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氏的忠心蛊,整个圣洲又有谁不知? 一旦她吃下那枚豆粒儿,从今以后只能效忠她华胥清雪一人,哪怕是殿下的话,她也无法服从。 “王妃......夏草是殿下的人......怕是......” 此时的夏草彻底慌了,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上满是泪水,哪还有半分精明可言。 “难道本妃不是殿下的人?”
华胥清雪笑盈盈注视着泪流满面的夏草:“放心,本妃不会让你做出不利于殿下的事情,只是吃下这忠心蛊是我华胥氏的传统,所有华胥氏仆从,必须服下此物,” 四周忽然升起一层白雾,这片区域显然已经被她们封锁。 静室周围早已被提前清场,纵是有人注意到这里,也不会想到堂堂王府的女主子会在大白天威胁一名女官服食忠心蛊。 此时的夏草贵为巽王心腹,却连发个求救信号都做不到,还真是可怜的紧。 俞婆满脸阴笑,手掌冲着身前轻轻一抚,夏草登时被禁锢在原地,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王妃厚爱,你个小小婢女应该感到庆幸才是!我华胥氏的门儿......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言罢,俞婆接过那枚黑色豆粒儿强行塞进夏草口中。 白雾散去,夏草身上的禁锢也同时解除。 “你们......” “怎么,吃了忠心蛊还想犯上不成?”
俞婆狠狠瞪了眼夏草。 “好了俞婆,不要为难夏草了,给她点儿时间,以她的聪明,定会明白跟在谁身边对她更有利。”
华胥清雪说完,转身离开。 静室内。 风月白正小心翼翼检查小狐儿体内情况,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经过凤凰真火洗髓阀体,她体内经络果然坚韧许多,连那破碎开的气海,都已经有了凝聚之势,不过距离彻底恢复,还需要不少的时间。 “不愧为凤凰圣焰,此等涅槃重生之效,也只有他们华胥嫡系才能够做到!”
风月白由衷赞道。 一次治疗效果,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他此时终于相信,华胥清雪确有本事让雪儿重聚气旋。 半日光景一晃而过,药桶的灵气已经消耗的涓滴不剩。 风月白将华胥清雪留下的丹药渡入小狐儿口中后,将其抱出木桶,在她身上加持了道清洁术后替其穿上衣物,又在介子空间中取出一袭大氅,将她裹的严严实实后,而后,才抱着她向外面行去。 夏草呆呆站在静室外,连房门响动都没听见,直到风月白走到她面前时,她才陡然惊醒。 “殿下,姑娘可曾恢复?”
“哪有那么快,彻底痊愈至少也得几个月。”
夏草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那奴婢去给姑娘收拾间院子。”
“不用了,我带她回去休息。”
“那奴婢安排辆兽车过来!”
“不.....”风月白的话还未说完,夏草已经跑了出去。 片刻后,马蹄声响起,一架小型兽车停靠在不远处的青石路上。 夏草顺着小路匆匆来到静室前,可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梨园内,从后院偷偷翻墙过来的风月白刚刚落到院子中,春藤和落娘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 一顿忙碌过后,风月白总算把小狐儿安顿下来。 床榻上,小狐儿面色虽有些苍白,可是呼吸绵长有力,貌似状态不错。 其体内,在那枚药丸的刺激下,那潜伏起来的销魂引也开始活跃起来,沿着她的经络逐步向其识海汇聚。 风月白对此一无所觉,而沉睡中的小狐儿亦无从知晓。 只有巽王府的华胥清雪满脸冷笑,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只要过了今晚,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休想救回那个贱女人。 神志被抹除就相当于精神死亡,余下的元神只是一具空壳,而她华胥清雪就可以将那具空壳祭炼成自己的分身,到时她的巽王殿下还不是任由自己玩弄。 识海内,浅淡的烟雾越聚越多。 这些烟雾仿若有灵性般,并没有急着攻击识海内的元神,而是尽己所能,悄悄占领这识海的每一处角落,除了那具昏昏沉沉的元神。 沉睡中的小狐儿眉头微蹙,在外界,她受这具身体所困,一身道行丁点儿发挥不出来,可这识海却是她的地盘儿,而这突兀多出了的红雾已经将她从沉眠中惊醒。 可,警惕心虽起,奈何她的神识似乎也受到这些雾气影响,也变得混混沌沌,提不起一丝魂气儿。 浅淡雾气逐渐向着元神所在的位置蚕食,某一时刻,当那元神体身上的光芒终于黯淡时,这些淡薄的雾气齐齐涌向元神体,只眨眼间,就将那具元神体淹没在雾海中。 诡异的笑声在这片识海中响起,周围雾气尽数收缩起来,形成一件红色粘膜,紧紧粘附在元神表面,试图渗透进这元神体内部。 仅存一丝意念的小狐儿心急如焚,她很想醒来,可这眼皮实在太重太重,仿若千钧般重重镇压在她的魂体上,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完了....... 那巽王妃果然没安好心...... 最后一抹念头也开始溃散,小狐儿的意识彻底陷入沉眠中...... 怪笑声越来越猖狂,粘附在元神体上的血膜愈发红艳,将小狐儿从头到脚紧紧包裹。 眼见这件血膜就要渗透进这具元神体之时,一抹白光忽然从元神眉心处亮起,紧接着,她眉心区域的血膜开始溃散,随着白光扩散,黏着无比的血膜终于从元神体上剥离开。 尖叫声比方才的怪笑更让人心悸,所有从元神体上剥离开的血膜凝聚在一起,汇聚成一只惊慌失措的血凤。 这只血凤刚一成型,就开始四处逃窜,师徒离开这片识海。 而此时,那抹白光忽然迸射出无数丝线,将这只血凤紧紧缠绕住,而其丝线尽头,一块白色玉牌从元神体的眉心缓缓飘出。 刹那间,浓郁至极的神灵气充斥整片识海,而那只血凤连尖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直接净化成虚无。 巽王府后宅。 犹自恢复元气的华胥清雪一口血箭喷出,整个人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般,瞬间萎靡下来。 “不.......”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华胥清雪双目赤红状若疯癫,一口邪气憋在胸腹之间四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