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位尊者有些错愕的目光中,皇道极兵的威能被约束住了,凝固在空中,竟然无法发挥任何威能。 此为以光年计算的距离,理论上皇道极兵可以轻松打穿,但云夜却还是洞天之主,各种规则封锁。 打破空间在天干宇宙已然不被成立了。 这皇道极兵虽然强盛,但却并非权能之力,无法发挥种种神异,强行对抗云夜的洞天之力。 一时间,皇道极兵被镇压,不断磨灭其中道韵,消耗内藏的浩瀚伟力。 云夜之力生生不息,无穷无尽,皇道极兵却没有这等好事。 三大尊者对视一眼,从眼中显露出些许凝重来。 他们神念一扫而出,边洲共鸣。 “诸位尊者,还不速速出手,归于洞天之主虽然延寿万年,可生死却在他人一念之间,洞天之主陨落,我等也要随之一起陪葬,莫非诸位想在此时此刻归位?”
太上皇大统尊者开口,金光笼罩,神圣非凡,但其内层却形似一具骷髅,为了延寿付出了种种代价。 神念回荡,并非真言。 边洲在这神念中震动,看似平和,却让边洲生灵心生大恐怖,许多修士已经预感到自身死期将至。 但最终,死亡并未降临,被混沌气一扫,抹平了波动。 “我行王道,意在登仙改写这世间,阻挡者杀无赦,诸位应当考虑清楚。”
云夜冷漠的目光投射而来,他在开天辟地席卷而出的混沌气中沉浮,逐渐显出真容,映照整个边洲,绝强的力量在天干洞天全力运转之下沸腾着,世界皆是在掌中生灭。 他要震慑诸多尊者,不要再多生事端。 新天王朝。 诸多修士露出惊愕之色,他们有些惊疑不定。 但很快,从那独特的气息中,他们确认了。 “这是陛下?竟然已经登顶了!”
“如此多尊者,皆是要向水王陛下行礼,哈哈哈,好极了,简直好极了,没想到陛下一出世便有如此威势,看来我们要崛起了!”
“何止崛起,这是要逆天!”
新天王朝高层这时才领略自家统治者的可怕,击杀东王在他们眼中已经到顶了,不能理解开天辟地之力到底上限在何处,而今天各位尊者的态度至少表明在尊者境界陛下很无敌。 出道即巅峰啊! 一世之争,争的就是成皇,已经站在尊位顶点的水王,显然有了成皇的可能性,这可是鸡犬升天的大造化。 许多修士神色激动的望向水舞歌。 在新天王朝,获得神位的修士其实仅有水舞歌,其余修士仅仅被授予了神印。 “既然陛下已经宣战,结果就只能有一个,开始行动吧,以洛域为中心,朝边洲四方辐射。”
“所过之处,要么臣服,要么死亡。”
水舞歌神色肃然,秀美中透露着冷冽,诸多修士当即拱手领命,新天王朝正式出世,进入这浩瀚的世界舞台。 …… 新天王朝之外。 许许多多修士,也是在生死大恐怖之后显露庆幸,他们知道,若非这位洞天之主出手,他们恐怕会被这些尊者的神念波动震死,他们太过弱小了! 劫后余生,显然让他们对这位素不相识的神主产生了些许好感,这种等级的战斗中,竟然还动用余力护住他们,无论对于这位神主是否为举手之劳,他们都受了恩惠。 而这种念头最直接的变化,便是明日的力量逐渐提升。 人心可以操纵。 云夜念头一闪而过,却没有动用明日剑的打算。 他望着三大尊者,缓缓抬手,开天辟地之力发挥至顶点,重演开天辟地的过程,世界在掌中生灭。 被困于无限时空,无法挣脱的三位尊者脸色一变,感觉到了让他们战栗的气息,只见覆盖边洲的银河星空落下了,天干宇宙在抽取力量,构筑成云夜手中之力。 那是一朵莲花。 混沌中诞生。 盛开又凋零,代表着生灭,莲花仅仅是其外在形体,内在究极为何,谁也说不清楚,只是一诞生,十四位尊者都毛骨悚然,这是必杀的杀招,看来这位神主是半点手都不想留! 云夜放出这朵莲花,笼罩三位尊者。 当即。 皇道极兵因为距离无限拉远,哪怕依旧有庇护力量降临,想保护三位尊者,但还是有所不及。 黎民尊者当场粉碎,直接陨落了。 权柄更替。 整个边洲异象连连,奏响了悲歌。 “呜呜呜呜呜!”
陨落异象被封锁在边洲之内,但异象依旧惊人,天地巨变,浩瀚灵气雨洒落,整个边洲都受益了。 海量的光拱卫着一个身影升天,悲歌在此期间奏响着,久久不散,这是尊者死去后权能奉还的异象,理论上并非天地在悲伤,只是力量载体消失,庞大权能逐渐分离,引起了天地的激荡。 这种激荡是『死』的规则,感染力自然极强,任何生命都见不得『死』。 天地同哀。 实际上是生命同哀。 黎民尊者就此陨落,其力量显现为实体,光照万物,但相较于黎民尊者,已经有沉寂倾向。 “如此轻易便陨落了,可怕。”
“失策了。”
两位尊者沉了沉眼神,都没有出手去取这一席尊位,这是对方那位的囊中之物了,他们没必要浪费力气。 “掌握着役使万民为自身力量的权能,形成了特殊吸引力,于是被首先吞没吗?”
云夜眼前浮现种种过往。 是黎民尊者使用权能的过程与手法,尽数被他读取了,并转眼融会贯通。 这所谓的役使万民,并非是普通凡人,而是指拥有修为之人,在权能发动之时,黎民尊者可以抽取统治范围内一切被统治者的生命力与修为,以此作为养料发动权能。 修为越高的修士,能维持的权能力量越久。 凡人是最后选择。 “这种用法,当真是暴殄天物。”
云夜一抬手,形态朦胧的尊位实体落入手中,并在他念头一动中化为一尊古鼎。 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开天辟地之力卷开,将这一古鼎粉碎吞噬。 当即,天干洞天开始膨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