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归来后直气喘,抚着心口急声叫道:“是萧二小姐来了,可是外面的太监却不肯放她入内,只说她私闯行宫,要将人抓起来呢。”
萧淙淙也真是的,一言不发人立即前来,就连她通知皇上的时间也不曾有。抱怨归抱怨,自己立即赶到了门口,可依旧晚了一步,并不见她人。外面的侍卫说起来几人有了冲突,不知道去向哪处。“什么!”
萧泠泠急了,顾不上宛秋的劝说立刻翻身上马,沿着地上凌乱的脚印直往前追。“娘娘!”
宛秋急得直跺脚,忙地回去禀告皇上。在行宫不远处的密林里,隐隐地传来打斗的声音,萧泠泠纵马向前,只见到众人围攻着一名男子。她先是一愣,很快瞧见被围攻的正是瑾王。“萧淙淙呢?淙淙!”
她不住地叫唤着,丛林里面野草高及脚踝,往前走时突然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低头一看,居然是萧淙淙。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淙淙!”
萧泠泠不住地摇晃着她,此刻才发觉她手臂上正中了一根针,人昏迷了过去,“来人,快来人了!”
“哎呦!”
不远处的瑾王爷受了伤。萧泠泠急得无法,奋力地将萧淙淙拽了起来,扶着她来到了马边,冲着谨王喊道:“你撑住,皇上很快就来!”
瑾王瞧见萧泠泠带萧淙淙离开,神色顿时一松。黑衣人当即脸色一变,准备攻向萧泠泠时,他不顾一切地奋力将人挡住,很快后背大开,被人劈了一剑。萧泠泠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妹妹抱上马,眼见情况危急,她顾不上妹妹,重重地拍着马的后背,令它将人拖回去,自己脆声叫道:“住手,你们都是什么人?”
“你回来做什么?”
瑾王的脸色苍白,急得直冲她喊道,自己渐渐地后退,挡在萧泠泠的面前。黑衣人一步一步地紧迫上前。瑾王的眉头竖起,眼中闪着凶光,双手死死地握住剑,一副冲上去与他们拼命的架势。此处离行宫不远,黑衣人并未久耽搁,当即一使眼色,纷纷地上前发难。谨王又转过头来深深地看向她,血渍遍布的面庞上竟然带着一丝微笑,之后甚至带着一丝诀别。再次回过头来时,大声叫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萧泠泠的错愕中,只听见啊的惨叫声音,并非发自瑾王,而是一众的黑衣人。他们抬起的手臂渐而垂下,手中的长剑落在地上,惊恐地望着从上而下坠落的男子。个个一身黑色的劲服。来人正是皇上身边的暗卫。一声唿哨,众人瞬间退得干干净净的。因谨王重伤,他们一时并未前去追赶,几人将二人带回去后,皇帝才领着大队人马出门。望着受伤的瑾王,门口的萧淙淙也早已清醒过来,被宫女搀扶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紧张地上前去叫道:“皇后姐姐!”
眼泪潸然而落。萧泠泠一时间心软,责备的话到了唇边滚了几滚后再次咽了回去,安抚道:“谨王没事,是皮外伤而已!”
让人宣太医前来,她总是不明白,萧淙淙和谨王为何会得罪黑衣人,且与他们交手,还有为何萧淙淙追赶到行宫,莫非萧府出事儿?此时众人皆在一处,萧泠泠无暇细细地询问。太医为他开了内服外敷的药,上药之时,疼得他浑身战栗,萧淙淙在一旁嘤嘤地哭泣着,被萧泠泠给劝走。回眸看一下他,瑾上的面上可依旧带着笑意,可是待她一离开,背上的灼热的疼痛立刻袭来,轻哼出声。“怎么好好地和人打起来了啊?”
两人一走,皇帝忍不住问道。近来的瑾王总是在外面招惹是非,若是黑衣人想对皇后不利,不会轻易地暴露身份,定是他们招惹而来,在外面发难而已。“皇上,天地良心!”
瑾王连忙举手向天,“淙淙愣是拉着臣前来寻找皇后,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终归不安全,只能够护送,半路上确实不对劲,似有人跟在后面,可已经进退两难,只得拼命的往前。”
他心中委屈,接着说道:“当时在门口只说不得皇上的诏令,无法相见,淙淙性急,担心皇后娘娘愣是往里冲,也不知道从何处跳下来的几名黑衣人,臣一时间好奇便前去追赶,害了淙淙受伤,若非皇后及时赶来,怕是臣也无法再见皇上。”
细细地问起,皇宫里面,承祉归来后颇为得利,一切太平。谨王本是富贵闲散的王爷,寻常丝毫不费心,日日和萧淙淙一起。皇上白了他一眼,“怕是寻常惹来了仇家啦,害得人家姑娘也受伤,以后可得对她负责!”
半是认真半是戏虐。瑾王当时急了,脸胀得通红,连连摆手,“皇上可不能乱点鸳鸯谱,我们是兄弟!”
兄弟?他禁不住哈哈大笑,深深地呼了口气。谨王顿时脸涨得通红,急得想要辩解,俞裕笑得意味深长,不给他机会,谁让人好好地照顾自己来至外间。萧淙淙和萧泠泠正坐在滴雨檐下,二人的手紧紧地握作一处。皇后正柔声宽慰着,她对皇后依恋,皇后对她同样的爱护有加。缘分奇妙得超过血缘,萧淙淙冲动娇气,不知道萧泠泠对她竟比对上官雯还亲切几分。行宫简陋,到底不如皇宫,同时众人担心黑衣人会对皇上不利,劝说后立刻回宫。太后悠悠地前来,只当和俞裕叙旧,闲闲地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金色的阳光斜照在殿内,似蒙上了一层绵绵的轻纱,在门口悠悠地荡漾着。太后慨然道:“好似一瞬间,你从一个懵懂的顽童长成如今的皇帝,哀家甚感欣慰呀!在你离开前去行宫的日子里,上官雯陪着哀家处理了大@@大小小的事务,极为得力,皇上和皇后也无需急急归来,你们难得闲暇的时光,应多多地独自相处才对!”
“多谢母后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