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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上,因为御盈盈被周嬷嬷拉着去参加宫宴了,所以没能去看帝初焰。
帝初焰没能见到自家小公主,跟张睿闹起别扭,拿起了一旁浸在温水里的毛巾,洗了一把脸后直接把毛巾往张睿脸上扔。 张睿震惊,帝初焰虽然说是王爷,但始终比自己小五岁,自从王爷他十五岁上战场之后,这般不成熟的举动三年内没有出现过。 拿开毛巾,眼中的景物又清晰之后,张睿看着自家王爷,正皱着眉头,用手抚着他的额头,“怎么了?”惊讶之余,说出口后还是变成了一句问话。 帝初焰叹气,看着张睿那张想吃瓜的脸,扭头说:“没什么。”
张睿看王爷不太想说的样子,就端着洗脸盆退下了。 帝初焰看着窗外的半月,慢慢地说出:“我又病了?这次是相思病!”
可惜只有半月姐姐听到了…… 第四天,御盈盈一从宫里回到王府,拿着公主架子甩开周嬷嬷和司徒南北之后,第一时间走到阁楼。 轻轻地摸着门,说道,“对不起,哥哥,我昨晚没有赴约。”
因为相思病思念了御盈盈一晚的帝王爷发烧了,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听到自家小娘子叫自己哥哥还是很开心的。 但一想到她这是叫别的男人哥哥,就很生气,醋意大发,自己吃自己的醋,很矛盾,他也不知道咋形容。 御盈盈没听到屋内的人的回答,以为小哥哥生气了,只好垂头丧气地回房。 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屋内巨大的响声,这是那小哥哥掉下床了? “小哥哥,” “你没事吧!”
“我可以进去看看你吗?”
帝初焰还没来得及回答,御盈盈已经冲进来了,看到一个紫衣男子正艰难地趴在地上。 她二话不说,动作娴熟地把那男人扛起来,搬到床边,轻轻地放下。 真的是力大无穷,怪不得能把赵相爷从阁楼扔下湖里。 御盈盈把帝初焰安顿好之后,才发现这人长得跟帝初焰一个样,震惊了。 帝初焰还有双胞胎弟弟或哥哥吗,嗯,还是眼前这个就是帝初焰! 看着她疑惑的可爱小模样,帝初焰出声道,“是我。”
此刻的声音清润多了,自己的小金瓶就是神奇,再无那晚的沙哑。 “你在发烧欸。”
帝初焰不好意思说是因为相思病发烧了,只好点点头。 “放心,虽然这里没有特效退烧药,但我能给你用酒来物理降温,很快就好了。”
虽然帝初焰听不懂,但是小公主软软糯糯的话传到耳边,莫名的让他放松,就听着她的话照做了。 张睿这时候走进了屋里,看一眼躺着的帝初焰,马上就紧张道:“爷您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发热了?”
“小事,”御盈盈安抚着,她知道在这个落后的皇朝,发个烧动不动就死人,是一件大事。 但是对于她一个熟练处理战伤的医学界博士来说,小case。 她继续对张睿吩咐道:“张哥你去帮我装半盆白酒来。”
也是不知道公主殿下要干嘛,但信任让张睿听命行事,跑出去了。 张睿跑回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发热了,不请大夫吗?”
