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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圣弗雷亚的贱民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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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之后的海上。雇来的4个船员正在带着德文特等四个骑士进行一对一的航行指导。剩下来24个雇员里有12个在教着12个被买来的贱属平民,另外12个正各就各位地待在自己的岗位上。第一次在海上航行的几个新成员无一例外地吐了。罗温娜倒是出乎意料地适应,她轻快地穿梭在那些人之间给他们灌上药剂后就回到了奥布丽身边。“小姐,他们已经全部喝下去了。”

奥布丽想到那种海蠕虫做的药剂就笑了出来:“我发现你现在灌药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

罗温娜俏皮地说:“跟在小姐身边见多了,不熟练也要熟练了。对了,您中午想吃什么?”

奥布丽掂了掂鱼竿:“或许是大银鲨?”

砰的一声,被勾住的大银鲨撞到了船体一侧,不过这对这艘船整体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眼看着鱼线要断了,奥布丽将大银鲨悬浮出水面并移到船上。罗温娜熟练地拿起鱼叉戳进鱼头说:“这个个头比昨天那只大多了,午餐的肉食至少解决一半了。”

她将鱼头剁下来绑在鱼线末端后就丢回海里,然后拖拽着鱼身去了厨房。有了更大的鱼饵,吸引鱼儿的几率也就更大了。海兽都在远处跟着,明明闻到血腥味它们也不敢过去,只有那种感觉不到魔力的海鱼才会上那种明显的当。10多天的航行后,船只停留在了一片平静的海上,船舱下面,被雇来的船员全都在昏睡着。奥布丽这次的剂量足以让他们沉睡四天。罗温娜戴着银丝手套,握着水精灵银像站在一旁。直到奥布丽带着那些人走进传送大洞消失后,她才按照奥布丽的指令将一滴血涂在银像上,再将银像丢进水里。很快,掉进水里的银像溶解了,它那透明的魔力将水引向整个船只周围,将整艘船保护了起来。只要罗温娜在船上待着,这个护盾就会一直保护着整个船只。为了不出意外,罗温娜按照奥布丽的叮嘱戴上了耳塞。虽然这里离海妖群岛很远,保不齐有那么一两只喜欢到处乱逛。水下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明亮奢华如同在宫殿一般。能这么长时间还灯火辉煌,一看就是海妖油脂的功劳。一拳头大的海妖油脂一般能燃烧个三百年,旁狄和圣弗雷亚加起来有243年,即便是最开始的墓葬,那里也会如这里一般灯火辉煌。除了四骑士,那些一到入口的人都跟疯了似的冲向远处的银山银海。随着奥布丽的巫术折磨,那些人都痛苦地摔倒在地上。堆金山银海不过是陆地上的泊里香莲。奥布丽用炭块在地上画了个巫术阵,丢进去几个动物角和一条黑蛇后,一个响指将那些东西烧了出来。黑蛇被烧死并不是变焦炭,而是化为了蛇形黑雾。接着它就带着庞大的黑雾席卷了金山银海。沾染过黑雾的金山银海也变成了同样的黑雾,接着就回到了巫术法阵里消失了。疼痛使人清醒。那些倒地的人感觉痛感消失后再抬眼望去目的地。那里哪还有什么财宝?只有遍地的黑骷髅头骨正在冒着黑气。地上的人都被吓得在原地不敢动弹。奥布丽没有用火灵灼烧那堆头骨,而是让人堆成一堆靠着最远处那个空墙。她取下一杯油脂丢向那堆头骨,再将显形药水丢进熊熊燃烧的火焰里。烈火越烧越有灵性,头骨也完全消失了,那些火蛇一般的烈火自己攀爬游走完整个空白墙壁。直到触碰到顶部,烈火就消失了,留下来的就是挂在墙上的17幅画。那里有17个国王和王后的肖像。奥布丽这才带着四骑士走在那面墙前面停了下来。那些地上的人知道了害怕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根据银币的头像,奥布丽准确地指出了那张墓室主人的画像,她让人用银剑刺过去破坏掉那幅画。被插入银剑的画作伤口流出了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液体,那些液体像有生命一般将其它的画作转瞬腐蚀后就消失了。随着墓室整体的颤动,画作裂开掉地,一道大拱门也裂了出来。奥布丽拣起长剑递给了德文特,自己率先进入了下一个墓道里。水晶台上,一尘不染的单管竖笛立在那里。巫术的托举和保护使得它就像刚刚才放在那里一般。奥布丽觉得不妙,这并不是第17代国王和王后喜欢的乐器。那个乐器更像是在这里等着她的到来,以此来蛊惑她的判断力。要不是不了解地下宫殿的地形,只有银币感应的唯一落脚点,她真想直接踏进她这些老祖宗的棺材里拿走所有值钱的东西。地上瓷砖的花纹,水晶台的浮雕,就连墙壁油画的金粉涂抹风格无一例外地提醒着那个竖笛的格格不入。德文特发声说:“这该不会是要吹竖笛吧?我们可不会这个。”

