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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罗素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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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奥布丽并不是不愿意醒来,她只是高烧太严重了。她被巫师血脉的梦魇缠绕住了,在跌进了一个又一个荒诞的梦境后,她被父亲上绞刑架的梦惊醒。奥布丽在来的初期就阅读了温斯特法典,自然是知道案子成立会判什么罪行的。28日的傍晚,醒来后的奥布丽得知30号就要行刑了。她在饮下火灵药剂后,就带着一个木盒来到了温斯特城堡前,用法师身份求见侯爵。克里特得知了那个未婚妻安全入住后,就挥手让汇报的人离开了。他对用餐环境没有那么多讲究,除了正式饮宴,都只在邻近书房的房间内草草填饱肚子。在他将食物解决完后,就听到了侍卫汇报说:有位叫奥布丽•穆勒的女法师请求能见侯爵一面。克里特下令让人赶紧将人带进书房。侍卫走后,他匆忙地擦拭嘴唇和手指,去书房的时候还把本该被放在餐桌的手帕捏在了手上。他坐在桌子前,表情冷静但是手指却在不停敲着桌面。意识到这个暴露情绪的坏习惯又产生了,他不得不正襟危坐起来,左手的手帕也在他冷静后被丢进了垃圾桶。奥布丽半抱着盒子催促着侍卫能不能快一点。她此刻恨不得跑起来,碍于这个侍卫依旧谨守礼仪的加快了走路的步子,她也只能跟在后面。侍卫是谨守规则的,除了军情和危险的情况,他是决不能奔跑在城堡里的,否则这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耶妮维雅就是在走廊上第一次见到匆匆而过的奥布丽的。她并不害怕这位女士惊天的美貌,而是恐慌于那一身由内到外的气势,因为她曾在莫伊拉那里看到了相同的气势。奥布丽将木盒放在了靠近克里特的一端:“这是吐真药剂。我想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证明我父亲的清白了。”

克里特身躯微微一震,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紧紧盯着那个木盒,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活动木盒门。那瓶引发他私念的棕色玻璃瓶就这样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奥布丽继续说:“滴管有刻度,10毫升的。瓶子里有200毫升多,这足够你审问20个犯人了。”

克里特抬头看向奥布丽的眼神充满审视:“这是本该存在于旁狄王室的东西。旁狄的官方巫师已经带着那些药剂方同归于尽了,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认识潜逃的纯血巫师?他在哪里?”

他在说到药剂方的时候就已经站起来了。那高大的身躯此时充满了压迫感地走向奥布丽:“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能拿到吐真剂的关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奥布丽不示弱地直视那审问的眼神:“侯爵,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也不必用审问犯人那一套来对付我!如果不是因为想证明我父亲的清白,我是绝对不会将这个东西给你的!”

克里特冷峻的面庞稍缓神色,为了弄清楚吐真剂的由来他也不得不这么做:“是我的问题,很抱歉。所以奥布丽,请你告诉我吐真剂的由来,这将关系到你和索伊尔巫师的自由。如果你跟纯血巫师有往来,再加上你跟索伊尔的关系,这件事一定会牵连到她的。”

奥布丽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说:“你在用索伊尔威胁我?”

克里特此刻确实是毫不藏私:“我说的是事实,奥布丽,请你冷静思考一下!”

奥布丽被他提醒后,不得不尽快说出那个答案了:“我做的!我做了这个东西!你满意了吗?侯爵大人!”

克里特看着这个狮子一样的女人,脑海中那个危险的想法就这样有了雏形。他的第一时间不是盘问她的身份,而是考虑到她存在的稀有价值:“非常满意。为了保护这药剂的秘密,我现在就把那群头目提到城堡的地下私牢里。”

随即他吩咐人将假币案的11个头目带到私牢,而他也引着奥布丽向目的地走去。在私牢里,奥布丽第一次见到属于温斯特领主的两名纯血巫师。两名衣着干净的女巫裹着半旧的毛毯靠在最里面闭眼栖息。漫长生命和无期监禁的配合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折磨,也许看不见眼前的牢笼,他们的心就可以在回忆里自由的来去。戴着锁魔项链的这两名女巫没有世人想象中那么凄惨。因为克里特需要她们,在自己的被允许的范围内,他给予了她们最好的囚犯待遇。奥布丽不由得看了看克里特。抛开私人问题,这位领主本人确实是十足优秀的。他对法典的严谨修改和他以身作则地遵循法律条文,这使得他的领土大大减少了犯罪的滋生;在对待罪犯问题上,他总是严峻处置却又力求真相。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证据充足,他就会严格执行相应的惩处;在对待飞路渔村的困扰时,他出不了人,但是他每年会付给法师协会大笔钱让法师协会安排人过去;在税收问题上,从他接过实权后就没有继续增加了。他的财产投资了大量工厂和基础设施建设,这使得他资产雄厚到并不需要靠税收来度日。再加之海上贸易带来的巨大利润以及私掠船队每年丰厚的续费金银,这使得他更有财力来抓住大量人力将温斯特的一切牢牢控制在手里。“我可以跟她们说几句话吗?”

