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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真正的大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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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布丽轻快的声音将索伊尔从濒死绝望里拉了出来。索伊尔猛地冲向奥布丽紧紧抱着她说:“我的天,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这个老东西就要拉我给它做伴了。”

克里特看着二人相拥立刻提醒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奥布丽刚想将安慰的话说出口,到了嘴边就拐了个弯:“好的侯爵。”

她放了几团火球解了其他人的困境,将火精灵项链给了克里特说:“我去吸引它的注意,你保护好其他人撤退。索伊尔,你把克里特带到他们身边去,再把他们全都带去那一头,进了迷阵后我再通过银镜过来。”

被安排的二人即便是再不放心,但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在克里特的掩护下,索伊尔最终还是带着人迅速去了最南边的迷阵里。众人消失在迷阵后,奥布丽就从吃力应对改为闲庭信步。她闪身到了树身前用烈火包围了大树,在圣树被灼烧的发狂声里,她跟它提了条件:“我知道你能听懂!我只需要跟里面那两个人说说话,你停止对她们的折磨我就停止对你的折磨。”

树皮扭曲了几下后,大树的老人脸就显现了出来:“你要是现在停止使用你的烈焰我就停止对她们的折磨。”

奥布丽边摇头边笑着说:“你好像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样的麻烦?”她从虚空中拿出一把银匕首附上火灵,接着一刀刀捅进树脸里。令人头皮发麻的圣树和无数幽灵此时都如被刑讯一般惨叫。“你!你让我痛苦也是在让她们痛苦。”

大树疼的面部扭曲却还在继续嘴硬。“痛又如何,”为了加强火灵的杀伤力,她将自己的血液染在匕首上说,“她们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威胁我,看来还是不够痛。”

树脸惊恐地看着占满血迹的匕首:“不,你不能……啊!”

手持匕首的女郎变本加厉,一脸戾气地连着捅了十几刀才停下来。她将匕首拿在手里把玩着说:“说点什么吧。”

圣树对这个变态的年轻女法师怕到灵魂战栗,那想骗她停手偷袭的心思彻底没了。“你就是把我再扎上几百刀都没用,我没有能力释放她们出来。”

奥布丽用布满火灵的匕首轻轻拍了一下树脸说:“我知道,我只是让你停止对她们的折磨而已,再跟她们说说几句话就行了。单纯的火魔法杀不死你,但是折磨你实在是太够了。”

圣树经过匕首的痛苦,又被她那强大火灵烧的整棵树都在发抖。它只能立刻停止了对英灵的折磨,将她们投放在这位比大魔还邪恶的法师身边。两位女巫的英灵还穿着正式的巫师紫袍,没有血色的皮肤和那鲜红的唇瓣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涌动着无尽的悲伤,短暂的沉默后才向奥布丽正式行礼。那位英气十足的女巫说道:“小姐,十分感谢你解除了我们的痛苦。我是阿克斯,她是鲍尔德。请原谅我接下来有些冒昧的话,我看到你的第一感觉就像……”奥布丽立刻打断了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这个老东西还在呢。”

她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一下树脸才继续说,“从现在起,过去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提,还要装作跟我不认识。明白了吗?”

阿克斯和鲍尔德也意识到了不妥,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了。奥布丽这才继续说:“当年那种只能麻痹巫师的药剂不是一般人才有的。民间各种危险药剂方都被销毁了,要有各种有关巫师的药剂方作为参考的话,药剂方密室就是唯一的选择。除了官方巫师,王室的私人巫师进入密室都要获得成年王室成员的批准。只有得到王室中某一人的首肯,制毒巫师才有权限进入密室或者借出资料。也就是说,当年王室成员里面有叛徒,是他背叛了旁狄。也只有他和德尔罗伊一世里应外合,毒倒所有官方巫师,才能使得圣弗雷亚大军如此轻易又快速地破城。我目前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后面我会来找你们的。在我找你们之前就麻烦你们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了。”

阿克斯和鲍尔德齐齐应声说:“好的,小姐。我们会在下次见面之前就整理好相关的事情。”

奥布丽朝着老树走了几步过去,吓得树脸一个劲儿想缩回去。“别白费力气了。”