拉法看着奥布丽十分担忧,他怕奥布丽因为触摸竖笛而被诅咒:“这个竖笛太过诡异了,要不……奥布丽!”

在拉法突然的惊呼声里,奥布丽已经通过空间巫术来到了台子前。她拿出银色光幕之下的竖笛,吹起了常哼的那个无名小调。笛声优雅轻快地回荡在墓道里,那些陷阱地砖都沉了下去,连水晶台都在下沉,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大窟窿。一曲完毕后,奥布丽的耳边传来了只有她才能听到耳语。她的表情由纷呈的惊讶惊喜变成了最后的怅然若失。耳语一消失,她就变成了冷静地领导者:“墓道的陷阱已经消失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在众人还没过来之前,她就踩着稳当的地砖走向了通道尽头。在打开石门之前,奥布丽将四双银丝手套给了四个骑士后才说:“除了这四位先生,你们所有人都不能碰里面的珠宝,金币和银币的箱子把手你们也不能摸,只能将金银器皿装进麻袋里。那些不能碰的东西都是躺着的那对夫妻最爱的东西,上面都有特殊的诅咒。只要你们有一个人碰了,我就会把你们全都留在这里跟这两夫妻做伴。”

听到奥布丽严厉的告诫,再加上之前差点就中了巫术,那群人都害怕极了,纷纷保证自己不会那么做。石门砖块在咒术的影响下向两边移开,更大的墓室出现了。灯火辉煌的大殿,满是浮雕绘画的穹顶,数以万计姿态不同的仙女都在上面起舞。那些墙壁即便是没有真正的窗户,它们都用浮雕做了内窗台。天蓝色丝绒帷幔也是随处可见,只是它们都没有了当初惊艳的色泽。老旧的桌上摆满了金银器皿,只是那些果盘和餐盘里都只剩下了黑渣,酒瓶也已经干涸了。唯一光洁如新的只有正中央那口没有盖子的水晶大棺材了。17个箱子也敞开着,它们众星拱月般围绕着大棺材。5个头顶附近的珠宝箱子要小一点,6口金币箱子要稍大一点,6口靠近下半部分的银币箱子是最大的。珠宝除了这里有,其它的都在白瓷花坛里。那些璀璨夺目的宝石、珍珠、砗磲和珊瑚都被做成了永不凋谢的鲜艳花朵样式放在了里面。很显然,这都是墓室女主人生前最爱的东西。奥布丽并不着急,找到了财宝的位置就可以随意来去,慢慢使用这些东西。她也没管那群被买来的人,因为刚才的恐怖景象已经足够震慑他们了。那些被买来的人是没有银手套魔法保护的,只要他们不动贪念按进来前的叮嘱做事,他们就没有生命危险。这些财产的数量远超奥布丽的预期,她决定先带走那些器皿,好熔炼了使用。她把传送的大洞开在银币箱子附近,让四个骑士将银币先带回船上。银币搬完后,她就先让四骑士回船上了。奥布丽站在船上的传送大洞前,让那些装好东西的人集合。12个人到齐了后,她将他们禁锢在原地并牵引出那些麻袋。她冷冷地看着那些慌张的人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了,一旦有人偷拿珠宝,他就会跟那对夫妻陪葬。”