奥布丽看着她们,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个请求。克里特没有之前的剑拔虏张了,他的眼中印着烛火的跳动,就像是有什么活泼的东西从他的眼里滋长着。“需要我回避吗?”

听到这个回答,奥布丽原本焦急的心情被打断了:“在这个特别的地方,你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绅士。不用了,我只是简单的说话,又不是交换情报。”

她见两名女巫坐着,自己也蹲下来说:“我是奥布丽•穆勒。我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

那两名女巫并不想搭理她,都闭着眼睛靠在墙角。地牢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牢笼里的人始终没有开口。碰了壁的奥布丽只好停止了这一举动,她起身坐在墙边的椅子上说:“好像有些尴尬。”

克里特与她并排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们经常如此。”

奥布丽咬了下下唇:“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故意让我碰壁是吧。”

克里特不禁想起第一次见面:“这可比荆棘苦艾轻松多了,只是一点小小的尴尬而已。”

奥布丽偏过脸去打量他:“我以为,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捉弄人或者开玩笑的。”

克里特也偏过脸回视:“我也是个从孩子长大的人,并不是生来就如此,所以偶尔这样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也是你自己主动去的,我只是没有提醒你而已。”

私牢陷入了沉默。克里特看着手中的木盒陷入沉思,奥布丽则摸着项链吊坠静静等着。假币案的头目终于来了,进来的第三个罪犯就是那个女骗子。他们现在都被堵上了嘴,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奥布丽首先出声:“绅士,不介意的话给我几分钟。在他们被药剂折磨之前,我想解决一下私人问题。不然,药剂之后,她的忍耐力就增加了。”

没等克里特答应,奥布丽的脚已经踹在了女骗子的腹部。她跨步俯身拽起因为疼痛而流泪的女骗子的头发说:“当你欺骗父亲和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说完,她野蛮地把女骗子丢在地上狠狠踹了几脚,直疼的被堵住嘴的女骗子呜咽挣扎。克里特的心说: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报复心极强和举止粗鲁。等那位年轻女士发泄够了,为了亲自见证这种神奇药剂的影响力,克里特亲自拿着药剂让人掰开了罪犯们的嘴。经历过酷刑的头目尽管能抗住肉体的疼痛,但是这种撕扯灵魂,从内到外散发的疼痛使得他们浑身发颤后迅速扭曲着身体。他们的大脑此时已经无法自己控制了,肢体也不能自主地移动。因生理疼痛而产生的惨叫是无声的,只有提问之后犯人才能在回答问题的时候短暂停止疼痛。奥布丽双腿交叠坐在那里:“当他们叫不出声的时候,你就可以开始提问了。”

克里特示意记录口供的人可以开始了。他自然要先问跟塞尔温有关的东西:“骗子女士,塞尔温•穆勒是你们的同党吗?”

女骗子脱口而出:“不!他不是!他只是被我骗来的蠢货而已!”

克里特继续问:“你所说的那些证明塞尔温是同党的证据又是怎么回事?”

女骗子听到提问就立刻回答:“那是我们提前就计划好的,目的就是把他的名誉毁坏,让他不得不留在作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父罪清白后的奥布丽耐心地等着审讯的过程,因为她想听到这群人背后之人的线索。审问结束已经是半夜了,奥布丽并没有一丝困倦。在那些犯人被带走后她甚至还补了女骗子一脚。除了女巫,其他的侍卫都被克里特示意离开了私牢。此刻偌大的地牢只有两女巫、克里特和奥布丽。奥布丽开心地问:“侯爵,我现在可以去接我的父亲了吗?”

克里特从未见过她如此烂漫的笑容,可是他很快就要摧毁她这珍稀的笑容了:“我很抱歉,女士。你不能带走塞尔温。”

奥布丽的笑容凝固,上扬的嘴角缓缓落下,她顾不上尊称直呼其名:“克里特,你说什么?我为什么不能?他已经无罪了!”

克里特严肃里带着微弱的歉意:“因为我怕他被牵连,在几天前就已经把他秘密的送去了安全的地方。”

奥布丽听到他如此通情达理的做法正要感激他的时候,接下来的话就把她打入了冰窖。“为了防止他被任何人找到,他的饰品被取了下来,他的身上被戴上了锁魔项链。而我现在也不准备将他接回来,因为我需要用他的安危来跟你做一笔长期的交易。”

奥布丽听后就像是四肢被克里特绑了起来。因为锁魔项链的缘故,即便是法师和巫师血脉的她也不能探寻父亲的踪迹。她握着衣裙布料的拳头越捏越紧:“你要我做什么?”

