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像无事一般,照常起了床,忙活起庄子的事情。不过镇国公一死,这事定是个大消息,定然会传遍梓州城,不过我却没料到传得竟然如此之快,才刚到下午,消息就传了过来。冯嫂子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告诉我们这个喜讯,因着他去梓州城接虎子从私塾回来,正巧看到梓州城已经乱作一团,一众百姓欢呼雀跃,放鞭炮的放鞭炮,打鼓的打鼓,甚至还有敲锣的各家店铺,甚至打上了大酬宾活动,用以庆祝这个美好的日子。我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装糊涂的问道:“那是谁呀?这么厉害,竟能将狗官杀死。”
本以为会留下什么侠客的神秘事迹,可冯冯嫂子说道:“恶人自有恶报,杀人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那个女婿何二十,如今他可是梓州城里的名人,虽然杀害朝廷重臣,应是重罚,可杀的是那狗官,便只是象征性的请他去府衙住着,也算是等皇上的圣旨。”
什么何二十?我纳闷起来,这功劳怎么都成他的了,明明就是他和那个狗官同流合污,如今反倒竟成清流了,陡然间,我想起昨夜看到的那个修长的身影,怪不得她如此淡然,原来他已打定主意,将自己的岳父出卖,没想到此番竟是便宜他了。一旁的冯嫂子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笑嘻嘻的道:“灵儿,说那人叫何二十,你夫君叫何十九,真是巧了,名字都这么相像,你说他们是不是兄弟啊。”
我连忙否认道:“能和那位大人攀上亲戚的人,怎么会认识我们这帮穷亲戚,自然不是了,冯嫂子,你想多了?”
“也对。”
冯嫂子点了点头,转头说道。“那何二十可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
我冷笑道:“一表人渣才是,表面上来看弱不禁风,实际可不知是什么好人,能和那狗官为伍,想也不是什么好人。”
冯嫂子立马否认道:“灵儿,这可不是,那何二十,虽是狗官的女婿,却也只是为了探明真相,今天真相已明,他立刻将那女人休了。”
此时我只可怜那女人了,虽然,狗官不是什么好人,可何二十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除了狗官,想必他也有些好处吧?”
我冷笑的问道。“可不是,好人自有好报。”
冯嫂子笑道,“他跟着皇上检举狗官的种种罪行,原来这狗官竟意图叛国,且竟然和衙门也有些关系,他们官官相护,如今何二十不顾生死,已将奏折呈报房上,如今民心所向,梓州城的大老爷都摘下官帽,脱去官衣,只等着京城的圣旨到,看皇上如何定夺了。”
犯下此等罪行,想必皇上定然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我道:“毕竟是叛国之罪,说不定还要株连九族。”
一说到株连九族,我的汗也噌噌的下来,虽然和何二十不睦,但我夫君确实与他是兄弟,若是何二十叛国,那我夫君岂不是也要受那无端的责罚。并且公爹一把年纪也要付那刑场,顿时间,我觉得历朝历代,这刑罚太过严苛,无关人等,为何要严加斥责?不过身为老百姓,还是过自己的日子便好,何二十做出此等卑劣之行径,我虽是不耻,却也无奈,总不至于因此事,再让徐老伯去杀他,那我们和那个狗官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