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村,诸葛青家。 就在蚩曜等四人正在演武场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诸葛青白兄弟已经随着他们的老爹的二姑回到了家中。 “老爹,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诸葛白被放下来之后,一脸的不乐意。 不过诸葛老爹这回并没有理会他的撒娇,而是看向了诸葛青,“青,你跟我详细说说这个蚩曜的情况,他真的是如你二姑判断的那样,是赤子之心吗?”
“赤子之心?”
诸葛青在沉吟两秒之后,摇了摇头,“这个我可不能确定,赤子之心这玩意我都不觉得会真正存在于这个世上。纯洁如婴儿一般的心性,不受任何世俗尘埃沾染,呵……不过要说他的静功天赋,那倒是真的有些可怕。”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诸葛白:“小白,当时我离开了一会儿,这个你比我更清楚,你来说。”
“好!”
诸葛白点点头,用兼具夸张和惊叹的语气描述道,“当时大萌姨妈、升哥,观哥和我都在场,因为曜哥说他以前没练过静功,所以是在姨妈的指导下入静的。但是,从初步入静到静功大成,他只花了半个小时!”
“嘶~”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听说了,但是诸葛老爹还是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爹,你该不会是真的准备拉他入赘吧?”
诸葛青突然开口问道,“是为了什么?就凭这样的静功天赋吗?虽然我也承认这的确很惊人,但是应该没到惊动您亲自出马的地步吧?”
毕竟武侯奇门的修习并不仅仅只看一个静功天赋,数算、体质等等诸多要素都是需要详细考量的。 如果这人本就出现在诸葛家,那么他们如此郑重对待还情有可原,但是如今明明是个外人,却这样急切地流露出拉拢的意图,未免也有些太跌份了吧? “嗯……” 看了儿子一眼之后,诸葛老爹打了个哈哈,“你不用多想,我就是听你二姑说,发现了一个拥有赤子之心的人,还是小白的朋友,所以好奇过来看看。毕竟我以前也没见过赤子之心嘛!”
“不,您可不是这样好奇心旺盛的人。”
诸葛青在心底沉吟道,“真正的原因父亲不愿意跟我说?就算是想要拉他入赘,也没什么需要隐瞒我的地方啊!老爹到底在顾忌些什么呢?担心大萌的情绪?不至于,这里没有人会出去乱说。那还有什么呢?”
他心念电转,瞬间提出了无数种可能,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最后,他的心中突然有一道电光闪过,“老爹难道是在顾忌我?这件事情会影响到我吗?从什么样的角度呢?”
又是一番举例与排查,在诸葛老爹已经转身即将离开的刹那,诸葛青声音略显艰涩地开口问道:“父亲,您是想让他去继承那个东西?”
听到他的问题,诸葛老爹的身体陡然一震,随后若无其事道:“别瞎想,没有的事!”
不过诸葛青并没有相信这样敷衍的说辞。 “为什么?难道您不相信我可以做到吗?”
诸葛青质问道。 这话一出,诸葛老爹的脚步是彻底地迈不动了。 良久之后,他叹息一声,又走了回来,“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这三昧真火的修行确实极难,尤其是对心境的考验,赤子之心是最合适的。”
“我已经掌握了地盘八卦术、人盘八门术和神盘的八神力,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能将天盘的术法也全部掌握。到时候,我会向你们证明,哪怕没有所谓的赤子之心,我也一样可以点燃三昧真火!”
诸葛青睁开了眼睛,注视着自己的父亲,态度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诸葛老爹沉默了片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已经比我年轻的时候更加出色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
说罢,带着二姑转身离开。 “青?”
两人出门之后,诸葛白抬头望着自己的哥哥,发出了夹杂着担忧和疑惑的声音。 “哈,没事儿。”
诸葛青重新眯起眼睛,笑着摸了摸了小白的头发,“走吧,我们也该去找蚩曜,将术士的行炁之法告诉他了。”
…… …… 演武场中,当青白兄弟找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诸葛观和诸葛升正在一起打打闹闹,而蚩曜则是与诸葛萌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诸葛青不由得抚了抚额头,小声嘀咕道:“唉……这家伙下手倒是真的挺快,有机会可以切磋切磋,交流一下经验什么的。”
“哥,你说什么?”
小白没听清楚,抬头问道。 他的声音顿时吸引了其余四人的注意。 “呦,终于来了。”
蚩曜抬起手打了个招呼:“犯什么事儿了啊这是?”
“没什么,来吧,我正式教你进入内景的方法。”
诸葛青避过了这个话题,掏出手机,将一张照片放大:“这就是一张最最普通的术士入门行炁图,你要记住它上边标记的行炁路线,然后在入静之时按照这样的方法运转体内炁息。没问题的话,就可以进入内景了。”
“多谢!”
蚩曜接过手机,开始仔细查看并记忆起来。 这幅行炁图中所画的路线还是挺复杂的,他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终于完全记住。然后在不入静的状态下,尝试着运行了两边,用身体记忆了一下,自觉没有问题之后,才将手机递还给诸葛青。 “准备好了?”
诸葛青收回手机问道。 “准备好了。”
蚩曜点头。 “那就开始吧。”
诸葛家的几人纷纷往外退了几步,然后围成一圈,伸着脖子盯着蚩曜。 蚩曜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开始入静。 这一次十分顺利,他很快就计入了离生喜乐的状态,然后开始按图索骥地在体内搬运炁息。 当一个周天完成之时,蚩曜感觉自己周围的环境豁然一变,整个人似乎已经从当前的环境之中抽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那样的模糊,仿佛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浓雾,连带着自己的身体都跟着摇晃,跟着模糊,跟着发飘,跟着失去了重量。 四面八方都是光怪陆离的模糊色团,就像是最抽象的油画,或者是最写意的泼墨那样。 而他就这么无所依凭地漂浮在中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甚至连自己到底是站着还是躺着都有些分不清楚。 “这里就是……我的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