带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身上没有虐待的痕迹,也没有掐脖子的痕迹。不过,有一件事情很让人想不通,死者漂浮在河下的水里,腰间绑着一根鱼线,延长出来绑在远处的草丛,经过我们根河公安局的允许,警员通知了死者的家属,不过没有人来认领尸体。我们根河公安局发现死者随身携带的物品没有丢失,认定不是抢劫杀人。”

“这件案子跟上次的两件案子的被害人死法一模一样,我现在可以确定,就是一个凶手所为!”

陆阳突然开口:“如果我们的推测没有错,那么,凶手就是一个人。现在根河的5公里三之内发生了三件命案,被害人的身份信息是一家三口,父母的年龄差距2岁,孩子和父母的年龄差距22岁!案发现场都在根河附近,也就是5公里之内的河下水里。凶手只用了一种杀人手法,逼迫被害人跳入冰冷的水里,等到死亡,然后在腰间绑上一条鱼线,让尸体不沉入河底。在案发现场,没有找到凶手留下来的鞋印和指纹,只有三个死者的鞋印和指纹。而且,这个凶手正在挑衅我和您们根河公安局,并没有刻意的销毁犯罪证据,案发现场留下了逼迫被害人跳下水里的反抗痕迹,自己却无事发生的离开,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来。”

“我真的想不通,凶手是如何控制这一家三口呢?”

“对于这样的问题……”陆阳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文武生,又看了一眼河面:“顺序。”

“什么意思?”

“凶手很注重杀人顺序,第一个人死的是李庆康,第二个人死的是赵乐,第三个人死的是李融。”

“小朋友,我听不懂!”

“我之前提到凶手有精神问题,就是从小失去父母,产生缺爱的阴影。如果凶手处于精神障碍的状态,为什么还能缜密的作案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凶手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理疾病。”

“小朋友,导致凶手有了精神问题的原因是什么?”

陆阳回应道:“我已经说过了几次,就是凶手的父母去世,从小缺爱,在心里产生嫉妒,唤醒沉睡的精神障碍。”

“是吗?”

陆阳点点头,转过身之后,向着根河的下游走去。“那么快干嘛?”

文武生紧紧的跟在陆阳身后,“小朋友,你果然是研究心理罪的学生,刚刚过去半个月,就能判断出来凶手的心理活动。”

“您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埋汰我?”

王玲走在最后面,撩了一下右耳的头发,小声的问道:“大队长,您平时开的警车呢?”

“马上到了。”

陆阳听着简短的对话,没有打断王玲和文武生,也没有斤斤计较,继续向前走去。距离警车越来越近的时候,一名年轻的警员走走停停,正在测量一排排树木的距离是多少米。“小朋友,现在我们只是知道凶手的长相外貌和年龄体重,不能成立一张通缉令,应该怎么办呢?”

文武生忍不住说出心里的问题。“没事。”

陆阳没有回头,继续答复,“只要根据我推理的结果,即使没有画像,也可以找到凶手。”

“真的吗?”

文武生突然大声,“小朋友,你对我们根河公安局那么有信心,我怎么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呢?”

“哈哈。”

陆阳生硬的笑了两声,加快前进的脚步,就和年轻的警员擦肩而过。坐上警车以后,文武生脱掉手套和塑料袋,系好安全带,就把陆阳送回宾馆,自己和王玲离开。陆阳趴在窗台,看着根河的夜景,到处都是红灯酒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拨通文武生的号码。“你好,我是根河公安局的刑警队……”手机的另一头传来自我介绍的声音,陆阳立刻打断文武生:“是我。”

“小朋友啊!不对,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陆阳暂时没有回答,提出一个问题:“大队长,您们根河公安局抓住凶手了吗?”

“你推理出来一个结果,就是凶手藏在根河的5公里之内某个地方,但是人口众多,房子密集,排查的工作量太大,需要更多的时间。关于你白天提出来的问题,我同意你到那座小岛去搜查,现在还是明天?”

陆阳沉思了一下:“今天晚上就算了,毕竟不安全。对了,您告诉刑警队的警员们,做好上岛的准备,明天我们就去。”

“好。”

第二天来临,文武生就把陆阳从宾馆里接走。陆阳钻进警车,在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感到身后多了一个人,回过头。只见王玲坐在位子的上面,表情只有悲伤。文武生一言不发,就把驾驶座的车门关上。陆阳感觉气氛不对劲,小声提问文武生:“大队长,又有人死了吗?”

