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药箱中的药和绷带。 叶青绾重新给顾时墨处理伤口。 绑绷带的时候,她故意坏心眼的问。 “时墨哥哥,你想要绑成什么形状呢?”
“是想要用蛇形法,还是八字法?”
叶青绾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还是和上次一样,绑成蝴蝶结的形状呢?”
顾时墨没有多做思考,迅速给出答案。 “我想要绑成蝴蝶结的形状。”
叶青绾掩唇一笑。 看着她可爱的笑容,顾时墨只觉得心房又软又烫,里面住着这个叫叶青绾的女人。 垂眸,注视着叶青绾认真包扎的神色。 顾时墨很想和她亲密接触。 但,考虑到她现在精神不济,顾时墨强行压下心头的欲望。 上床之后,只是搂着她的腰,把她箍在自己的怀里。 叶青绾怕压到他的伤口,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没有动弹。 一夜无梦。 然。 欠了的总要还回来。 叶青绾以为顾时墨学好了,会真的不欺负她。 那想法太错误了。 清晨。 “绾绾,早安。”
“时墨哥哥,你……” “乖,你要是困,就继续睡你的。”
“那你把手拿开。”
“好。”
男人坏笑地答应。 手是从她睡衣里拿开了。 原想推开他。 “绾绾,喊老公。”
“……” - 上午中点。 顾氏集团办公室。 顾时墨接到傅欲深打来的视频电话。 视频中,显示的正是,汪一鸣在审讯室受审的一幕。 傅欲深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上了几分无奈。 “汪一鸣还是那样,一句话都不说,是铁了心保持沉默。”
顾时墨没有答话,目光落在屏幕上。 汪一鸣这些天消瘦了不少,穿着一身宽大囚服,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 虽然,他的精神萎靡了不少,但不配合的意味,不减半分。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五官端正的中年警察。 警察面容严肃,正声问汪一鸣。 “汪一鸣,你是否认识之前,惨死狱中的许传义?”
汪一鸣懒散的垂下眼皮子,一句话也不说。 警察接着问第二个问题。 “汪一鸣,我们查到第二批被送入狱中的罪犯,其中有一个是你的旧识。也就是和许传义,同一个宿舍的罪犯。”
警察仔细观察汪一鸣的微表情。 “而他在入狱之前,曾经和你见过一面,对此,你怎么解释?”
汪一鸣掀了掀眼皮子,望了对面的警察一眼。 就在警察觉得,他要开口的时候。 他却把目光收了回去,眼帘低垂,双唇紧闭。 警察问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自始至终,汪一鸣始终保持沉默。 充分行使缄默权。 警察无计可施,只好将他遣回。 傅欲深看的也无可奈何,在屏幕那头吐槽。 “这个汪一鸣,不愧是老油条。面对警方的盘问,不听不答。”
傅欲深有些气愤。 “知道我们不会使手段,索性装傻充愣,拒不配合。”
顾时墨音色平淡至极,冷静的总结道。 “汪一鸣一直不肯开口,我们的线索就此中断。”
顾时墨眼瞳深眯,眸色淡凉。 “我们不能把时间,总是浪费在他的身上。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薛洪昌的身上。”
傅欲深应了一声。 “行,那我这边也加派人手,盯紧薛洪昌。”
“……” 唐家。 唐易恒的卧室。 卧室里一片凌乱,地上堆满垃圾。桌上横七竖八,摆了一堆杂物。 窗帘半遮着,卧室里光线昏暗。 唐易恒消沉的趴在桌子上,揉着太阳穴。 满心的疲惫和挣扎。 他已经被唐松康软禁了多日。 他的电脑和手机,全部被没收。 在这期间,他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被彻底锁在这个小房间里。 和外界唯一的交流,就是唐松康的手下,会按时给他送饭菜。 门被敲响。 手下恭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大少爷,我进来了。”
尽管,唐易恒被软禁在卧室里。 但,并没有受到苛刻。 唐松康好吃好喝的供着他,除了自由受限,以及不能和外界联系外,和平常没有其他区别。 唐易恒眼神冷漠,没有出声。 手下对他的冷漠习以为然,推开门,自顾自的端着饭菜走进屋。 “大少爷,这是今天的晚饭。”
晚饭? 唐易恒眸色动了动,声音沙哑的不行。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没错,是晚上了。”
唐易恒收回目光,再次恢复冷淡的表情。 他这些天,待在卧室里,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每天,无外乎是吃,喝,睡觉。 以及想方设法的和外界取得联系。 连早晚都有些分不清了。 “爸人呢?”
唐易恒语气自然的询问,暗自捏紧了拳。 手下回答的谨慎。 “唐总的行踪,不是我能够过问的。”
唐易恒冷笑了一声。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想打个电话给何遇唐,问问爷爷的情况。”
手下依然谨慎,摇头拒绝。 “对不起,大少爷,唐总说过,不能让你和外界取得联系。”
唐易恒脸上染上薄怒。 “我打电话了解爷爷的病情不行吗?我天天被锁在房间里,爷爷病重在床,都没有机会去他床前尽孝。”
唐易恒语调悲痛。 “我真的很想了解爷爷的病情。”
手下迟疑了一下,依然拒绝。 “真的很抱歉,大少爷,恕手下无法满足您的愿望。如果您实在担忧老爷子,不妨和唐总去沟通。”
手下自觉出了一个顶好的主意。 “唐总一定能理解您的苦心,满足您的愿望的。”
唐易恒一下子就怒了。 “你被软禁在房了吗?你的爷爷病重在床了吗?你真的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吗?”
唐易恒愤怒的将他递来的晚饭,佛在地上。 瓷碗四分五裂,汤水溅了一地。 手下不敢顶嘴,默默地收拾一地的狼藉。 房间里又恢复安静。 唐易恒把脸埋在掌心里,满心的痛苦。 他一定要逃离这里。 不能任由唐松康摆布。 可是这些天,他想尽了各种办法,依然没有逃跑的头绪。 唐易恒恩威并施,各种软硬的计策都尝试过了。 唐松康的手下始终油盐不进,铁了心把他软禁在屋中。 不管怎样,他都要逃离这里。 唐易恒颓然的勾唇,笑得苦涩。 现在,唐松康已经不是他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