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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绅士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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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王城和法师总会各自收到了一封自苏迪忒斯伯爵的来信。浏览完长篇华丽溢美的辞藻之后,国王和法师首领得到了几条重要的消息。最主要的一条不外乎是塔法里登上了伯爵之位。这对国王和首领来说并不意外,因为上一代伯爵来信中提到过这个继承人的名字。令他不解的是,塔法里•冯莫更姓氏为塔法里•让。二人紧急地看下去才知道了领主争夺战。在信里,塔法里将弟弟和那些被一同摧毁的贵族定为一伙人,将谋权篡位和弑父杀母的名头放大给了所有的敌人。他在信中长篇的表示对法师帕尔撒的牺牲感到无比的沉痛,说他和那个神秘法师已经同归于尽了。首领的信封之中还寄来了那枚变成废银的戒指。信中的塔法里表示只有母亲一族的贵族从头到尾都支持着自己。为了更快的稳定苏迪忒斯城,他不得不改姓氏为让。他也不得不提拔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贵族,将他们捧上苏迪忒斯城的政治舞台。苏迪忒斯的突变使得国王有些不安。由于塔法里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资格,他根本找不到理由去派人进驻苏迪忒斯。原来的贵族眼线已经死光了,他只好派手下扮成平民去打听消息。事实上,苏迪忒斯有权力的贵族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被屠戮干净了,剩下来的都是没有势力的落魄贵族。为了斩断对过往冯莫氏的留恋,塔法里才将自己改为了塔法里•让,还趁着不稳定的这两个月实施了牧羊犬计划。登上领主的位置后,塔法里的内心十分苦闷。他在桌前伏案写到:尊敬的导师大人,我的灵魂正在受到来自道德的炙烤。尽管我的亲信越来越多,可我能诉说的对象只有你一个。我已经报仇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快乐,反而是无尽的空虚。只有忙碌的处理政务和安排计划才能让我倍受折磨的灵魂得到片刻的安宁。不过我不后悔,我一定会成为大人口中合格的领主。带着这份信念,就算孤独走入墓地也未尝不可。希望您的大仇能早日得报。而我和我的后代将永远支持大人!在此遥祝大人的旅途顺遂!塔法里拿着烈酒带着写完的信件坐在壁炉前沉思。在喝下第一口后,他就将信件丢进了壁炉里。往后无数的日子里,塔法里一遇上苦闷的事情就会伏案写信。他书写的无数封信件从未被寄出,而是悉数被丢进火焰里。约顿郡的酒馆里,塞尔温正和几个年轻人喝着烈酒。众人默契地不提起两个月之前的事情,毕竟那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处。以后这样的事情也只会多不会少,无论奥布丽做什么决定,他们都只会支持她。为了抵抗酒精对精神的麻痹,在来约顿郡的一路上,奥布丽每天都要喝半瓶酒。一天24小时,她有16个小时都在微醺和睡眠的状态里。她除了爱上烈酒本身的味道,也可以暂时将苦闷抛之脑后。喝酒点燃头发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奥布丽的酒量已经超过了四个年轻男人。要不是用药剂保护着胃,她必定会因为酗酒而把胃喝坏掉。在停留在约克郡的第一天夜里,她终于凑齐了药材,用生长药剂使得发茬重新长出新的头发,还给新头发做了改色。因为年轻女郎包裹着脑袋的行为实在是太显眼了。至于为什么要给头发改色?那是因为红发的斯宾塞血脉女性比普通女性更有几率生下强大的法师或者巫师。斯宾塞王室血脉断绝后,其红发远亲女性都成了各大贵族掠夺的对象。因此,隐瞒红发不引起贵族的注意是非常必要的。第二天清晨,她就顶着一头靓丽的乌发来到了约克郡最大的图书馆。衣着朴素的奥布丽被门口的店员拦在门外:“这里是贵族读书人来的地方,你一个穷酸的姑娘来这里做什么?赶紧离开这里!”

奥布丽还未开口,身边的一个绅士就替他结了围。年轻绅士走向奥布丽开口说:“这是我的朋友,是我邀请她来的。”

店员看到杜克家族的族徽胸针,一下子就变得谄媚起来:“这位绅士,真的十分抱歉!我们不知道这是您的客人,您请便!”

店员说完后逃也似的离开了,深怕贵族男人追究自己。博朗•杜克一头中长黑发被柔顺的披在身后,精致秀气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古典的美神作品。奥布丽瞥见了族徽,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他低调的着装后行礼道:“先生,感谢您好心的解围!”

