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王宝山和保卫科的丁科长领着五六个人来到了食堂。　　他们一走进食堂，刘小宝就立刻从泔水桶旁跳起来，“嗷”的一声。　　“胖子！咱们翻身啦！”

胖子也喜笑颜开，双手紧握，叫喊起来：“好！好啊！”

马华、于莉、刘岚等食堂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胖子，你他妈干什么？”

马华心急之下，叫道。　　“干什么？”

胖子和刘小宝嘿嘿直笑，“把傻柱给推下去！”

“我草你们妈的——”马华气的抓起擀面杖就想打人。　　刘小宝一溜烟跑到王宝山的跟前，笑道：“二舅，你把我和胖子的袖章带来没有？我们戴上袖章，去收拾何雨柱！”

王宝山冷着脸看着这小子，抬起手来。　　“嗯？”

刘小宝看着他手掌空空如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他就明白了。　　王宝山一巴掌扇下来，打的他两眼冒金星：“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外甥！”

“二舅，你打我干什么？”

刘小宝惊声叫道。　　“刘小宝、何小军，你们两个一向是食堂同志们最厌恶的人物，就是老鼠屎和害群之马！”

“今天厂里管理会决定，你们两个和生产科科长魏大元，从现在开始，立刻拿起扫帚，扫大街去！”

王宝山宣布之后，保卫科的人一拥而上，推着刘小宝和胖子两个人往外走。　　胖子张着嘴，整个人跟石头雕像似的，完全傻掉了。　　刘小宝又哭又叫：“二舅！王宝山！”

“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这样对我，我妈跟你没完！”

王宝山这个气啊，这外甥，整个一糊涂车子！　　还他妈有脸说？我今晚上就上你家里，让你爸妈一起抽你！　　没这个道行，就跳出来捉妖，还他妈一把揪住龙头当蛇精，怎么都不松手！　　你他妈这不是找死吗？害得我还得掏钱给何雨柱赔不是！　　我他妈与人为善，安心当狗，我他妈错哪儿了我？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马华抓着擀面杖，还横眉冷目的渐渐变成无比困惑。　　“这……这闹得是哪一出啊！”

于莉、刘岚等人同样摸不着头脑。　　过了没多久，有人在食堂门口喊：“都去看看公告吧！咱们何主任升官了！”

马华等人都十分惊讶。　　急忙都跑到公告栏前面去看，公告栏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不少工人一边看一边指指点点。　　这里面也包括第一车间的易中海、第二车间的刘海中、锅炉工人阎解放。　　马华等人一时间挤不到前面去，不过轧钢厂的喇叭也就在这时候想起来，于海棠的声音如同甲亢病人般慷慨激昂。　　“今天的轧钢厂迎来了我们的新领导，分别是李主任、季副主任与何副主任……”　　公告栏告示，加上全厂大喇叭广播，消息很快传遍了轧钢厂每一个角落。　　何雨柱，成为了管理会副主任、生产科科长、食堂主任，身兼数职，俨然是整个轧钢厂李主任之下的第一人。　　易中海听的心中庆幸和欢喜：幸好没有跟贾张氏一条道走到黑！　　何雨柱这种人，是自己能够得罪的吗？　　阎解放感觉这会儿，自己就跟个煞笔一样——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啥？　　一大清早，自己信心满满，要戴上袖章收拾何雨柱。　　现在，自己根本没资格戴袖章，而何雨柱成了厂子里面的大领导。这副主任跟以前的副厂长，有任何区别吗？　　这牛逼大了，我今天怎么会想着收拾他？　　我这不是脑门让驴给踢了吗？　　刘海中也是震惊无比地听着这个消息，几乎难以相信：何雨柱，又升官了，整个轧钢厂的领导了！　　我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冒出来之后，刘海中几乎是立刻就有了答案。　　我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无比坚定，毫不动摇地，成为何副主任的手下！　　何副主任，您等着瞧吧，我刘海中以后就认准您了！　　鞍前马后的，谁也不能阻止我为您效忠！　　马华带着狂喜，于莉心里满是骄傲和自豪，食堂等人也都感觉惊喜。　　刘岚若有所思：“奇怪了，老李怎么没跟我说起过这件事？”

正在扫地的几个人，听完大喇叭之后，刘小宝、胖子都快哭了。　　我们哪知道何雨柱要升官当领导啊？要是我们知道，给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对何雨柱动心思啊！　　许大茂抓着扫帚，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从脚底直奔脑门。　　输了，再一次输给了何雨柱。　　他成为了厂领导，我成了扫大街的……我们已经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我许大茂，本是一个场面上的人物，怎么会输给傻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杨厂长和魏大元两人互相看看。　　“他就是您说的？”

魏大元低声问道。　　“对，就是他。”

杨厂长点点头。　　“看他以后如何开展生产工作吧……”魏大元说道，“姓李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相信他能坚持原则，坚持生产。”

“不相信，就拭目以待。”

杨厂长说道，“他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用眼睛看着。”

何雨柱下午下班的时候，骑着自行车走出轧钢厂门口。　　“何主任，您好！”

不知道是谁，向何雨柱问好。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微微颔首，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一连串问候声音：“何主任，您好！”

尤其还有一个女人，跑到何雨柱的自行车一旁。　　“何主任，我是轧钢厂的播音员，我叫于海棠！”

何雨柱转头看她一眼点点头，没说话。　　于莉很润，这个于海棠则干瘪的多，而且浑身一股亢奋和势利劲头。　　看着众人忙不迭的跟何雨柱打招呼，何雨柱这位领导扬长而去，于莉不由地笑了一声。　　于海棠看见于莉：“哎，姐！”

于莉点点头：“哦，下班了？”

“对，下班了，你们食堂的主任何雨柱真厉害啊，一下子就超过我们宣传科长，成了全厂管理会的副主任！”

于海棠兴冲冲地说道，“姐，你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吗？结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