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压水柱不断冲击,疼痛感穿透皮肉,直抵骨骼! 一开始大家还惨叫几声,几秒后便直接晕厥。 水在高压下化作利刃,切割皮肤都非难事,巡逻员看着,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正要将水压调高时,通讯器的信号灯闪烁两下。 “七号,够了,伤势过重就不能测试了。”
“……是。”
男囚劳作室。 当金发巡逻员带着20位面色苍白、步履蹒跚的女孩报到时,所有人都停下了踩缝纫机的脚,个性活泼些的,甚至当着巡逻员的面吹起口哨。 巡逻员见怪不怪,她抬手虚虚地指了一下前方,“你们找个空位坐下,任务不重,只要把衣服包缝一下就可以,注意速度。”
说罢,巡逻员便走了,似乎专门留出一个空间来给大家一个熟悉的机会。 云团扫视四周,这空位并非连在一起的,排布也没有规律。 看了一圈,她正对上那位[冥神]的眼睛。 那人眼神冰冷,看她们的样子,似乎在看一排没有生命的收藏品。 明明对方还没采取行动,云团却已经在心中将他和鹤羽的危险等级分为一类。 张扬的疯子和内敛的疯子,都是疯子。 肤色黝黑的少年身边,前后左右都是空位,但几个女孩犹豫着,没敢走过去。 云团挑了个贴墙的位置,检查机器的运作情况,坐下,接过旁人递来的图纸。 “谢谢!”
“不、不客气,我,我请你喝水。”
清秀的男生磕磕巴巴地说着,递过来一个保温杯。 “谢谢,不用了。”
云团低头翻看着图纸,并未接过。 包线的难度还可以,但她向来都是手工缝制,从来没有用过缝纫机,怕是会失败。 那些女生呢?她们如果操作熟练,她就会因为这点生疏暴露玩家的身份。 日常生活包罗万象,云团也不可能处处恶补,她眼睛转了一圈,计上心来。 偏偏这时,隔壁位置的男生站起来,放了个一次性塑料杯在她位置上。 “别客气,这里打水很远的,要是出去一趟,往返要大半个小时,回来肯定就完不成任务了。”
云团听着,点了点头,她抬眸看了一眼——镜片之后,此人眼神一团污浊郁气,尽管很努力地摆出纯良笑容,伪装术却还是嫩了点。 和景煜他们相差甚远。 她接过保温杯,先将温水倒在保温杯盖里,然后极富技巧地将杯盖一斜,水顺着盖身往下流,落在塑料杯里。 做完后,云团将杯盖和塑料杯都推到男生面前,继续研究怎么操作缝纫机。 噗嗤。 后方一直观察着云团的青年止不住笑出声。 眼镜男拿回杯子,回头疑惑地轻声问:“哥,你在笑什么?”
“她说你卑鄙下流。”
青年说了句,轻叹了声,低头踩缝纫机。 眼镜男眯着眼睛,并没有理解到这种暗示,他思索了一会儿…… 杯壁,流……杯壁下流,卑鄙下流?!! 这女孩是有读心术么?他的想法明明藏得很深,而且哥的猎物,他又不会去抢。 一旁,云团自然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她有些诧异地挑眉,这人的脾气有些古怪,这样居然不生气,那她下一步就没法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