她看了看正在恢复的树皮继续说,“你能在被我折磨后做出释放英灵这件事,相信再来一个火魔法师,同样也能从你口中获得他想要的信息。火灵药剂除了抗寒,还有免疫火魔法的功能,但是它的效果只有7天。我可以给你一些,这样你以后遇上法师就没有任何弱点了。”

她拿着4个小银锥瓶子,在充满渴望的眼睛前晃了晃说:“当然了,我还有相应的解除药剂。只要你听从我的命令,我就可以每个月给你提供4瓶或者5瓶火灵药剂。如果我跟你,或者跟她们之间的对话泄密了,不仅仅是拿回药剂,我还会将你丢进盐碱地里再用烈火来收拾你。”

圣树最怕的两件东西,一是中级或者中级以上的火魔法,二就是盐碱地。树脸忙不迭地答应了:“您放心,拿了您的东西我自然会替您办事,以后您就是我的主人。”

奥布丽又是一刀刺进去拔出来说:“注意你的言辞,若是你称呼主人二字习惯后,有外人在场就会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向她们一样叫我小姐,或者夫人的一般称呼。”

树脸痛极了,在心里骂了一句“女疯子”,但它也只能忍着痛回答:“好的,小姐。”

奥布丽这才把匕首丢回王墓,接着就让两位女巫回去了。走之前,她从树脸那里得到了一个指路树枝。尽管这个树枝这次出去后就会失去作用,但是对这次必须尽快结束的旅行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迷镜森林里的某些宝藏必须属于她,多一些外人停留,便多几分被分去的危险。再者,再多遇上几只大魔,奥布丽又不能暴露真实的力量,德文特他们的处境就会相当的危险。若是没有克里特他们,只有他们自己人来,这一路至少不会有同伴丧命的风险存在。丢出火灵药剂后,奥布丽擦了擦银镜就到了索伊尔身边。她炫宝般地拿着树枝给众人看说:“看,好东西。”

索伊尔本想拿去一看,结果却被圣树树枝烫的缩回了手。她哀怨地看着奥布丽,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奥布丽立刻用新学的魔法给她边治疗伤口边说:“用火灵药剂换的。老树怕火灵,虽然我烧不死它,但是它觉得太折磨了,索性就答应了这个交易。我也是从它那里才知道,只要那树死的太多,离那里最近的大魔就会察觉到附近有人,紧接着就会赶到附近来消灭入侵者。这下我们一棵树都不用砍了,有了树枝我们就可以穿过迷阵直接到达灰水湖。”

克里特深知那棵树现在变得十分狡诈,要过树枝检查了一下才还给了她说:“确实只被施了引路的光明魔法,那我们就尽快离开这里吧。”

其他人听到这个好消息都精神抖擞了起来,也只有以利亚撒闷闷不乐了。毕竟他唯一的妹妹被埋在了这片再也不能回来的地方了。一行人才开始走了一段距离,奥布丽想起了什么地就提醒道:“路程估计还有一个星期,第六天的时候我们就必须把听觉给关闭了。灰水湖里禁锢着两个森林女巫捕回来的海妖,她们是专门用来看守水晶的魔物之一,也是最先对靠近之人出手的一对魔物。虽然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但是还是要小心为上。”

乔里安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海妖了,想起曾经看过的海妖真实面目,几个大男人大白天的起了鸡皮疙瘩。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那6个骑士跟他们也算是熟悉了。海妖以美艳闻名于世,这6人就向四骑士打听跟海妖长相相关的事情。结果那四个男人打死都不告诉他们,还劝他们说还是不知道的好。奥布丽用手肘碰了一下克里特说:“你就不好奇吗?”

