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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与贾尔斯的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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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贾尔斯的交代完毕,马车上里陷入了寂静。中级铸器师只能成为被笼络的对象,是绝不可以轻视和得罪的,尤其是这位女士还那么低调。克力几经“审问”好友下才知道了她的身份,现在若是想办法去接触她只会引起她强烈的反感。贾尔斯则在祈祷这次进修地方的申请书能把他再次调到渔村。他也鲜少有恳求克力的时候:“克力,要不你帮我给法师协会写一封信?我在家发了好几份从家乡调来飞路渔村的申请,结果一直都没有收到回信。当我到这里后,我的临时导师就以没有正式导师为由延期了我的申请,说只有分会会长回来后才能决定。他们应该就是怕我知道那件事后捅出去,才故意把我留在城里的。现在在城里哪里都有他们的人暗中跟着,我也只有被调去了渔村才好暗中回来做揭发他们的事情。而且现在脱离法师分会还有点早,我想等到明年年初拿到课程资料再离开那里。”

克力想到贾尔斯去了渔村对他们二人都是有利的,便将目前一些简单的情况告知贾尔斯。贾尔斯之后去的法师是法师协会派去窃取渔村机密的眼线。由于当地的村民一致对外,那位眼线吃了极大的苦头,因此他经常在写给协会的信里大骂那群刁民。在得知了奥布丽的身份后,克力一想到她是贾尔斯的民间导师,他就越来越懊悔自己的行为。马车到了城堡后,他就带着贾尔斯去了办公室,写了一封道歉信让贾尔斯带去给奥布丽。两天后的马车上,在读完索伊尔的信件后,奥布丽面色深沉地盯着马车外不停倒退的景色。她带着罗温娜回到了渔村,将大部分的烈酒都放在了四位骑士所住的高塔一楼。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后,奥布丽通过空间巫术从水晶棺材里拿出了银镜法器。在感应到位置之后,她就将银镜放在衣兜里,脚步往前一迈就到了远离陆地的船上。另外一把定位银镜就在大船甲板中间镶嵌着。奥布丽并不怕被人发现,直接就来到了甲板上。因为现在船上被买来的五十多个人都是喝了忠诚药剂的手下,也没有外雇的船员。这些年里,奥布丽陆陆续续地买来了一百七十多个人。而这现存的五十多个人是被药剂和死亡诅咒筛选下来的。那些人在一次次见证了不忠就会变成干尸的下场,以及不听话就被财宝诅咒缠身的下场后,都成了对外守口如瓶的下属。再加上每次有收获他们都会分到一笔钱财,这就让他们对奥布丽和四骑士更加忠心耿耿了。比起各种金钱、美女和权力的诱惑,没有什么会比生死威胁来的更安全了。或许奥布丽从一开始就该把那12个买来的船员都灌上忠诚药剂。“绅士们,我们不得不在原地停留两天了。”

奥布丽从第17代王墓里搬出一筐新鲜橘子,接着说“前面两天行船的里程里会有风暴,两天之后的一早就可以出发了。你们所有人已经在船上漂了小半月了,需要吃点橘子防止败血病。乔里安,你得看着德文特把至少两个橘子吃下去,不然这位讨厌吃橘子的绅士就要偷奸耍滑了。”

对于可以恶搞德文特的任何事情,乔里安总是热情洋溢且自告奋勇的。他拽着绳索从桅杆上跳下来,拿着一捧橘子就说:“我的女士,乐意之至。”