博朗温润的嗓音犹如泉水滴落山涧:“不必在意,人生来本就不该以贵贱来划分的。不过你要在这里买书或者浏览的话,凭你自己是不能的。我叫博朗。女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让我与你同行,这会让你购买或者浏览书籍的过程中不会被店员打扰。”

博朗确实是位绅士。不仅风度翩翩,他对于爱好读书的人,不管对方是平民还是贱民都愿意提供帮助。心思纯净又不轻视平民的年轻贵族是极其少见的,也只有书香门第的那种贵族才能教养出来。奥布丽从他的眼神里没有看到一丝欲念,只有纯粹的如同透明水晶一般的清澈。她的脑子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来:这样纯净的猎物若是引诱至动情,那一定特别动人。她的神情柔和了起来,甚至露出了不常见的笑容:“那再好不过了。”

冰消雪融的笑容,犹如春笋破土一般扎根在博朗的脑海里。刚才帮助人的初心确实是绅士的行为,但是接下来的博朗带着女郎细致介绍图书馆的行为,却是真正的出于自己对她的好感。年轻女郎对历史和人文地理的偏好让博朗对她刮目相看。因为这些书籍不仅是对于女性,就是对于大多数男性来说都是无聊至极的。而博朗也恰好喜欢这类书籍,这样十分投契的两人就不知不觉相伴到了中午。这时候,奥布丽向博朗询问城内有什么餐馆可以选择。博朗并没有只告诉她地方,而是带她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平民开的小店。落座后的奥布丽有些意外:“我以为你告诉我了之后就会离开了,没想到你还亲自带我过来,还要跟我一起在这里用餐。”

博朗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意外:“美食可不分阶级的。再说了,我也经常在这里用餐,这里的老板我也比较熟。”

店主兼主厨是位混血女巫。她在博朗带着年轻女郎落座的时候,就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插进了原本空空的花瓶里,还故意捉摸博朗说:“是比较熟。所以你跟上次那个一起来用餐的女士进展如何了?是不是要有好消息了?”

博朗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脸和耳朵都红了。他焦急地解释道:“那不是…那是我的堂姐,她已经订婚了。那段时间她有些焦虑,我只是带她出来散散心,来这里尝尝美食而已。你不要听她胡说。”

看着脸红的博朗,奥布丽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可爱。店主看着博朗这个样子觉得实在是有趣极了。不过她还是决定放过他了,毕竟让一个绅士在心动的姑娘面前太过局促不是件好事。春寒料峭的时候,一锅香气浓郁的炖汤,一些烤的微焦的食物是再好不过的午餐佳品了。二人一边用餐一边聊天。奥布丽的知识储备量是惊人的,这得益于那些被囚禁的时光。不过她并没有跟博朗讲的很深入,只是表现的博朗提到的地方她都能接的上话而已。她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涉猎的多么广泛。在她眼里,那些不是自己喜欢的书籍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的工具而已。一个年轻女郎,还不是出身贵族,她的知识面几乎已经超过了博朗所认识的所有年轻贵族子女。他越是跟她交谈就越是想了解她,越是了解就越是陷落。奥布丽撑着下巴一边搅动着咖啡,一边眼带笑意地跟博朗交谈着。她的见解有时候说出来特别的粗暴直白但是又十分在理。这让博朗十分无奈,根本就拿她没办法。夜幕降临的时候,博朗抱着书将奥布丽送到了旅店的门口。萨夏看着陌生的英俊男人如临大敌。碍于奥布丽在场,他只能接过书籍后先离开了。察觉到博朗在看到萨夏后的失落,奥布丽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她把他拉进暗处的巷子抵在墙上说:“我可怜的先生,那是我的家人。你这样沮丧的神情可真叫我心疼!”

博朗背靠在墙上,他的心跳很快,连呼吸也重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博朗只感觉那馨香的身体贴着自己,内心慌乱地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在他无措的时候,奥布丽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就是这个举动让博朗主动了起来。他将引诱自己的美人反抵着墙,将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自己的怀里。他们的亲吻从最开始的磕碰随着粘腻地探索很快就有来有往了起来。四五分钟后,钟声敲响提醒着时间,失去主动权的奥布丽才被放开。博朗轻轻抚摸着奥布丽的唇瓣,磕磕绊绊地道歉说:“抱歉,我,我是第一次。我家里有家规,不能回去的太晚,所以我现在必须回去了。”

他怕自己再不走就要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了。这里太黑了,奥布丽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能想象博朗的脸颊此时一定红的十分可爱。她把头靠在奥朗的胸口,听着他杂乱的心跳说:“这个时候还记着要回家,你也不怕惹我不高兴。”

博朗艰难地把奥布丽扶正说:“抱歉,我必须得回去了。”

他离开之前犹豫了一下,摸索着拿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说:“奥布丽,请跟我约会吧!”

奥布丽那颗原本只想玩乐的心一下就静了下来:“你要跟我约会?”

