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立马就有好事的人过来捉慕成河。 毕竟村里看慕成河不顺眼的人太多了。 都想踩上他几脚,仿佛这样才能证明他们是好人,良心大大的好。 慕成河拳头攥紧,下意识的就看向薛宁,薛宁此刻的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了。 慕成河心里一沉,胸口有些发闷。 想到被自己喜欢的女孩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他收回目光,用手挡开来抓他的人,“滚开。”
声音更狠厉了,有种即将要爆发的怒火。 “慕成河,你再狠还能打得过我们这些人,你现在动手试试,你要敢动手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一个汉子喊道。 人群在这时开始骚动起来。 这时,薛宁捡起刚才马母扔下的棍子,就朝着马小兵走去。 到了近前,二话不说,举起棍子就往马小兵身上砸。 “我打死你个混蛋,你个狗娘养的,竟敢说我坏话还想毁我清白,我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么就轮为你嘴里的谈资了,你这是耍流氓,你不是有娘生吗?怎么就没娘养了?你娘还活着你就当她是死的啊!你可真是大孝子啊!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好好将在我背后毁我清白的事情说清楚,我就去跳河自尽,我要让大家都看看,你一张嘴就能害死一个人,我看谁还敢护着你。”
薛宁一边骂一边打,手劲虽然不大,可棍子粗,落在身上都是实打实的,半点虚的都没有。 马小兵原本就被慕成河打的眼冒金星,现在对于薛宁的攻击,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一个劲的在地上哀嚎。 这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都懵了。 这薛知青怎么也打起马小兵来了? 马母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啊,你个疯女人,你住手。”
立马就要去扒拉薛宁。 慕成河行动敏捷,挡在了薛宁面前,推了一马母,就将人给推在了地上。 “你再敢动手,就算你是女人,今天我也要揍你。”
他不想跟女人计较,可谁要敢伤害薛宁,道德底线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马母被慕成河那一下子攘到地上一时半会还起不来。 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欺负人,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还有没有天理啊!村长呢,快点把村长找来主持公道啊!”
很快,这些犯事的人就被村长给叫到了村委。 一群人乌泱泱的站在村委办院子里,接受村长的批评。 “你们太不像话了,大清早不上工还聚众斗殴,慕成河,又是你,你昨天才被公安的叫了过去,今天又打架,就因为你一个人,连累了我们全村的人,我要是还留你在村子里,我这个村长也不要当了。”
马母有村长撑腰,腰杆子挺的更直了。 “村长,你说的对,慕成河就是我们村的祸害,将他赶出村子,将他送进大牢,还有那个薛宁,今天也打了我儿子,必须要让她赔钱道歉,否则我是不依的。”
薛宁一看就是有钱的,这次必须得从她身上扒层皮,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 村长因为曹思诚跟上次赔了20块钱的事情本就对薛宁有意见,这次可找着机会整治她了。 况且,在本村村民跟外来人员对比起来,村长肯定偏袒本村的村民。 这‘合情合理’的行为,村长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看着薛宁,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薛宁你也是个不安分的,好歹是从大城市来的高知分子,怎么女同志没有女同志样,成天惹是生非,今天这事,你必须要给马家一个说法。”
马母也附和,“必须赔钱,我要20块钱,不,要40。”
马母狮子大开口。 薛宁冷哼一声,看白痴似的看着马母,“怎么,穷到这个份上了?开始用儿子来讹钱了?做你儿子也是够倒霉的,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说,还得被自己老娘用作要钱的筹码,啧啧啧,想想就觉得很可怜啊!”
薛宁又笑道,“不过你要是真缺钱了,跪在我面前求我一声,没准还能赏你一分两分的,毕竟扶贫嘛,也算是做好事了。”
马母气的脸色涨红,又愤怒又羞耻。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打了我儿子,赔钱不是天经地义。”
薛宁眉毛一挑,“是吗?那我再让你看看什么是天经地义。”
十指交握,松了松关节,扭了扭手腕,便走到马小兵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啪啪”左右两巴掌,直接给他扇了过去。 马小兵被打的一个趔趄,眼冒金星。 他欲哭无泪,今天算是栽到这对狗男女身上了。 此刻浑身都疼,看到薛宁这个泼妇就害怕的厉害。 “娘,她打我。”
只好求助自己老娘,让老娘来撑腰。 马母再次撕心裂肺的嗷嗷叫唤起来。 “薛宁,你胆子也太大了,当着大家的面都敢打人,今天必须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马母撸起袖子,架势十足的就要来打人。 慕成河直接挡在了薛宁面前。 不让任何人有半点机会靠近她。 男人高大的身影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墙,薛宁站在慕成河身后,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就算她今天做了很出格的事情,也不怕会有人欺负上她。 薛宁面色不虞,一字一顿道,“今天究竟是谁的错你们都没搞明白就想定罪,是不是早了点?”
她指着马小兵,表情厌恶,“就是这个人,当着慕成河的面说了很多关于我的流氓话,一个大男人在背后撺掇人玷污一个清白女子,这难道不是耍流氓的行为。 现在打击男女关系耍流氓可是最严的时候,就他说的那些龌龊话,让他下辈子待在监狱里就算是轻的了。 慕成河作为一个正值的好青年,又怎么可能跟这种村溜子狼狈为奸,他肯定要打他,没把他打死也算不错了。”
薛宁嘲讽的看着村长,“村长,马小兵侮辱女知青的事情你今天要是处理不好,那我为了自证清白,只好去跳河自杀。到时候这事闹的全公社都知道的话,你这村长位置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