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破坏那些干扰传送的装置!”
西界王神残魂在感知中一个劲催促。 因为宇宙规则的缘故,破坏神没有传送能力,想摧毁什么东西,只能凭借自身的超光速飞行能力一路飞过去,作为破坏神的对立面,界王神是有传送能力的,这个传送近乎没有限制。 不过眼下井野的渡月桥无法离开这处异空间,界王神的传送同样受限。 科学技术在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万能的。 西界王神也需要破坏那些干扰装置才能顺利逃跑。 井野留在外边的影分身变成各种宇宙人的样子出手,伴随着一连串的脆响,足足九个干扰器都在同一时间被破坏。 “太好了!”
西界王神大喜,同时下达最后一道命令:“快,帮我牵制一下,一秒钟就够了!”
担心夜长梦多,她的两条腿还没从界树中抽离出来。 此时她横下一条心,不等了,直接断掉自己留在界树中的那部分肢体,准备发动传送能力,离开这处异空间。 暗中帮自己的人?那是谁啊?自己都没问过名字,自己认识吗? 留下井野拖延库尔德王,让自己这个大人物脱困,这不就是为整个宇宙做贡献吗?她认为对方应该欣喜无比地为自己牺牲。 要是冲过去给库尔德王一个自爆就更美妙了。 西界王神的念头一动。 嗯?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切断界树内的半截身体,发动了传送能力,可她发现自己还停留在异空间当中。 她愕然地回头,发现自己断开的下半身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此时反过来把她牢牢缠住,界树之前一直在对她这边不计回报地付出,此时获得了她一半身体的掌控权,反过来又想把她吸回界树当中。 谁?是谁在暗算自己? 在太阳拳前,西界王神早早闭眼,此时还有部分视力,她快速打量战场,在极远处的树根旁,看到有一个面貌清秀,头生双角,银色长发垂至地面的女人正在往树根中打入一个个奇怪符咒。 这是谁?是谁的人? 西界王神很确定,这个女人不是自己这边的,头生双角,一定是库尔德王的手下! “死!”
她挥手间,一大团能量风暴席卷过去,清秀女人被当场绞碎。 清秀女人死了,但是界树的束缚并没有消失。 竟然还有人能控制这棵树?这是她没想到的。 对方的符咒像是某种催化剂,直接把界树内的最后一丝生机唤醒,原本西界王神只是砍断腰际以下的身体,现在树干内的吸力骤然加大,她的小腹正在被慢慢吸回去。 该死!一棵苟延残喘的破树也敢来和自己作对! 她反手一掌,用力打在树干上。 此时的界树和她的生命力有一部分是连接在一起的,哪怕这个连接并不紧密,但终究是有联系。 西界王神一掌灭杀了界树内的全部生机,连带着自己也受到了攻击中差不多五成的伤害。 相当于自己打了自己一掌。 她咬紧牙关。 这个伤害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好处是她终于离开界树的束缚,拼着自残,把原本准备放弃的那半个身躯也拖了出来。 西界王神成功脱困,但她并不高兴,原本缜密的逃跑计划出现了一个巨大纰漏,和界树拉扯的这么两下,把那巴使用太阳拳争取到的时间浪费掉了。 太阳拳很多时候就是突出一个猝不及防。 光的速度太快,离得又近。 包括库尔德王在内,除了几个眼部构造异常的家伙,大部分宇宙人都被这招太阳拳的强光所笼罩。 库尔德王实力最强,他在一秒后,重新睁开双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西界王神。 他闲得没事干,跑到这处异空间来挖树,图的是什么?他想要的自然是西界王神的身体。 但他这个想法和一般的老色批还不太一样。 看脱裤子的弗利萨就知道,他们父子都是无性别的,扔到井野前世的灯塔国,那也是97种性别之外的存在形式。 库尔德王又当爹又当妈,通过无性繁殖的方式,生下古拉和弗利萨后,觉得两个儿子就够了,没准备要三胎,按照他之前的理解,自己这一族的基因已经进化到了极为完美的状态,不会再进行更多基因层面的更迭了。 遇到西界王神后,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宇宙神灵?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想娶西界王神为妻。 作为高质量男性的他现在确实没有大宝贝,但那不重要!如果有现实需要的话,他可以自己给自己进化一个出来,你要什么样的?纺锤形的?圆柱形的?还是一步到胃的? 娶了西界王神,之后就可以创造更加完美的下一代了,他的想法就是这么朴素。 对于这家伙的心思,西界王神自然是心知肚明,她极为愤怒,更看不上库尔德王的所谓优秀基因。 脱离了界树束缚后,她第一时间启动传送,可依然是失败。 “殿下,是不是发现自己还是无法传送?真的很遗憾,为了防止你逃跑,我预先设置了一个小花招。”
库尔德王张开嘴,让西界王神看他的舌头中央,那里还卷着一个袖珍式发出淡蓝色光芒的装置。 那东西看着小巧,实际功率不低,同样是一个空间干扰器。 破坏掉外边那些根本没用,只有打掉这一个才能传送走。 库尔德王满脸戏谑,又把干扰器吞入腹中,这个时候,他才转头看向那巴。 强光消失,大部分宇宙人已经恢复了视力,放完太阳拳就远远跑开的那巴佝偻着身躯,呆若木鸡。 贝吉塔!卧槽你大爷! 说好的赛亚人复兴呢?说好的一起动手呢?你信誓旦旦,当做关键底牌,据说可以一招秒杀库尔德王的那个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呢?!! “那巴,你刚才在干什么?”
库尔德王好整以暇地问道。 周围宇宙人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了那巴。 人数之多,之密,一眼都望不到边。 这么一堆人,要是一拥而上,能把那巴打成肉酱。 他满脸堆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我看现场气氛有点,有点紧张,所以,想,想表演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