话音一落,她就引来海水化为冰锥将他们刺伤。那条被藏在靴子里的钻石项链很快就把那12个人的血肉吸食殆尽,转瞬之间,12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12具骷髅。那些珠宝的诅咒是可以随着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传染的,就像是瘟疫一样。一旦那些被诅咒缠身的人身上有伤口,那些诅咒就会把他们的血肉吸食干净。而吸收了血肉的诅咒珠宝再次被激活后,被诅咒的人下次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了。四骑士和罗温娜被这一幕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奥布丽这才将传送大洞关闭。她还是低估了人心的贪婪,不过她的先见之明和处理他们的果决帮助船上其他人逃过了这一劫。接下来的几天,按照之前的安排,四位男士每天都会端来几个装着淡水的大木盆。在奥布丽倒入解咒药水后,他们就将银币甚至箱子都丢了进去。只要粘上了药水,再晒晒两天太阳,那些诅咒便彻底消失了。同时,他们还将金银器皿上的宝石粗暴地抠下来丢进旧布袋里。第三天的时候,奥布丽将所有金银都烧了,一堆金饼和银饼就出现了。那些箱子的花纹太过明显,只能拆了丢进灶炉里。第四天的一早,奥布丽撤回了水精灵银像。她灵光乍现地想做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我回去一趟做点事情。”

说完她后退一步就消失在突然出现的传送大洞内。多好的水晶棺材啊!不用来装东西简直可惜了。奥布丽将那些地上的尸骨烧成了灰烬,把钻石项链牵引到花坛里。接着她就把两个穿着华丽的祖宗悬浮着放到墙角去。棺材里只剩下了厚厚一叠崭新的绸缎和最底下的天鹅绒垫子。她把丝绸全裹在了二位祖宗身上,自己则试着坐了坐崭新的垫子。接下来,她的手伸向虚空,将家里那些危险或者不方便被人看到的东西放了进来。为了放那些危险成品药剂,她将满是储物格子的储物柜也搬了过来。再次出现在罗温娜面前的奥布丽手上正拿着一小半瓶烈酒。罗温娜失笑:“奥布丽,说好的上船不喝酒呢。”

奥布丽拿起手中的酒瓶子看了看,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糟糕,刚才顺手拿的。算了,喝就喝吧,反正也没人看得到这瓶酒在家里消失了,就剩几口了放回去多可惜。”

她拿着酒靠在船舷仰头喝了一口,然后转身看着远处的海平面。海鸟在水面略过的时候,她几口喝完了剩下的酒,接着她就恶作剧一般把瓶子丢向那群海鸟。不知道是因为故意或者酒精带来的松懈感,丢过去的瓶子一只海鸟都没砸中。醒来的雇员懵懂的看着甲板上的人,其中一个人问:“我们已经完成了吗?”

德文特十分肯定地告诉他们已经完成了,还说:“你们没有感觉是因为失忆药水的缘故。这是合约上说好的,你们不会把这个也忘了吧?”

领头的人这才回想起出发前签的合约,他们只是雇来跟他们合作的,也不会深究这些东西。因为这是有文件的私掠船,海域对面是别的国家,只要他们不打劫自己人,巡海署也不会管。德文特将约定的金币给了他们:“以后你们就习惯了。那12个被买来的人因为偷盗财产被处决了,回去的路上还得靠你们帮忙呢。”

雇员对那群人嗤之以鼻:“本来就是因为犯罪才变成的贱民,因为偷盗死了也是活该。你们真的不考虑雇佣大量专业的船员吗?万一遇上风暴可不是闹着玩的。”

乔里安听到风暴笑道:“与其担心风暴不如担心奥布丽小姐的心情,她发怒的时候随时都能招来风暴。”

一条小海鱼破空而来砸向了乔里安,察觉到危险的乔里安敏捷地躲过了。奥布丽夸赞道:“身手道是越来越灵敏了,就是这张嘴越来越值得被我打了。”

接着她就跟那些船员说道:“放心,我们回去的这几天都是艳阳高照,最坏的大概就是抵达渔村那天了,那天会是阴天。不过你们也是知道的,现在的飞路渔村根本就不怕魔兽的袭击。”

雇员领队想了想:“说的也是。飞路渔村不知道走什么好运认识了中级铸器师,村里还有两个法师留在那里。德文特船长,我听说你们的药剂都是从那个村里的法师那里买来的,请问你可以帮我引荐吗?”