博朗握着柔荑把她拉进怀里,此刻的他温情脉脉地说:“嗯,我想跟你正式约会。明天有一位风景写实的画家举办画展。中午听你说你喜欢这类风格的画作,所以就很迫切地想带你去看看。希望你不会觉得唐突。”

出师不利的奥布丽,第一次猎艳就被扼杀在摇篮里了。犹豫了一下后,她还是答应了。因为她很想知道正常男女之间约会是什么样子的,于是这次换成她来催促着博朗离开。旅店的一楼大厅里,除了塞尔温一行人,就只有远处柜台的一个人在收拾打扫了。乔里安吹了声口哨说:“收获颇丰呀奥布丽。就是可惜了,这个约克郡马上就要多一个伤心男人了。”

萨夏十分不放心,他的手按在桌上的一堆书籍上:“我们每次行程都只在一个城市停留两天,后天我们就要走了。您可不能因为那个漂亮男人就留在这里啊。虽然这里离王城很远,可是这里离路贞只有三个郡的距离,离苏迪忒斯只隔了两个郡,我们是万万不能留在这里的。”

德文特摇摇头:“萨夏你瞎操心什么,奥布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塞尔温没有发表言论,他倒是巴不得奥布丽会沉迷情爱,这样就会腐蚀她报仇的意志。但是贵族男人和现如今平民身份的奥布丽一定会走不下去的。他又不想让奥布丽吃感情上的苦,所以他此刻十分纠结。奥布丽的回答没有出乎乔里安和德文特的意料:“我们还是后天一早就离开。至于博朗的事情,就当作旅途中的一个美好插曲吧。”

她说完就抱着书籍上楼了,和刚才在巷子里拥有七情六欲的女人判若两人。第一次约会该做什么?奥布丽不知道。但是至少不能以昨天那副样子去约会吧。于是第二天一早,她从公共浴池出来后就去了服装店买新裙子。红色太过热烈。至于奥布丽最喜欢的紫色和蓝色在平民的服装店是没有的。而翠绿色和墨绿色十分昂贵,她又觉得没必要。她的目光在浏览成品长裙的时候突然就被一抹弱紫罗兰红吸引了。弱紫罗兰红,一种浅色的却兼具高贵和典雅的颜色,它给看到它的人一种风华易逝,难以抓住的美感。奥布丽换上新裙子后,那天生雪白的肤色就把这条难以驾驭颜色的长裙彻底征服了。即便她的眉毛现在乱如野草,她的唇色粉润没有浓墨重彩,仅凭这张鹅蛋脸上镶嵌着一双如海蓝宝一般冰蓝的眼睛,便足以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再加上她的腰背挺拔,脖颈修长,一条平民的春季长裙也能穿出不输贵族之女的风采。裁缝看了又看,喜上眉梢地说:“这条裙子可是我们店的宝贝啊!也只有像您这样的美人才能穿出她的美丽来。”

奥布丽看了看镜子,将腰部收紧了点才算合身。她心情还算可以地调侃他:“是挺宝贝的,舍不得卖出去还积了灰了。”

裁缝见被拆穿也是乐呵呵地说:“这裙子试了这么多人,确实只有您才能穿出它高贵典雅的感觉。我不会坐地起价的,会原价卖给您的。”

裁缝比了个数,奥布丽拿起一个精致的钱包说:“连这个一起就你那个数,行我就买了,不行就算了。”

裁缝看似痛心地说:“行吧行吧,我也是看在这个裙子终于找到适合的主人份上,就送你个钱包吧。”

奥布丽在另一个店里换上了新鞋后,就在店门口踯躅。为了解决如野草一样的眉毛,她跳上公共马车去了昨天那个餐馆。女巫老板看见她之后眼神都亮了,她笑眯眯地说:“博朗这小子真是运气太好了。奥布丽小姐,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奥布丽求助地指了指眉毛。女巫老板一边帮她修眉一边教她打扮自己:“真是难以置信,你这样娇俏的人竟然对这个一窍不通,我看你们两个简直是书呆子凑一起了。好在你还知道来找我帮忙,算是比较聪明的书呆子了。”

经过女巫老板的修容和对她头发的修整,一个更加精致的美人就出现了。不过这个美人急于回去,道谢后就又跳上了公共马车。这样的美人坐公共马车有些鹤立鸡群,不过奥布丽并不在意周围人打量的眼光,因为她只是被捎带着坐一小段。公共马车的旅途一般都是从一座城到另外一座城。能在旅途遇上这种美人也是乘客们喜闻乐见的。萨夏和拉法进旅馆门的时候正好遇上等人的奥布丽。不仅这两个人,包括周围被吸引的人都没忍心打破这个静谧美好的场面。这个画面就像是水仙在寂静的溪水边独自绽放,来来往往的清风都不忍将水仙的任何一点美好摧毁。奥布丽正在看着昨天才买的一本书,敏锐的听觉使她分辨出了萨夏和拉法的脚步声。她把书签放进刚看的那一页后就合上了。不明情况的美人看向两个大气都不敢出的人问道:“你们怎么了?”

萨夏的情绪最外放,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化最大的。他的耳朵红的十分透彻,好半天才挤出话说:“我跟拉法去采买刚回来,路过这里而已,就不打扰你看书了。”

说完,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拉法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去放了东西就回来。小姐若是有事的话请尽管吩咐。”

在他们心里,奥布丽依旧是伊莲恩,是他们心里高高悬挂的明月,是不可攀折的月桂。拉法回到了和萨夏住一起的房间里。两个男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后,都心知肚明地不提刚才的事情。天上月是摘不到的东西。能沐浴月亮的光辉,对因爱慕它而低入尘埃的人来说,也是一种慰藉。比起那些将连月辉都触不到的人,他们觉得自己也算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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