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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陆阳和陆阳的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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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王玲恍然大悟的声音,文武生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办公桌,与陆阳擦肩而过的时候,一把抓住胳膊,用左手推着陆阳的背部,一起走出办公室。王玲一边紧跟其后,一边满脸疑问:“大队长,您要带他去哪里?”

文武生没有回应,出了办公室,就在门口前停下来脚步,顺便拉住陆阳的胳膊,不让人乱走,接着大声说道:“大家都听一听,来来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

陆阳站在办公室的门口,身体特别僵硬,漂浮不定的眼睛打量着刑警队所有人。王玲挤进刑警队所有人的中间,直勾勾的盯着陆阳,投去崇拜的目光,突然说道:“大队长,我知道他是谁,不过我想听他自己说出来。”

文武生微微一笑。陆阳舔了舔上下嘴唇,然后发出很小的声音:“我的名字叫陆阳!”

站在一旁的文武生保持微笑,还不忘记提醒:“小朋友,说一下你是如何协助我破案?你是如何认定杀人凶手?”

窗外乌云密布,只能打开灯光,陆阳就在灯火通明之下,脸色发白,显得整个人很胆小。刑警队所有人屏住呼吸,慢慢的吐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阳接下来要说什么话。“这样吧!”

文武生终于忍不住脾气,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松开陆阳的胳膊,稍微往前一站,“我来替这个小朋友说两句。大家都知道这个小朋友的名字,就是陆阳,是从北京过来,专门协助我们根河公安局查案。这个小朋友还在读书,北京第四中学出类拔萃的学生,专门研究犯罪学。”

这个时候,陆阳缓过神,有力气的离开刑警队。“等等我!”

走到过道,身后传来文武生的叫声,陆阳停下脚步。文武生一边拉开刑警队的门扇,一边笑着问道:“小朋友,你是紧张还是生气?”

“都不是。对了,您为什么要我向大家自我介绍?”

“原来你在意这件事情。”

文武生的语气带有觉悟,“不好吗?”

“不好。”

“啊,你之前帮助其他警局侦破案子的时候,没有受到表扬吗?”

“不是有没有的问题,是我不需要。”

陆阳忍住心中的火气,尽量不骂人,“再者说了,我把这四件案子侦破了吗?”

“没有,是迟早的事情啊!看你这么辛苦,只是想让刑警队所有人认识你,并且向你学习。”

“大队长,没有这个必要。”

“难道你害怕张继岐又来袭击你吗?”

文武生疑惑不解的问道。“算了,跟您说不明白,我走了。”

陆阳露出气鼓鼓的表情,朝着根河公安局的大门走去。文武生站在原地,目送着陆阳离开,再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说。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陆阳走在宾馆的路上,一直是低着头的状态,害怕别人认出来。街道边上建立的一排排路灯很亮,照得陆阳无处可躲,最好加快脚步,进入宾馆的大门。老板娘就在前台的里面,正在打扮。陆阳站到宾馆的接待大厅,只见老板娘停下动作,就把镜子放在桌面。老板娘愣住了几秒钟,随后走出前台,突然提出问题:“小伙子,你跟根河公安局的刑警队大队长是什么关系?”

“您认识他吗?”

“他在我们根河很有名,说吧,你犯了什么事情?”

“没有。”

“真的吗?”

陆阳点点头,看了一眼左边的楼梯,然后对着老板娘说道:“如果有人来找我,您就说我不在房间。如果根河公安局来找我,您就说我在房间里。”

老板娘露出笑容。陆阳迈出脚步的时候,瞥了一眼前台:“记得把抽屉的锁关上!”

老板娘大吃一惊,急急忙忙的回到前台里,好奇道:“小伙子,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把抽屉的锁关上?”

陆阳转过身,直勾勾的盯老板娘:“性格问题。”

老板娘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陆阳说道:“好了,我去休息了。”

老板娘举起双手,向着陆阳挥了挥。回到自己已经住了两个星期左右的房间,陆阳趴在窗户,观望根河的风景,剩下的是冰天雪地。“阳阳,你不是要休息吗?”

右边耳朵传来母亲的提问声,陆阳侧身一站,有把椅子挨着墙壁,上面坐着一个女人。“对了……”女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阳,继续说下去,“文武生真会给你找事情,让你在刑警队所有人的面前自我介绍,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再者说了,当时的场面多么尴尬,幸好他还有一点情商。”

“没事!”

陆阳微微一笑,“他也是为我好,想让我多说一点话,多认识一些人。”

女人满脸不高兴的说道:“阳阳,你那么优秀,你怎么可能默默无闻呢?”

陆阳刚想回答,口袋里响起一阵阵铃声,不好意思的看向母亲,只见椅子上没有人,赶紧掏出手机:“大队长,您们根河公安局抓住凶手了吗?”

