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顾时墨看了叶青绾一眼，又看向前方。　　叶青绾抿着唇，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大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她恍惚地笑了一下，“哥哥还记得我妈妈的样子吗？”

“记得。”

顾时墨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想叶伯母了？”

“嗯。”

“那，要不我们先去墓园一趟，你要是不很饿的话。”

“我不饿。”

“好，那就先去看了叶伯母和叶伯伯，再回来吃饭。”

顾时墨对叶青绾的心疼，是从她没了父母开始的。　　在那之前，叶青绾追在他身后，软糯的一声声喊“时墨哥哥。”

他都没有对她热情过。　　对于她说的那些“时墨哥哥，我长大了要做你的新娘”的话。　　他更是没当回事。　　——　　墓园很静。　　下了车，顾时墨就把叶青绾的手握在掌心，牵着她往前走。　　叶青绾垂眸看了眼他握着自己手的大掌，那丝丝暖意渗透肌肤，像是钻进了心脏。　　她今天的心情和之前他牵她手时不一样。　　甚至，一下都没有挣扎。　　到了墓碑前，她把花束放在地上后，望着墓碑上的男女，轻声说，“爸爸，妈妈，我和时墨哥哥来看你们了。”

顾时墨的目光自墓碑上移开。　　转眸，看着身旁的叶青绾。　　听着她说，“我要查清楚当年那场车祸的真相，还有妈妈的死……如果你们真的是被人所害，那我一定不会放过害你们的人。”

墓碑上的男女笑容温柔，慈爱。　　只是不论叶青绾说什么，他们都不回答。　　十几分钟的时间。　　一直是叶青绾在说话。　　“时墨哥哥，我们走吧。”

离开时，是她拉着顾时墨下台阶的。　　她的手指纤细瓷白，并不能握住顾时墨的大掌，只是抓着他三根手指头。　　还没走到车前。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就看见路旁停了另一辆车。　　当车里的人下来时。　　叶青绾诧异地睁大了眼。　　是刘云志和白姗姗。　　准确的说，白姗姗是被刘云志拖下来的。　　因角度和树的原因。　　刘云志没有看见顾时墨和叶青绾。　　他拉着白姗姗到白玉南的墓碑前，直接把她按跪在地上。　　叶青绾转头看向顾时墨。　　目光相对。　　顾时墨低淡地解释，“白玉南的死，可能和白姗姗有关。如果白玉南还活着，白姗姗享受的所有资源，都是白玉南的。”

“所以，刘云志是因为白玉南才和白姗姗勾搭在一起的？”

叶青绾和白玉南不熟。　　只记得，那个女孩子很漂亮。　　而且，死的时候，似乎还不到十八岁。　　刘云志的声音随着风吹进顾时墨和叶青绾的耳里。　　“白姗姗，你给南南磕头，快点磕。”

他抓着白姗姗的头发，让她磕头。　　白姗姗尖叫，然后传来耳光声。　　再然后，刘云志把白姗姗拉起来，一把扯开她的衣服。　　当着白玉南的面，就要对她用强。　　叶青绾还没看清楚，眼前就突然一黑。　　男人低淡的嗓音落在耳边，“不要脏了眼睛。”

——　　叶青绾被顾时墨拉到车前，塞进车里。　　除了听见一些声音外。　　刘云志和白姗姗做什么，她都没看见。　　“时墨哥哥。”

系好安全带，叶青绾在顾时墨发动车子前，轻声说，“五年前，是白姗姗。”

闻声。　　顾时墨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