乔里安插嘴说:“还是别了,”他的眼睛瞟了一眼奥布丽接着说,“那个法师十分讨厌陌生人不说,她脾气古怪还是个酒鬼,动不动就要打人。你们去了也是白去。”

四个骑士和罗温娜憋着笑,只有奥布丽咬着牙附和说:“是啊,那个法师确实爱打人,还十分小气。得罪了她,她一定会报复回去的。”

乔里安听到她的威胁就怂了:“那位法师打的都是该打的人,她不是胡来的人。不过她讨厌陌生人倒是广为流传的,你们问那些村民就知道了。”

十多天后,船只到了渔村年初才新落成的深水码头,四骑士和船员们熟练地将船只泊进了十分靠近岸边的地方。小渔村的钟摆正响着下午6点的最后两声,塞尔温从4点就在这里等着了。看着桥板搭上岸边,他就拉着板车登船去帮忙了。由于被融化的金属体积都变小了,现在只有一袋金饼和8袋银饼。贵重金属全被麻袋装着,还用驴板车慢悠悠地拉了回去,整个过程就跟拉了一堆稻草回家似的。金饼子都被分成了7份,每个人包括罗温娜都有一份。罗温娜被一堆金饼吓到了:“我……我只是个买来的贱民,这些都不该给我的。这些钱的五分之一买两三百个我这样的奴隶贱民都还多余呢。”

奥布丽把布袋子给她放进手里:“这个三分之一就当作你未来几年的薪水,剩下的就作为我们平时的用度放在你那里。平时吃的用的那些东西都是你在安排,精打细算的我都看在眼里,以后你就不用随时在我这里支取了。还有一点,你是被迫出生在有罪的家庭,而不是因为你本人犯罪而成为贱民的。我开始买你的时候也并不相信你,回到家的第一晚就让你喝下了忠诚药剂。可是你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你是个优秀并且忠诚的助手。尽管我无法给你解除药剂的作用也无法给你平民的身份,但是作为你这几个月优秀表现的奖励,这些都是你值得拥有的。”

在奴隶市场上,罗温娜已经被卖了好几次了,她从没幻想过有一天会遇上把自己当人的主人,也从没听过奥布丽和那几位绅士称呼自己为奴隶。他们也从不主动提起罗温娜的奴隶身份,在必须提起她身份的时候都只用了法律上那个贱民的称呼。贱民有两种,一种是自由贱民,犯的罪较轻,还有一种奴隶贱民,犯的罪比较重。而且贱民的后代永远都是贱民,贵族杀死他们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而平民杀死贱民只需要付钱给臣民署就可以脱罪。讽刺的是,被人们称呼为肮脏时期的旁狄时代是明令禁止奴隶制度的。只有叛国罪的罪人旁支以及后代才会沦为贱民被流放在偏远不发达的地区。尽管上至王城下至郡署都不许奴隶的存在,一些偏远地区的贵族还是会偷偷买卖奴隶,屡禁不止。王城严格执行这一明令,王室和贵族的侍女和随从都是花钱雇来的,但是投毒使得官方巫师被控制的就是那些被雇来的民众。贵族们为了恢复在旁狄之前的高贵地位,经常在暗地里煽动着民众,将他们的担心变成恐惧,将恐惧无限放大。民众会和圣弗雷亚大军里应外合,仅仅是因为巫师太过厉害,力量太过可怕。那些贵族,要么派军支持圣弗雷亚大军,要么捐献钱财,要么就是对王城的求救视而不见。罗温娜会变成奴隶贱民,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民众盲目的选择和贵族的迫害。回到卧室窗前的奥布丽在窗台转着一枚温斯特银币,她目光深沉地望着远处的海岸线,脑海中回忆着罗温娜忐忑不安的神情。她一面憎恶民众的背叛,一面怜悯贱民的可悲。而她的仇人遍布圣弗雷亚各个公国和郡署,多的像大山一样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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