奥布丽看着众人来领着橘子就放心地踏入第17代王墓里了。这里和几年前的变化翻天覆地。所有的桌子和没用的东西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书架和柜子。大量的清水和新鲜水果都被放在了木桶里,它们都被魔法保护着洁净和新鲜。金银珠宝都被放在了角落的大箱子里,诅咒自然是没有了的。大小的天鹅绒垫成了奥布丽在棺材里的床垫和枕头。至于那两对因为移出水晶棺而变成骷髅的夫妻,他们被丝绸严密包裹着躺在了第15代王墓里,第16代的国王夫妇也在那里。祖孙三代在那一座墓里完成了永恒的共享天伦。天鹅绒的枕边是一本古籍和一枚胸针。奥布丽到了这里的第一时间就是看了一眼这两件东西,接着就朝着原来大拱门的位置走去。大拱门已经被砖块填上了。由于它的前面这一块空旷无物,奥布丽将地砖和下面的石头都挖了些出来再填上了泥土。在海妖油脂的燃烧照明下,一颗蜿蜒的手腕粗的树正向着四周伸长着枝条,树根周围的地面上是浅浅的草皮。米娅早就听到了声音,可是她懒懒的不想动,只在树杈上抬头看了一眼主人就瞌睡起来。迅音之蛇褪皮前后的这一个月基本上都是这个样子的。奥布丽脱了鞋赤脚踩在草坪上,在蹲下来找到米娅后,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我想我还能陪你两天,两天之后我就要开始忙碌了。”

米娅蹭了蹭她的指腹说:“没关系,这里很安静也没有人打扰。有你的巫术在这里,这比寂静山谷还要舒服些,都不需要像我的族人一样东躲西藏。谢谢你为我找来的香榆树,这个味道我很喜欢……”米娅似乎把这几天的话一口气说完了,接着她就沉沉的睡去了。奥布丽把它放回树上的小窝,接着就去配置吐真剂了。这是一种十分稀有的药剂方,尽管知道此法的巫师和法师都可以配置,但是这个对人太残忍了。旁狄初期的统治者就下令毁掉了所有流传于民间各个版本的吐真剂药方。那些已经会了的巫师或者法师都会被抓起来,在官方巫师的巫术之下,他们脑海里那段跟吐真剂有关的记忆都会被强制抽出来。除此之外,还有大量十分残忍的药剂方,经过近百年官方巫师的努力,那些令人听了就毛骨悚然的东西最终都在历史上消失了。除了那些官方巫师,别的巫师或者法师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那些恐怖骇人的药剂。巫师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那些人还要害怕?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吐真剂的制作已经到了最后两步。奥布丽将痛苦之茅捣碎,抓了一只蜥蜴取了脑髓和尾巴之后丢进铸铁锅里。随着颜色的变化,她将那股蒸腾的药汽引入一个棕色玻璃瓶里成为药水。等铸铁锅里的药汤变成浅色,奥布丽便停下了引药,将痛苦之茅塞了进去,接着就是盖上瓶盖。等到痛苦之茅的纤维形成纤维交织的大脑形状后,吐真药剂才算成功了。这瓶200毫升的吐真药剂被放在了危险成品药剂柜的格子里。在那个柜子的其他格子里,已经存在了十几种特殊的药剂,它们中的每一瓶都能在当世引起贵族的觊觎和民众的恐惧。船只开动的早上,奥布丽打着哈欠从家里的厨房接过罗温娜给的餐盘来到船上。她坐在船头的椅子上,那漏液制药的疲惫使得她吃着吃着就打起了哈欠。萨夏和拉法将烤好的一筐面包抬到了船上的桌子上,众人都感叹终于能换个口味了,因为那些鱼他们已经吃腻了。罗温娜回到了厨房后,传送大洞才关闭了。奥布丽还在打着哈欠,意识到太阳越来越大,她将恒温披风盖在头顶和全身后就睡着了。本来打算睡到第二天一早的,结果她被迫在当天下午就醒了。罗温娜不在,四个骑士就猜拳,谁输了谁就去叫奥布丽醒来,倒霉的德文特成了那个要触霉头的人。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儿站在奥布丽身后老远的喊道:“奥布丽,快醒醒,前面水里有人。”

喊完这些话,德文特赶紧拿着盾牌挡着脸。砰的一声一个水球就砸在了盾牌上。奥布丽回头看了德文特一眼,要吃人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不捞!”

德文特这才放下盾牌说:“可那个服饰好像是邻国王室的。”

奥布丽伸着懒腰问:“哪里?”

