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绥最近频繁的做着一个梦。 两世所有的经历如同走马观花似的在脑海里闪过,有关扶桑的片段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她就像是黑暗里的一束光。 突然亮起又突然消失。 青年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额间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瞳仁漆黑,深邃望不到底。 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被角,呼吸急促,良久,他冷静下来,偏过头看向了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里面的照片已经有些泛黄,看着有些年头了。 在最左边的位置还贴有一个卡通的贴纸,像是故意要把那个人的脸遮住似的。 照片里的少女五官精致,笑容明媚张扬,像是一团烈火般耀眼夺目。 青年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眸光缱绻,细看也能瞧出尽头深处的一抹炙热。 几秒后,他缓缓地松开了攥着被角的手掌,蓦然伸手将相框拿起,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了照片中的人儿。 就像是要深刻的印在心底似的。 “桑桑……” 他低声呢喃着,狭长的眼眸里充满了病态,嗓音也有些嘶哑,像是一只被困在黑暗中许久的野兽终于挣脱束缚,发出了一阵低吼。 青年的冰凉的指腹缓缓滑过了照片中扶桑的眼睛、鼻子、嘴巴…… 一寸一寸。 他的指尖在碰触到她肌肤的瞬间变得滚烫,似乎是要燃烧了起来似的。 刚冷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变得紊乱起来。 外面的天开始蒙蒙亮了,但是楚燕绥已经没了一点睡意。 他起床洗漱,并且还亲自出门去买了早餐。 只是去的途中遇到了乔樾。 两人买的是同一家的餐点,并且都是扶桑平时爱吃的东西。 楚燕绥勾了勾唇,讥诮的出声:“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乔樾对于青年的讽刺并未当一回事,因为在他看来,这句话更像是形容他自己的。 昨晚睡不着,乔樾把两世以来有关扶桑的事情全部都拿一个小本本记了下来。 然后他发现,扶桑对他的态度比对楚燕绥的要亲昵许多。 就比如说刚到顾家的时候,他生病发烧,扶桑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这个待遇楚燕绥绝对没有。 想及此,乔樾就懒得去搭理楚燕绥。 挑衅? 谁舔狗还不知道呢。 两辆豪车行驶在回公寓的路上,大有一副并肩的样子,谁也不让谁,都想充当第一个抵达公寓的人。 但是最终两人的速度平齐,重新换了一副温和的表情,乔樾伸手摁响了门铃。 门就那么大,楚燕绥和乔樾并肩站着就显得有些拥挤,即便这样,也没有任何人去让步。 扶桑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两人的样貌都极其的出色,各有各的特点,但却分不出高下。 几乎同时,楚燕绥和乔樾将手中的早餐递了出去。 “桑桑,我特地早起去买的,趁热吃。”
“桑桑,吃我的这份。”
气氛突然变得充满了火药味起来。 系统还嫌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怂恿扶桑:“宿主你随便接一个吧,他们应该不会打起来。”
才怪。 就冲现在的情况,扶桑接谁都是个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