“没有,不过有一个婴儿失踪了,两个月大。”

“婴儿的父母呢?”

陆阳好奇道。“如果你的记忆力真的好,应该记得昨天下午的那名年轻警员。”

文武生看着陆阳回答。“说来听听!”

“昨天晚上9点,我们根河公安局的刑警队接到根河小区的一对夫妻报案,一名两个月大的婴儿失踪了。当我带队到达案发现场,婴儿的父亲正是那位年轻的警员,在检验科任职。经过我们调查以后,街坊邻居说了一些话,没有看见任何可疑人物,所以提供很多没有用的线索!”

“那位年轻的警员怎么说呢?”

“晚上7点的时候,他和他的老婆去了附近的电影院,晚上9点的时候,他和他的老婆回家,然后就是,这对夫妻的儿子不在摇篮里。”

“我想听一听婴儿失踪之前的事情,那位年轻的警员没有说吗?”

“有。”

陆阳看了看警车的窗外。文武生说道:“那位年轻的警员回忆,大约傍晚5点的时候,他看见我们三个人擦肩而过,然后坐上一辆警车,离开根河的下游。在我们三个人走了以后,他继续测量一排排树木的距离是多少米,到了根河的上游,已经完成工作,终于可以高高兴兴的回家。进入大厅,自己的老婆抱着两个月大的儿子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剧!7点的时候,他和他的老婆下楼去附近的电影院,就把两个月大的儿子放在卧室的摇篮。两个小时以后,他和他的老婆9点回来,想去抱抱自己的儿子,然后摇篮里空空如也。”

陆阳没有接下话茬,而是提问文武生:“失踪婴儿的母亲怎么说呢?”

文武生回答:“跟那位年轻的警员陈述的一模一样。我记得她这样说:我抱着自己的儿子坐在大厅里看电视剧,这个时候,我的老公回来,进入大厅以后,一边对着我们母子微笑,一边脱下身上的警服!7点的时候,我和我的老公下楼去附近的电影院,我就把自己的儿子放在卧室的摇篮。两个小时以后,我和我的老公回家,时间是9点!到了家里,我想去抱抱自己的儿子,进去卧室,然后摇篮里空空如也。”

“时间、地点、不在场证明都是对的上。不过,我怎么感觉这对夫妻像是对口供,然后才说出来呢!”

“你觉得这两人是在自导自演吗?”

陆阳摇摇头:“不像。”

“我相信你说的话。”

文武生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你现在想去那座小岛还是婴儿失踪的案发现场?”

“人命关天。”

文武生看向右边,直勾勾的盯着陆阳:“小朋友,你说的好!”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来到了根河小区的铁门前。陆阳并没有走下警车,突然道:“按照凶手之前的抛尸地点,如果执意选择根河的5公里之内,就会寻找熟悉的犯罪地点。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失踪的婴儿还没有死,所以我们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你为什么会认为凶手就在根河的5公里之内杀人抛尸呢?”

“因为……”陆阳停顿了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铁门,“因为凶手比较固执。总而言之,凶手的父母死在根河的5公里之内,使得他不想去其他地方,甚至选择熟悉的人当受害者,”“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有可能是当地人,并且住在根河小区,对不对?”

陆阳回过头,看着文武生说道:“对。还有一件事情,您千万别忘记了,凶手是一名学生。”

文武生想了一下:“等下,你觉得已经失踪的婴儿是生是死呢?”

“生。”

陆阳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警车的门扇,还不忘记说完,“凶手在8天之内,已经杀了一家三口,而且,这次偷走了两个月大的婴儿,是为了加深挑衅我和您们根河公安局的意思。如果凶手把这名婴儿杀死,那么,就会打乱自己的计划。”

乌云密布的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地上的积雪慢慢融化。文武生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为两个月大的婴儿捏了一把汗。“大队长,您还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吗?”

“你刚才提到了凶手有计划,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好吧。”

文武生想起了陆阳之前说的话,“你认为凶手有精神障碍,我们可以去精神病院找他,不好吗?”

“精神病院……”陆阳停顿下来,双脚没有停顿,一步一步的走进铁门,继续说下去,“如果我猜的没错,凶手不会待在精神病院。因为他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的产生了缺爱心理,身边的人并没有发现。而且,根据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说明凶手控制住了精神问题,不会妨碍自己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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