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栀以为,将她放好,他就会出去,可他没有,他就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还能看出一朵花来吗? 唐栀心中诽谤,面上还是人畜无害的睡容。 男人本来是想先出去,让她好好休息,可无意中,看到她睫毛轻颤,顿时明白她其实早就醒了。 这才引的他不厌其烦的盯着她,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能装多久。 两个小时后,唐栀动了动,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对上,相视无言。 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他也不知道,他们长这么大,都是第一次和异性这么暧昧的独处一室。 “早。”
身为男人,他觉得自己该主动一点。 唐栀刚才偷看他的容貌,是在他还没睁开眼睛的时候,现在看到的,是已经睁开眼睛的他。 他的眼睛很迷人,深邃狭长,波澜不惊,那墨褐色的眸中,藏着旁人看不透的千丝万缕。 他的声音饱满磁性,悠扬动人。 “早。”
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唐栀没那么容易被蛊惑,短暂的惊讶之后,便淡然回应。 “叶宁笙。”
“嗯?”
“我的名字。”
“哦。”
她点了点头,再回:“唐栀。”
“我知道。”
唐栀挑眉,语气依然平静无波:“也是,倘若你不知道,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昨天之前,你我并不熟悉。”
言下之意,对待一个陌生人,他要调查,也是情理之中。 但凡旁人听到高高在上的叶氏掌权人说出这样安抚性的话,都会感激涕零,可唐栀给他的,是一声嗤笑。 “昨天之后的今天,你我依然不熟悉。”
叶宁笙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会儿,起身道:“昨天晚上多谢你。”
“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会被灭口吗?”
唐栀这个问题很灵性,叶宁笙意味不明的反问:“你觉得呢?”
没料到他会将问题又抛给她,唐栀有些恼,掀开被子撩起自己的上衣,只见她的腰间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如她所料淤青了,这男人,还好意思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叶宁笙面色尴尬,昨天晚上他的确用力过度了,可没想到,她竟被伤的如此严重。 “我让他们拿药上来。”
“不必了,我给你看这些,不是为了跟你讨药疗伤的,我是想告诉你我的答案。”
他微微拧眉,并未回应她什么。 唐栀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叶先生还需要我,如果我没弄错,你之所以会不定时发病,并不单单是你体质的缘故,而是和你修炼的功法,有很大的关系。”
“你知道的还挺多。”
叶宁笙眉头舒展,微不可见的笑着。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多,甚至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是吗?愿闻其详。”
“叶先生应当出生在极寒之地吧,所以你刚出生便落下病根,身子阴寒。”
听到这里,他的表情终于有点绷不住了:“连这你都知道!”
“我说过,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
“继续说。”
唐栀的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她明白,他们之间的主动权,已经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