克里特站在昏暗的烛火下,黑暗吞噬了他半个身子,他无可避免的看着女人敌视的眼神说:“我需要你成为我的妻子,罗素夫人。”

奥布丽怒火中烧地说:“你怎么敢!”

控制了塞尔温以后,克里特原本只是想让奥布丽加入法师协会的。可是奥布丽却在结婚典礼之前醒来了,而且她还拥有制作吐真药剂的能力。这样把她困在身边的天赐良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的!克里特成竹在胸,所以他才慢条斯理地说:“我为什么不敢?在9号那天我就告诉过你,我是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这样的天赐良机,我是决不会放过的。奥布丽,成为我的妻子以后,你的秘密我不会去追究,我也不会用你的能力去谋取私利。我们可以用着领主夫妻的名义,在实际里像领主和他的臣民一样相处。”

他的话让奥布丽冷静了下来。奥布丽看着这个男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他才好。她想到既然这个男人要利用他,那么她也可以利用他。于是她魅惑众生似的笑了起来,伸手替他理了理领口说:“尽管是在监狱里,但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刻了。侯爵,向我求婚吧!”

克里特知道她这是答应了,满足一下她的要求也是可以的,而且,这也是一个求娶之人该做的事情。于是在这昏暗的地牢里,在两名女巫的视线里,温斯特领主克里特•罗素正式向奥布丽•穆勒求婚了。因为没有戒指,克里特摘下了自己那一枚很少离身的旧胸针放在了奥布丽的手心。奥布丽反手将胸针放回他的手心,故意俯下身子露出胸口的春光:“我的未婚夫,你应该将它亲手戴在我的胸口。”

克里特喉结滚动,为她戴上了那枚胸针,等他收手的时候好戏就开始了。前面提到过,奥布丽可以将14岁的少女单手提起来,那是因为她从小就服用力量药剂。为了躲避追杀,力量可以是必须有的东西。她趁克里特不被将他推倒在地,然后迅速地骑在他身上。她用魔法控制着克里特的手贴在地上,接着就取下腰带套在克里特的脖子上勒紧:“我的侯爵,你这脸红的样子可真是诱人。”

克里特艰难地呼吸着:“你…你这个…野蛮女人!”

奥布丽大笑松开了腰带让他重获生机:“绅士啊,我答应成为你名义上的妻子,可没答应要成为你温顺的小羊羔。那会儿你也看到了,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这点难受不过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而已。”

克里特银色的头发有些挡住视线,他甩了一下头发猛地将这个得意的女人按在地上,然后用魔法禁锢了她的双手双脚说:“这位女士,你可能忘记了,我也是一名法师。虽然我的魔法没有你的那么强横,但是摆脱这点小小的控制还是足够的。”

奥布丽一时不察被偷袭了,她就不该大意用那么简单的魔法。看着跪在身边的克里特缓缓取下脖子上的腰带,她就觉得自己的脖子要难逃厄运了。克里特将腰带绑回了地上这位女士的腰带上:“男人动手的意义和女士动手的意义是不同的。尽管你很野蛮,我的教养是不会允许我对你动粗的。地上很凉,从今晚开始你就住在城堡里。以后不要再去索伊尔那里,这对罗素夫人这个名声不好。”

奥布丽满腹的反驳都被禁声咒语困住了。克里特直接就把她抱回了自己不常去的卧室,让侍女门伺候她洗漱,而他本人则去了母亲那里。莫伊拉的眼罩在额头上,此时她裹着厚外套坐在沙发里:“尽管你是我的儿子,但是大半夜的来找我,我可是会很生气的。你最好是有紧急的事情。”

克里特压制不住的兴奋:“母亲,我很抱歉。但是你绝对想不到我今晚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奥布丽•穆勒会制作吐真药剂,而且她已经接受了我的求婚。”

莫伊拉原本瞌睡的状态一下子就清醒了:“吐真药剂?那她确实应该留在身边。”

莫伊拉话锋一转,“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才暴露了这个药剂的存在吗?”

克里特回答说:“是的。我也是因为利用她父亲的缘故才迫使她答应的。请您原谅我的做法。”

莫伊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是教导过你不要用手段去胁迫小女子,但是吐真药剂一定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如果我们不能拉拢她,她被别人拉拢过去了也会是一大隐患。”

克里特颔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连夜来告诉您了。为了安全,那位先前被选中的女士就请您明日一早送走了。”

莫伊拉看这时才注意到克里特脖子上的红痕,她故意沉着脸说:“那为年轻女士对你动手了?”

克里特想起女人骑在他身上勒他的模样,便解释说:“她是因为被我胁迫了发泄一下情绪而已,并不是真心想要伤害我。请母亲不必在意这点小事。”

莫伊拉转身背过克里特,眼睛雪亮却故意打了个哈欠说:“我的孩子,我实在是太困了。”

听到莫伊拉赶人,克里特道了晚安就赶紧离开了。莫伊拉在克里特走后看着自己丈夫的肖像说:“你的儿子终于能有一位像样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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