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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忠诚的背后需要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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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特的新年舞会是年末的最后一天,美酒佳肴会一直持续到午夜。这热闹的景象中间还是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插曲。温妮*琼斯被堂姐真实客观的一席话打击到了自尊心。她难堪地望了一圈周围,那些同为贵族小姐的年轻女郎们都朝她投来了讥讽的眼神。旁边的贵族小姐更是轻蔑地看了一眼温妮,然后略过她将目光投向刚才那位说话的女士身上。她拿着精致的贝骨扇挡住嘴,轻笑了声说:“这位女士说的很对。说到底,情妇就是情妇。情妇们除了以获得男人的宠爱为目标之外,其他的现实都是选择视而不见,自欺欺人的。温妮,你可要好好谢谢你这位堂姐的指点了。要是一直陷在做侯爵夫人的美梦里醒不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温妮狠狠瞪了堂姐一眼,回讽那位小姐道:“你倒是出身比我高,莫伊拉女士还不是拒绝了你。我的儿子是侯爵目前唯一的男孩,即便是不能住在温斯特城堡里的私生子,那也是将来能继承爵位的人选之一。”

提到侯爵继承人,这些人就不得不想起侯爵家族的诅咒。温妮附近的人都噤了声,深怕惹祸上身。一边的女仆则神色漠然地看着侍从的接近,从温妮提到儿子的时候,她就知道温妮完了。温妮被捂住嘴拖了出去,身上的珠宝掉在地上都没人想去帮着拣起。那个一脸冷漠的女仆拣起一路的珠宝后,就随意地丢进了围裙的前兜里。令人谈之色变的诅咒,来自于女巫情人对克里特曾祖父不忠的惩罚。诅咒的内容如下:罗素家族的人丁会走向衰落,所有男丁都会在18岁之前夭折。即便是不被罗素家族承认的私生子及其后代,认祖归宗改姓氏为罗素后,只要他事实继承了侯爵之位,十年之后也会暴毙而亡。这就是克里特还未结婚时就情妇成群的主要原因。他去年从莫伊拉的手里接过实权之后,就不得不承担起了全部责任。而诅咒也从去年开始了为期十年的倒计时开端。克里特去年也才23岁。从18岁开始,他每半年都会新增一个情妇为他的继承人事业添砖盖瓦。两年之后那些没有一儿半女的情妇就会被送出城堡,同时她们将得到一大笔金钱的补偿。因此他的情妇要么是缺钱度日的平民,要么就是些因挥霍无度而落魄的贵族。莫伊拉和克里特完全避开了那些品行良好的贵女,因为他们只需要孩子,并不需要孩子的母亲来同未来的侯爵夫人争权夺位。一旦生下孩子的情妇德行有缺,他们将有各种理由将她赶走。而这母子所做的一切自然不会告知外人。温妮在来来去去的情妇里是唯一一个生出孩子的。她是去年年中来到温斯特城堡的,在本年的年中,她顺利地产下了男婴尤里*琼斯。她以为自己有了孩子,在一堆情妇里就是侯爵夫人一样的存在。结果就在去年年末,远道而来的加和公主嫁给了克里特。温妮的特权梦都在公主到来后土崩瓦解了。好在克里特十分不喜加和,这让温妮的希望重新燃烧了起来。准确的来说,经过继承人事业后,克里特十分厌恶跟女人亲密接触。尤其是尤里出生后,他再也不用被密集的安排跟情妇们睡觉了。除了每月必要的时候,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睡觉也不想去那令自己恶心的卧室里。除了温妮这位有孩子的情妇平日里能接触到克里特,别的情妇在温斯特城堡的感觉和坐牢没什么两样。因此,她们为了接近克里特就十分听温妮的话。这才导致了无知的情妇们被带进正式场合而惹怒克里特的闹剧。那些女人自然是被赶走了。被留下来的克里特情妇就只有温妮和那个没有出现的耶妮维雅•斯普林克。加上公主,克里特的女人就只有三个了。可惜的是,温妮极度的虚荣使她忘记了罗素家族继承人这个禁忌的存在。克里特不会要她性命。他在当夜就给了琼斯家族一大笔钱和珠宝,然后让琼斯家族把她带回他们的领地摩瑞客斯坦郡软禁。舞会还在继续,克里特却来到了母亲的卧室附近。尤里就住在莫伊拉的隔壁,他被乳母、侍从和侍卫精心看护着。小小的人儿仿佛感觉到了父亲的到来,还没等克里特靠近,他就开始兴奋地乱挥手了。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奥布丽的马车坏在了冰天雪地的郊外树林里。离开路贞近一个月后,最近的就是苏迪忒斯郡的苏迪忒斯城。这里的人以欺诈和背叛闻名于世人。一旦某个有利于他们的势力失势,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加入对面的阵营去背刺旧主。再加上这里的贵族都是新生的,前身几乎都是一些第一代国王身边的人集中在了这里。新国王不想他们继续留在王城就把他们封侯封爵的扔到了这里。他们的不满也就只能发泄在跟各个贵族的私斗里了。本来再有两个小时就能到了城市边缘附近,这老旧的马车却在连日奔波后彻底罢工了。这一行六个人里,除了奥布丽和塞尔温,其他的四人都是别的骑士的后代。他们分别是乔里安、拉法、萨夏和德文特。当年暗中保护奥布丽的骑士共有12个,如今还有后代尚存且年轻力壮的,能离开路贞的就只有这四个了。男人们找来了大量的柴火聚在了一起,接着他们合力用油布搭了三个帐篷。在午夜寂静的漆黑树林里,刚才还潮湿的柴火堆砰的一下就猛烈燃烧了起来。奥布丽火魔法的能力就是如此实用。这一路上取暖和吃饭都是靠着这个省下了一大笔时间,有时候野兽或者魔物数量多了,奥布丽也会用火魔法驱驱赶它们以保护自己人的安全。除此之外,她都很少在公共场合展示这个能力。为了庆祝新年,塞尔温煮起了红酒。他把苹果切成片丢了进去,将随身带着的肉桂也放了两根进去。奥布丽正在练习每天的功课,结果还没开始就被这奇妙的味道吸引了。乔里安挤眉弄眼地朝着她说:“穆勒叔叔的煮红酒简直一绝。奥布丽你真应该尝尝!”