克里特一直警惕地望着周围,看也没看她就说:“美丽事物的外表下通常都是危险十足的。这很正常。”

被内涵到的奥布丽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他的侧脸道:“你最好说的是海妖。”

一行人终于在第七天正午的时候到达了灰水湖附近。即便是正午十分,不怎么清朗的天空到了这里却更昏暗了。湖面宽广,湖上无风,水面却有一丝丝细细的波纹。为首的奥布丽踢了一颗石子进湖里。随着一颗石子丢进水里,落水处的波澜就越来越大了。不到一会儿,两位裸上身半鱼尾的女人就从水里浮了起来。她们湿着的长发贴在皮肤上,胸口的头发半遮着前面傲然风光。滚落的水珠从脸上滑落到修长的脖子上,再从那隐秘的沟渠里迅速滑落至水面。即便是没有声音的诱惑,这场视觉盛宴也足以让普通男人动心了。克里特一把拉住往前走的奥布丽不让她靠近,拉人的同时另一只手还聚了一个魔法球在手上。在浅水区的海妖看到光明魔法吓得花容失色,直后退到深水区才停了下来。因为彼此说话也听不见,奥布丽只能在木板刻字说:别吓跑,让她们取水晶,湖底深处还有别的怪物。她打散了他的蓄法,见男人不肯放手,就只能拉着他一起到了湖边。她对着海妖,用最温柔的表情说着最狠的威胁:“我们一出现在这附近你们就察觉到了,在发现歌声对我们没用之后,你们来不及游动才藏在了浅水区下面。你们刚才应该逃远一点的。”

她说着就伸手用魔法控制了一条人鱼才继续说,“我记得你们是群居生物,最离不开的就是同伴了。所以你们要一个留在水面,一个去取水晶。海妖脱水成鱼干,没有外力斩首是不死的,只会僵住身躯不能动弹,一旦遇水就会活过来。所以你们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能取多少取多少。否则我就禁锢一个,杀掉另外一个,让你们其中一个永世孤独。”

两只海妖表情狰狞地张口闭口,很明显是在骂她。自由的人鱼骂完之后就下水了,留在水面的那只因为没有同伴就没了底气。再看那女人的微笑时,人鱼只觉得毛骨悚然,恨不得下水的是她自己。在众人震惊的眼神里,那只忙碌的海妖跑了五六趟,抱来了一堆大块的纯净无色水晶。所有人都好奇奥布丽和颜悦色地跟她们说了什么。结束后,那只累的不行的海妖朝着奥布丽大骂了一声“死人类”就带着同伴迅速逃走了。面不改色的奥布丽还朝她们友好地挥手告别。随后,她落下屏障隔绝外界,让克里特解除了所有人的听觉屏蔽。几个人怪异地看着她,乔里安这个嘴替问出了众人最想问的问题:“奥布丽,你到底跟她们说了什么?我看她们恨不得吃了你的样子,但是还是给你拿了这么多水晶。”

奥布丽一边选着水晶一边稀松平常地回答说:“没什么,就是诚心的请求她们帮忙而已。至于她们脸色为什么那么差,估计是因为搬水晶太累了吧。”

索伊尔实在是太喜欢她这坏坏的样子了:“谁又能拒绝我们可爱又迷人的奥布丽呢?”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克里特自然不会相信她说了什么友好的话,但是能不下水去捞得结果也是他乐意见到的,毕竟灰水湖里除了海妖还有点别的东西在里面。选好水晶后,奥布丽将所有水晶都收了起来。在制作镜子的过程中,她还让在场的男人去砍了大量的树木过来做木筏。这样在传送回去后,有木筏落脚他们才能更快地回到岸上。索伊尔则是引诱来大量的动物。利用便捷的巫术,她将那些动物的皮囊取下来制成充气皮囊。改进成皮筏子的木筏载人能力上升,就可以减少制作木筏的数量。黄昏临近,万事俱备。没有烛火的地方只能码12堆柴火来充当媒介之一。一行人分两部分站在紧挨着的皮筏子上。随着索伊尔的咒语吟唱,水晶镜子悬浮在了高空,柴火也跟着猛烈的燃烧了起来。吟唱结束后,镜子迸发出的光芒将柴堆包围的两个皮筏子笼罩住了。随着镜子往下跌落消失,两个皮筏子和上面的人也跟着消失于无形。失重的感觉再次传来,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倒着的。高空里的克里特看着下面眼熟的地形,再冷静地脸都变了颜色,他大声喊道:“下面是沙虫群岛!”

听到沙虫群岛,众人本来喜悦的脸色一下子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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