德文特说道:“刚从右船舷那边飘过去。”

他的话音刚落,奥布丽就闪身到了船尾右侧。海面船只残留的木板上趴着一个有明显族徽服饰的男人。他的佩剑已经断了,身上应该是没有破口的,否则鲨鱼和海兽早就吃了他了。救了这个男人就不能在接下来的旅途随意穿梭了。那个男人也快醒了,越来越燥热的天气使得他口渴难耐。奥布丽看了看身边的东西,几个空酒瓶正好派上用场。她用酒瓶一击即中,那个男人就这样被她砸晕在了木板上。随着魔法的牵引,那个被砸的男人被救了上来放在船尾。奥布丽看他只是有些脱水和饥饿就让德文特他们去面对这些了,而她则将那些不该存在于船上的东西让人送回了住处。四骑士开始后悔了,早知道救人这么不方便,他们就不该叫醒奥布丽。奥布丽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正准备自己的睡觉大业,罗温娜这时候告诉她贾尔斯来了。奥布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掀开眼皮看着罗温娜:“我只是想睡个觉而已,这太痛苦了。”

罗温娜看她像个孩子似的赖床就将浓茶递给了她:“你知道的,那个笨蛋法师吵闹的很,不见到你肯定不会罢休的。”

奥布丽喝了茶,将茶叶吐了回去就拖着身子下楼了。“贾尔斯,你最好有紧要的事情。”

奥布丽靠在门框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前面这个人影,不,两个人影。贾尔斯身后站着那个村里最新的实习法师,不过他脸色比较臭,对于贾尔斯和奥布丽并没有好脸色。贾尔斯兴高采烈地说:“我现在回来进修,又可以来这里哈哈。奥布丽,看来我们缘分未尽。你看友谊总是这么无常,兜兜转转,我这样可靠的法师还是来守护飞路渔村了。”

奥布丽尽管很疲惫,她还是警惕着那位跟自己有仇的实习法师:“他来做什么?找不到德文特捞油水就想来我这里弄点什么吗?”

她的话直白又不留情面,使得贾尔斯脸色大变。贾尔斯猛地转身:“我刚才让你跟我来你不愿意,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那位法师说:“这可是我应得的,我为他们提供庇护,他们为我提供钱财不是应该的吗?”

贾尔斯怒斥他道:“法师的教义就是视钱财为无物,你这样做实在是有污于法师的名誉。而且,渔村这么久都是靠着守护银像来保护村民的,你不过是在看到魔兽后使用微末的魔法将钟声敲响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向他们收取钱财?”

那位法师听他们提到银像后,立刻就笑了出来:“那座银像昨晚就被带走了。你要是不来,那座银像还可能因为我而继续留在这里。这些村民早就在我给协会的信里成了蛮横无理的野民,只有慷慨不计前嫌的我才能继续留在这里。靠着那个银像,我本可以享受每年是原来三倍的法师补贴。可是你的出现断了我的财源,我是决不会让你和这些野民好过的!那座雕像的主人若是来要雕像的话,大可以漫天要价,我们协会是给的起的。东西的话就别想了,它或许昨晚还在温斯特城,而现在,它应该在去往迪波圣城的路上了。”

实习法师将一张纯银卡片丢在地上:“告诉那个民间的铸器师,拿着这个他就可以在法师协会里得到大量的财物,这足以让他免于靠出租法器度日的困境。”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至于我为什么会等着你的出现?野蛮女人,我就是来告诉你守护银像被带走这件事,这就是你和村民惹怒我的代价!”

贾尔斯暴怒地将魔法球迅速聚集,不顾协会规定地朝着那个阴险的男人丢去。奥布丽挥手就将那魔法球弄偏了:“你身上有法师协会统一的戒指,攻击同协会的人会被知道的。”

奥布丽冷血地朝那个挑衅贾尔斯的男人伸出手。她竖着掌心对着那个方向,蓬勃的魔力瞬间爆发,呼啸着朝法师过去。接着她横手一掐如同掐在了什么东西上一般,在一捏拳后,离开之人的头颅就被捏爆了。奥布丽平静的样子就像是捏死了一只嘈杂的海鸟头:“我本来想用火来解决你的,可是你根本不配。”