萨夏给了他一拳,自己却把铜杯伸过去说:“你这个酒鬼不要带坏她。”

塞尔温笑得很自得:“我这饭做的难吃,可我这红酒确实是人间美味。奥布丽,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试试,前提就是你得保证醉后不会把我们的头发给烧了。”

奥布丽不相信酒有这么大能力让自己失控,于是她今生第一次饮酒就出了洋相。一个小时后,新任酒鬼奥布丽把自己的头发给烧没了一半。要不是塞尔温把她按进雪堆里灭火,她就会在一早顶着光头出现在苏迪忒斯城。灭了火之后,塞尔温把奥布丽绑着手送去帐篷休息了。他实在是怕她一挥手就再次把自己给点燃了。更令他痛苦的是,那四个年轻男人偏偏倒倒地在一起鬼哭狼嚎地唱着歌。塞尔温觉得,单从唱歌来讲,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们更难听的嗓子了。塔法里*让就是在这个情况下第一次见到自己未来的伙伴。他的部下皆因为保护他而亡,他自己浑身是血也引来了猎犬的追踪。塞尔温开始的时候只是抽出了佩剑对准了塔法里。在这种陌生际遇下,他们也不知道彼此是不是值得信任的。不到一会儿,一队骑兵就包围了塔法里和几个醉鬼所在的地方。二人的佩剑也只能共同对敌了。一个负伤的继位者,一个老头,还有唱歌十分难听的几个醉鬼。杀掉塔法里和解决知情者实在是太轻松了。骑兵队长把佩剑对准了塞尔温下着命令说:“一个都别放过!”

他太小看老年人了,以至于被塞尔温割破咽喉后还难以置信地睁大着眼睛。塞尔温轻松地解决了骑兵队长后,后面的骑兵一调转马头就跑了。很显然,这是一队雇佣兵。塔法里见获救了直接就倒了下去。塞尔温没有那么多好心去管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他牵着那匹被留下来的马去了马车那里,用工具把它的特殊马掌起了下来换上了旧的,就连那华丽的马鞍都被丢进火里换了个旧的。做好了这一切,塞尔温将食指放在塔法里的鼻息前探了探,看他还有气就把一破袍子给他盖上了。一大早,塞尔温跟比较瘦的拉法和萨夏挤在了一个帐篷里,呼噜声都快把帐篷震起来了。奥布丽睡得最早,醒的也最早,一醒来就注意到了柴火余烬旁的塔法里。看着这个近40岁,全身伤痕的倒霉男人,奥布丽习惯性地拔出了长剑。塔法里本来就很冷了,剑身的冰冷更是让他一哆嗦,直接就醒了过来。他紧张地看着年轻女郎审视地眼神,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的身份:“年轻的女士,请不要杀我!我是塔法里*冯莫,来自苏迪忒斯城领主家族的冯莫人氏。我本该是这新一届侯爵的继承者。可是昨晚我带着家人去参加母亲在老城堡举办的新年舞会时,我的弟弟血洗了夜宴。他丧心病狂地杀了我们共同的父母,还有我的妻子儿女。我本来带着部下躲在了一个郡民的农场里,可是那个农场主出卖了我们。因此我的部下为了保护我都死了。正当我昨晚逃命到这里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你们的一个老人救了我。我现在孤身一人穿过城北十分危险,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回到城南。到了我的地盘,你们想要金币或者珠宝都可以,还有你们的马车食物这些我都能为你们提供新的。只要你们想要,我能给的都给你们!”

奥布丽和他恐惧无疑的眼神对视了会儿后,终于收回了佩剑说:“只是回去吗?他们杀了你的父母、妻子和孩子,你的要求未免太简单了些。还有这些墙头草,你就不想给他们看看背叛你的下场吗?”

