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然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售货员手中的权杖,并没有着急去拿。 这么久了,也该熟悉这里的套路了,要是这个钥匙有这么轻易就拿到,他反而要怀疑这是不是陷阱了。 售货员拿着那些权杖没有着急递给他,拿着权杖在手指尖打了个圈。 一个诡异的笑容爬上了售货员的面庞,她勾着嘴角问道:“客人,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需要支付同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的,请问您打算用什么来支付呢?”
常然看了看其他人,那些人都是拿着金币交换的,或多或少,但普遍价格在五个金币以内,目前还没有出现过高于这个价格的东西。 但他们想要的这个钥匙,不能和其他的东西进行对比。这个东西的价格恐怕会高出目前的最高价。 常然试探性地问道:“十个金币?”
售货员眉头微蹙,仿佛在思索这个东西用十个金币也来交换是否恰当。 “十个金币有点少了。”
“十五个?”
常然说着看上了那些已经站起来的人,随着常然的开价越来越高,他们眼中的兴奋越发旺盛。 就仿佛饿了许久的豺狼,看见了一只肥美的猎物。 而且这个猎物还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对于常然开出的价格,售货员似乎满意了,可她又打量起常然来:“这话有些冒昧,不过你有付款的能力吗?”
售货员冷笑一声,“据我所知,你身上连一枚金币都没有。”
听到这话,那几个人当中已经有些急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常然。 “你没钱问什么问?”
常然瞥他一眼,没有回答。 他也确实没有想买。 钥匙分明就在猫脸老太的怀中,难不成这三楼还有好几把钥匙? 但通过对话,他至少得知了东西的售价,取决于售货员认为的价值,而并非是购买者所认为的价值。 换句话说,价值连城的宝石,如果在售货员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块破石头,那么这块宝石可能连一枚金币都不需要。 常然笑笑:“我确实买不起,我就问问。”
他说着转身走,回了座位上坐下。 售货员撇了撇嘴角。看向常然的目光十分厌弃。 正当他准备把手里的东西扔回手推车里时,一个男人却忽然冲了上来。 “我买!”
男人喘了口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十五个金币,这个东西我买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布袋子,里面的金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听到这个声音,售货员立刻喜笑颜开:“好,我这边检查一下您就可以拿走商品了。”
她很快打开了布袋,数了两遍,确认袋子里面是十五枚金币,一枚不少之后,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他。 “请拿好您的东西。”
男人狂喜地接过了那些权杖,紧紧的攥在手里,仿佛获得了至尊无上的宝贝一样。 而常然却在想,他们的金币是哪里来的? 那些人有人专门用一个布袋子去装自己所有的金币,有些人只是装在口袋里。 看他们袋子的形状,大概能够判断出他们拥有多少金币。 看上去最多的也不过就拥有二、三十枚左右,能够一次性拿出十五枚金币,也确实算得上豪气了。 狂喜过后,男人很快清醒过来,他没有回到之前的地方坐下,而是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护着手里的东西,目光警惕地盯着所有人。 那群病患没有着急行动,他们的目光分明是看向售货员的,常然不禁猜测,这个售货员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又或者是有什么隐藏规则。 售货员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推着手推车往下一个车厢的方向走去。 看着车厢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上,之前那群没有动作的人骤然断了起来,直奔那个男人而去! 男人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一抬脚就把一人踹了出去! “呸!这东西是老子花钱买的,你们他妈的还想抢?!”
一人冷笑道:“在这种地方讲道德讲法律,你脑子有坑啊?一起上!谁抢到算谁的!”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一刀刺穿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就看见那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却发出“当啷”一声。 那个人不见了,地面上只留下一枚金币。 金币在地上转个几个圈,常然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个人就是一枚金币,那十五个金币就是十五个人。 目光不自觉地往身旁不远处的叶晴看去,后者却只是甜甜一笑。 “哎呀,我都说了嘛,你绝对不会想知道金币的获得方法的。”
常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确实不想知道。 但已经晚了。 男人眼疾手快捡起了金币,继续说道:“你们好好说咱们还能组个队,一起上去,要是非得闹得难看,那你们的下场就是他!”
“那咱们就看看谁会变成金币!”
一群人扭打在一起,动起刀子来倒是一点犹豫都没有,原本围在一起的七、八个人,顿时只剩下了四、五个。 男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应对起这些人来得心应手。 眼看着自己落了下风,一人扭头看向常然,满脸的恐惧难以掩盖:“那边的几个!过来帮忙!把钥匙抢到手了,我带你们上去!”
男人不甘示弱:“帮他们不如帮我,我可比他们可靠多了。”
常然一动不动,站队是最傻的行为。 男人却笑了起来:“看到没有,他们不乐意帮你们。”
“一起上!”
一人踢飞了男人手里的刀,不多时男人身上就多了几个伤口,索性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 常然几人就在一旁看着这一场闹剧,尽可能从他们的行动当中获取足够多的信息。 人死了会变成金币,但受伤不会。 活着下车,一时间成为了他们的首要任务。 白卜不禁问道:“规则不是说了不允许打架斗殴吗?他们都打成这样了都没有人管。”
确实,车厢两边的门一点动静都没有,售货员和乘务员都没有折返。 常然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他仿佛留意着什么,只是和那几个人纠缠,没有再下死手,仿佛怕来不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