她吹了一声口哨,村民养的狗纷纷奔赴过来将他分食殆尽,最后的骨头被秃鹫赶来叼着飞了起来。奥布丽对着秃鹫说:“我希望你们接下来听清楚我说的每一个字。那座精灵像并不是普通的靠着火属性魔法之物激活铸成的。我本身就是火魔法师,它的身上占满了我的鲜血和魔力。所以请你们两天之内将它送回到贾尔斯的手里,否则我就会让所有触摸过它的人为此付出代价!我受够了你们这些年的窥视,这个新鲜的骷髅就是给你们出言不逊和骚扰我的教训。”

奥布丽的话一说完,那秃鹫的眼睛就变成了血红色,接着那只浑身魔法气息的秃鹫就朝着奥布丽印象中的法师协会驻地去了。贾尔斯原本只是想给那个人一个教训,然后尽全力去追回雕像就好,但是他没想到奥布丽的手段这么果决。这让他对奥布丽充满失望,待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奥布丽看着他那不谙世事的模样摇摇头,没有一句解释的回去睡觉了。卓里追着自家的狗才发现了回来的贾尔斯,已经窜了个个头的孩子还是像小时后那样依赖着贾尔斯。他哭着扑进贾尔斯怀里捶打着发泄自己的思念和不满说:“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走了这么久才回来!”

卓里哭着说:“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那个坏人把我们害的有多惨!奥布丽和那几个哥哥在的时候虽然可以庇护我们,可每次他们离开后,那个坏人都要我们给他交钱。要是不给的话,他就不愿意帮我们驱赶魔兽,村里好多人都因为他见死不救而死了。他甚至还对罗温娜和村里其他女性们动手动脚。奥布丽帮我们报复了他后,他虽然不敢继续那样做,可他却将每次要给的钱财加倍了。你为什么要走!你要是不走他就不会来!他不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卓里不明事理,把别人的庇护当作理所应当,因此他的发泄和抱怨全都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可是善良的贾尔斯将这一切都听进去了,他将离开后发生的这些不幸归咎在自己身上。此刻贾尔斯被无奈和惭愧淹没了。在他看到奥布丽轻易要了那个人性命的时候,他觉得她太残忍了。于是他的内心不断地说:我的朋友怎么可以与自己一直以来的道德准则相悖逆?她怎么能这么做?那一刻,他从心底就要开始摒弃她了。结果,那个法师的所作所为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他一直以来就知道自己蠢,可这次他蠢的太离谱了。他蹲下来对着卓里道歉说:“抱歉,我不知道我走了以后会变成这样,等我拿到圣像以后,会保护好你们的。”

卓里抽抽搭搭地说:“那我们可说好了。”

贾尔斯刚想说一言为定,奥布丽的开门声就响起来:“留在这里做什么?贾尔斯。你是打算用自己的口才说服他们,还是用自己的魔法24小时不睡觉的提防着他们?守护圣像在通过特殊的魔极移转之后,就会变成认主的法器,还会从对魔兽的攻击范围里增加对人的攻击。即便是最后还给了铸器师,铸器师要么毁了自己的心血,要么就只能接受他们的钱财。你这拿回圣像说的倒是轻巧,请问是你自己拿回来的吗?”

奥布丽让卓里先回去,等他走远了才说:“我买了房子和地皮,按理来说,被法律和道义庇护的人是我和我的父兄。可现实是,这个情况是反过来的。从我数次救了你们之后,你和村民对我与日俱增的依赖让我十分困扰,我想我没有责任和义务整天守着你们哪儿也不去吧?你之所以愿意回到这里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倘若我不是法师,而你又能正常转正成为正式法师,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这里。贾尔斯,请你独立成长吧!我以后不会再指导你任何东西了。圣像回来之后,请你直接交给罗温娜吧,凭他们现在的野心,你根本就留不住它。酒馆的事情,索伊尔已经告诉我了。从那会儿你看我失望的眼神和其他方面来看,我们的友谊只能走到尽头了。因此,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也不能向别人提起你认识我的父兄。否则,你就是我的敌人。”

奥布丽关上了大门,彻底将贾尔斯赶出了自己的世界。她不需要一个单纯却愚蠢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即使教他各种道理,他也只会接受而不会自己思考。同时,他的粗心还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和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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