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何雨柱在轧钢厂的地位牢固，和领导层也熟悉起来。　　尤其是之前季国民的牵线，更是何雨柱和季副主任互相熟稔。　　但是从那之后，两人的关系也就是稍微熟悉了一点，并未太过于靠近。　　何雨柱称呼季副主任“老季”，季副主任称呼他“雨柱”，这都是平常的称呼。　　“雨柱，你知道不知道，丁力、刘成文他们最近在捣鼓什么？”

“嗯？”

何雨柱有些意外：“老季，你从哪儿听说的？”

“我在轧钢厂天天上班，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丁力是保卫科丁科长，刘成文是宣传科刘科长，这俩个人都是李主任原来手下。　　他们有什么要捣鼓的，李主任应该知道，并且告诉何雨柱才对。　　因为李主任的缘故，何雨柱也从来没想过会在这方面出现什么问题，季副主任这一开口，着实令人意外。　　莫非李主任开始不牢靠？　　“你要是只在轧钢厂，那当然是什么也听不到。”

“这件事说来也巧，还是我前天刚知道的，说是在轧钢厂外听到了他们对雨柱你的地位不忿，决定弄一点事情，我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季副主任说道，“今天来到轧钢厂，看见他们两人又凑在一起，我才知道他们不是说玩笑话，而是真的。”

这两个人为什么不忿？　　原因当然很简单——他们是科长的时候，何雨柱还是个普通的厨子，一个月二十七块五毛的厨子。　　现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还是科长，虽然作为李主任的心腹，也挂上了“副主任”的牌子，可他们这些副主任加起来，也没有最初的两个副主任——何雨柱、季副主任两人的实在地位高。　　尤其是何雨柱，生产和食堂这两个方面，几乎就把轧钢厂最重要的活动给囊括了。　　即便他们是李主任的心腹，知道何雨柱也是李主任的心腹手下，哪能不眼红吗？　　一个臭厨子，凭什么高踞这位置。　　作为小人抱团的李主任这个团伙，像是王宝山这种训斥之后就老老实实听话的人，少之又少；丁力和刘成文这两个科长/副主任，现在就按捺不住，想要内斗一把了。　　正因为是内斗，所以他们才不可能禀报给李主任知道。　　这里面，就跟皇帝下面的大臣内斗，一定要下狠手栽赃陷害的同时装作无辜清白，是一个道理。　　这也是李主任一无所觉，没有跟何雨柱提前警告的原因所在。　　他也不知道丁科长和刘科长两个人要对何雨柱下套。　　按照丁科长、刘科长的做法，等李主任知道的时候，估计就是何雨柱已经中套，相当狼狈，不得不公之于众的时候。　　“他们具体怎么做，从什么地方下手，老季你知道不知道？”

何雨柱对季副主任说道。　　季副主任说道：“那我还真不知道。”

“要是都知道，我就成神仙了。”

“也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是承你人情了，老季，你要不提醒，我可不知道李主任手下还有这样想要对我下手的。”

何雨柱说着。　　“哪里的话，咱们之间的交情，比他们可好多了……”季副主任一副推心置腹的态度，“雨柱，且不说国民跟你的交情，就说丁力、刘成文、王宝山他们，你这样认真做事的人，真的能瞧的上他们？”

“跳梁小丑，上不了台面的狗肉而已。”

“这整个轧钢厂，实际上就咱们三个人——李主任，你，还有我。”

“我是不想惹事，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对于你，我可是真的敬佩；能说服李主任，能坚持工作，还能不忘旧恩。”

“雨柱，你是上等的人物品行啊！”

季副主任这一番“交心底”的话说完，又露出平日人畜无害的温和微笑，目光注视着何雨柱。　　何雨柱也微微一笑：“老季，你观察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是当然。”

季副主任面带微笑。　　“意欲何为？”

何雨柱问道，“上位吗？”

“不上。”

“现在挺好的，出头的椽子先烂。”

季副主任说道，“就是和你结个善缘，交个朋友。”

聪明人说话不用第二遍，何雨柱已经明白季副主任的想法。　　拿着丁科长、刘科长的阴谋作为见面礼，毫无疑问是善意。　　而且是很大的善意。　　何雨柱直接上前握手：“老季，以后，还请多多照顾。”

“那是自然。”

季副主任微笑着，不再提丁科长和刘科长的事情——如果这样提醒之后，何雨柱还被实力地位不如自己的人算计成功，那未免也太无能。　　他换了一个话题：“雨柱，你快副科了吧？”

“哪有，这还不确定的事情！”

何雨柱谦虚客气。　　季副主任笑道：“这话可就别蒙我了。”

“李主任真心是没把你当外人，这件事一点卡你的意思都没有。”

“我估计你两个月内就能副科……”　　“没这么快，怎么也得年底左右了。”

何雨柱见他有心谈论下去，自己也不好再继续装糊涂，便说了个大概时间。　　“虽然说，现在有‘积极学习’这个快速列车，不少人被超速拔擢，但是我们轧钢厂还是要讲一下规矩的。”

“我知道李主任和你是什么意思。”

季副主任说道：“稳扎稳打，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站得稳。”

“不过，这件事还牵扯到后勤处一些安排。一级办事员和副科级的福利待遇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轧钢厂家属院的住房分配问题。”

“你如果着急要用房子，我现在也能安排一个……”　　何雨柱明白他话里面意思——完全按照规矩来，一级办事员和副科级肯定不一样。　　如果何雨柱感觉亏了，想要更好的待遇；反正他的副科是十拿九稳，季副主任并不介意稍微提前一些给他。　　当然，这就是又承情一次。　　何雨柱笑了笑：“不必这样，怎么能让老季你一再为难？我这边不着急，老季按规矩来就好。”

“不为难……不为难……”　　季副主任连忙笑着说道。　　何雨柱跟他来回客气一番，这才热情欢送他离开办公室——两人的交情和友谊，跟真正的朋友可不一样，还有职场关系的因素，所以不可以不热情客套，做足表面工作。　　季副主任刚走没多久，保卫科科长丁力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