塔法里猩红的眼睛盯着城市的方向,硬拳砰地一下砸在地上:“我是想让他血债血偿,让他失去所有。可是,他今日定会以伪造的人证和遗书为由顺理成章的成为伯爵。我身边的人都死去了,根本没有证据指证他。那些郡民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只要不涨税收,谁当伯爵都无所谓。为了稳定,他们根本不会支持我复仇,反而还向我的弟弟告密。我的部下就算愿意为我复仇,现实也只会把他们和我全都推到郡民和贵族的对立面去。”

奥布丽看着他就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若是没了你的弟弟,你将如何统治苏迪忒斯郡?”

塔法里*冯莫听到这个问题后冷静了下来:“我会尽职尽责做一个好领主,会保护好我的郡民。”

奥布丽嗤笑一声:“你的弟弟从手段方面来说确实比你更适合做领主。他的心够狠,这里的郡民知道忤逆他就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们自然会向他告密。你不够狠,不够有威慑力,你的臣民在和平时期是会对你歌功颂德,一旦他们遇上比你手段狠的其他领主人选,他们就会立刻倒戈。”

塔法里被父母教育的太高尚了,此刻他只觉得信仰都被震碎了。他从小被当成勤政爱民的领主来培养,结果到头来对郡民的亲和却变成了一把刺向自己的利刃,难怪昨晚的农场主明知道他是谁也还是出卖了他们。他看着奥布丽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一般:“我该怎么做?我不甘心就这样屈居在城南。到了后面他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一定会被赶走到附属小郡当个地方治安长的。说不定,就在离开苏迪忒斯城的当天我就被斩草除根了。”

塔法里太想报仇了,他匍匐在奥布丽的脚下求她指点迷津。领主制度下的臣民是趋利避害的,他们的亲和只有和平时期才会拥有。在战乱时期,他们的拥护完全可以靠金钱买来,靠暴力威胁得来,却唯独不会因为君主的宽容和善良得来。事实上,他们觉得宽容的君主就算是被出卖了也没关系。这个同样适用于鱼龙混杂的苏迪忒斯郡。作为苏迪忒斯的领主或者继承人,只有宽容和善良就会自取灭亡。对于这种郡民,不遵守道德的统治是不可避免的。没有道德的塔法里的弟弟,确实是苏迪忒斯领主的不二人选。当他登上领主之位后,他就可以任意污蔑和摸黑塔法里所做的一切。因为权力争斗的历史从来只有胜利者来书写,谁赢了谁就是正义的一方。从前的旁狄也有过高光的开明之处,在处理不同种族上都有着自成一派的特点。这成就了巫师,精灵以及一些无害于人类的非人类生物都能与人类和平共处。官方的纯血巫师在解毒和治疗疾病这一方面功勋卓著。尤其是瘟疫肆掠的时候,这些巫师的存在就是生命的保障。在圣弗雷亚的史书上和现在郡民的口中,旁狄统治的所有时光都成了混乱不堪的肮脏时期,而导致肮脏的源头就是巫师的存在。因此,他们制定的新规则认为除了法师和普通人类,其他生物都是低等下贱的种族。郡民和王城居民觉得自己下面还有更低级的人类,都觉得自己的血统也高贵了起来。在面对巫师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站在高处,还有了决定他人自由或者生死的能力。这就是郡民和王城居民拥戴圣弗雷亚的主要原因之一。因此纯血的巫师都被戴上了锁魔项圈,像牲口一样被安置在地牢里。他们的额头都被刻着贵族主人的姓氏,为主人配制着各种自己所知的稀有魔法药剂。这个名为分给各个领地贵族的义务监管行为,实际上是国王赏赐给贵族对旁狄王城见死不救的报答。德尔罗伊一世将面向全人类的巫师变成了只能贵族才享有的私利。若是那些巫师不尊崇命令,等待他们的将会是酷刑甚至是死亡。明知道纯血巫师被抓捕后的情况有多惨,从前被巫师庇护的郡民,一个个都成了揭露巫师藏身之处的有功之臣。他们拿着纯血巫师换来的巨大奖赏过着优沃的生活,对现在的领主和国王赞美称颂,对纯血巫师只有不分是非的迫害和揭发。要不是人巫混血的数量太多,混血巫师也会难逃这个命运。奥布丽并不信任这个男人,她拿出一个银锥状的小瓶子,滴了一滴自己的血液进去:“想要复仇就要付出代价。这是忠诚药剂,你只要喝下它,我就会为你提供帮助。”

塞尔温他们站在帐篷周围没有靠近,沉默地望着这一切的发生。塔法里支起身子,颤抖地接过瓶子仰头喝了下去。在感觉到心脏被一股热流包围后,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匍匐在奥布丽的脚下。这就是稀有药剂的魅力。奥布丽深深的记着老师的这一课:当你无法信任一个人又需要用他的时候,道德、法律以及承诺是约束不了他的。只有把他的性命和他在乎之人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后,他才会对你永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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