“不用了,”帝初焰说:“这事不用让宫里人知道。”
见状,御盈盈知道帝初焰能言能走这件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 张睿端进来大半盆烈酒,扑面而来的浓烈气味,让御盈盈瞬间判断是度数够高的酒。 御盈盈二话不说准备动手解开帝初焰的外衫。 “哎呀妈啊,”张睿把身子一转,这辈子就连训练时转身就都没像这次这么快过。 帝初焰脸更红了,虽然他知道她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突如其来的靠近,和手指间擦过自己肌肤的触感还是不禁让他紧张和害羞起来。 看着突然娇羞的帝初焰和突然转身的张睿,“我需要帮他擦酒降温啊。”
御盈盈不是头一眼看见男人祼着的胸膛,毕竟自己在战场那时候见得多了,脸红害羞的小战士她也见过不少。 该专业的时候,她是很专业的,完全没有理会帝初焰的心情,就顾着往他身上擦白酒进行物理降温了。 张睿看着公主殿下的操作,眼看公主殿下就要伸手去脱爷的裤子了,他吓得马上抢过公主手上的毛巾,跟御盈盈喊:“公主,这事你让我来做!我已经学会了那啥降温了。”
这两位还没圆房呢,公主怎么能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往下扒爷的衣服呢? “那就麻烦张哥了。”
其实她也是有点害羞的,擦上身还好,但下身怎样都有点……
等张哥擦完白酒进行完物理降温后,阁楼就剩下夫妻二人了。 “我们不是夫妻了吗?”御盈盈撑着脑袋趴在床边问道。
帝初焰知道隐瞒她不对,她终是要问的,说清楚了也好,这样以后隔阂会少一点。 “我们是夫妻,你可是我亲自去迎娶回家的公主殿下呀!”帝初焰都不知道此刻自己话中带哄的语气有多宠溺。
“可是你把我当外人,你能言能走,但是你都不告诉我!”御盈盈细声地控诉着帝初焰的罪行。
帝初焰沉默,不知道从何说起,但又很怕公主误会自己,一个着急,刚穿好的外衫滑落下来。 “你是在用美人计吗?”御盈盈看着露出的左边肩膀问帝初焰。
帝初焰好气又好笑,他没有,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的左肩衣衫掉下来了,但此刻的他虚弱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能撑着身体做起来已经很累了。 “你证明给我看呀,”御盈盈以为帝初焰会继续脱,用美男计。 “证明什么?”“证明我们是夫妻啊,你怎么不脱了?”
御盈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张睿站在门口不敢进屋,天啦噜,这种对话他能不能当自己没听见? 这要他怎么证明? 脱什么? 她的意思是现在就要圆房? 自己这么虚弱,怎么圆房,正想说要不改天!就听到御盈盈那句。 “我就知道,”他始终是把自己当成外人,所以不能证明给自己看,看一下肌肉都不可以,是很嫌弃自己了,所以就算这一次不出轨,下一次还是会出轨的。 “你知道什么了?”帝初焰发愁,他不过慢了一步说,公主殿下就心电感应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这么神……
结果下一秒公主说出来的话差点让他吐血。 “不喜欢我没关系,嫌弃我也没关系,相遇就是缘,”帮他把滑落下来的外衫拉回去。 真是难为他了,这么为难,如此嫌弃自己,还要在这么一个封闭的皇朝露出左肩,作为一国摄政王兼战神,为了讨好一国公主如此牺牲色相,肯定心里很难受。 御盈盈从床边站起来,俯身,伸出双手环住帝初焰的头,把头放在帝初焰的左肩上,呜咽地说:“我们和离后,我也会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的。”浑身无力,膝盖的伤口疼和生长痛如刀削肉般刺痛,但帝初焰还是用尽全身力气拉住了御盈盈的手臂,急道:“公主这话是何意?”
他是没有听清楚吗,御盈盈刚准备开口再说一次,就被他一把拉倒了,二人都倒在床上了,御盈盈压在他胸膛上,帝初焰疼得闷哼了一声。 “公主殿下,和离二字请勿轻易说出口,”他用手摸着御盈盈的脑袋,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认真道:“我现在身体虚弱,无法证明什么!但是请你给我机会,我会用行动来证明给公主看的,可好!”
要是你动不动就用美男计证明,那咋整! 没听到公主的回答,帝初焰以为御盈盈真的要与自己和离,急得想要当场就圆房,忍着疼痛,翻身把御盈盈压在身下,想马上证明给她看。 御盈盈愣住了,刹那间,位置换了,艾玛! “好。”
清亮悦耳的声音传来,不和离就好,帝初焰松开手后就疼到晕过去了。 御盈盈看着这张脸,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帝初焰”,哈哈哈,王伊人,我有男人了! connec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