“没有。”

陆阳露出失望的表情,然后问道:“那么,您找我有事吗?”

“小伙子,你不吃饭就睡觉吗?”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文武生的温柔声,非常的亲切。陆阳有点不适应文武生换了称呼,继续问道:“大队长,您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子……”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文武生停顿的话语,过了几秒钟以后,又听到声音,“我看你消瘦的很,来我家吃一顿饭,你觉得怎么样?”

“好吧!大队长,那就算是我的登门拜访了。”

一个小时以后,陆阳根据文武生发过来的家庭地址,来到了根河小区,在完全陌生的楼梯里往上爬。文武生站在玄关处,时不时的看着猫眼门镜,却不见陆阳站在外面。时间过去5分钟,正当文武生忍不住打开房门,听到脚下的楼梯传来往上爬的声音。亮如白昼的过道,只有文武生,看起来像是在等待很重要的客人。直勾勾的盯着楼梯口方向,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那就是陆阳。“大队长,您怎么亲自出来接我呢?”

陆阳一边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一边向着打开的门扇走去。文武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阳气喘吁吁的过来,着急的心情和担心的心情一下子消除。陆阳虽然性格内向,但是懂得礼貌。举起右手,连续按了三次门铃,声音响起的时候,从厨房里走出一个女人,身穿黑色的吊带裙子,又卷又长的头发披在肩膀,脚下一双棉鞋。女人直勾勾的盯着陆阳的脸,双手举着汤勺,蠕动着嘴巴。“老婆,这是我今天请的客人,你千万不要再给我吓跑了。”

文武生语重心长的说道。“阿姨您好,我的名字叫……”还没等陆阳说完,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笑容,突然喊道:“儿子!”

“对对对。”

文武生连续的点头,就把自己的老婆推进厨房。陆阳一脸茫然,看了看周围,左边墙壁的下面有个鞋柜,随便拿出一双,快速的穿在双脚。这个时候,文武生从厨房里走出来,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老婆脑子有问题,又犯病了,我只能顺着她,请你不要生气。”

陆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放在心里。文武生低下头,只见陆阳已经换好一双棉鞋,只好伸出邀请坐下来的手势。陆阳不是不敢坐,也不是不想坐,因为职业病的原因,所以先观察了屋里。文武生坐下来以后,在沙发上摊出上半身,就把桌面沏好的一杯茶推过去。陆阳听到摩擦的声音,定睛一看,冒着热气的一杯茶水放在前面。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文武生察觉到了以后,率先开口:“刚才,我让你在刑警队所有人的面前自我介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陆阳突然听见道歉的声音,赶紧回应:“没事。”

“今天……”文武生一边说话,一边望向窗户,“不对,现在已经是晚上。我叫你过来呢?第一,是我向你赔礼道歉。第二,我想知道你的专业领域。”

“额!”

陆阳挠了挠头,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长话短说,你觉得怎么样?”

文武生发出征求意见的语气。“好吧。”

陆阳点点头。“请你说一下,你的专业领域到底是什么样子?”

陆阳眨眨眼睛,然后解释:“仿佛置身精神病院。”

听了之后,文武生沉思了一下,接着问道:“你是如何做到摆脱出来?”

陆阳立刻回答:“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

文武生一声不吭。陆阳看了一眼厨房,刚想开口提问,里面走出文武生的老婆,两手空空,笑容满面的靠近沙发。“小伙子!”

文武生叫了一声,“你真的了解什么叫犯罪学吗?”

“啊!”

陆阳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说话,“犯罪学以犯罪现象为研究对象,主要研究犯罪的手法、原因、心理等方面的基本理论和知识。”

文武生笑了笑:“你这是官方的回答,我想听一听你的回答,可以吗?”

“我的理解是,只要学会了犯罪学,就能知道凶手的内心世界。”

“那么,你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犯罪学的学生吗?”

“不是。”

陆阳一边低下头,一边小声道。“那么,你为何认为张继岐就是杀人凶手?”

文武生的提问声提高了不少,甚至瞪大眼睛。陆阳没有回答,一直是低头的状态,眼睛看向地板。正当文武生忍不住脾气的时候,文武生的老婆突然喊道:“你不要对着我们的儿子发脾气,你有本事就把外面的坏人通通抓起来啊?”

文武生站起来,好声好气的解释:“老婆,我不是在对我们的儿子发脾气,我是在问他一些问题。你懂了吗?”

文武生的老婆不搭理自己的老公,就把脸转向陆阳,笑着问道:“儿子,你的书包去哪里了?”

陆阳抬起头,一声不吭的看着前方。“儿子,你说话啊!”

陆阳避开文武生老婆的质疑眼神,对着文武生低声道:“我怎么回答?”

“杨柳兰。”

文武生拍了拍自己老婆的肩膀,“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就在2年前,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陆阳听得额头冒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稍微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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