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谁来找我？”

何雨柱问道。　　“还是上次找您那个。”

何雨柱又略感惊讶：上次找我……是指尤凤绮，还是林有义？　　难道是大椿树胡同有什么事？　　“男的女的？”

“男的。”

“带他过来吧。”

何雨柱挂断电话，放心下来：林有义，他来找我干什么？　　没过多久，保卫科科员丁力带着林有义到了何雨柱办公室门口。　　何雨柱扫了一眼，微微挑眉：“丁科长，您怎么亲自来了？”

丁力沉着脸：“我现在受人陷害，只不过是一个小科员而已，当不起何主任这样的称呼！”

“哦？是谁陷害你啊？”

何雨柱微笑，“不妨说出来，我和李主任一起帮你作主。”

你和李主任？　　反正是跑不了你们两个混蛋！　　丁力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李主任承诺的事情忽然变卦，改为支持新科长，抛弃自己这个老部下。　　但是这件事，他思来想去应该是有三个或者四个家伙。　　第一个是李主任，没有他点头，自己的地位不会下降到现在的地位。　　第二个就是保卫科现在的科长，他是直接获得好处的，很可能买通了李主任，取代了自己这个老部下。　　第三个就是这个何雨柱——这家伙看似无辜，但是撕破脸后，他和李主任联手的事实一览无余。如果他鼓动李主任，的确有可能让李主任抛弃自己。　　至于第四个，丁力有点怀疑自己的同伙刘成文，自己这么倒霉，他却屁事儿没有，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李主任和何雨柱怎么不对付他？　　当然，现在何雨柱询问之下，丁力也是有一定的城府，不至于当场发泄。　　“不敢劳烦您了，何主任，一点私人恩怨。”

何雨柱点点头，目光盯着他。　　丁力明白他是在赶自己离开，咬着牙关：“何主任，我这就出去！”

说完话，转身出了办公室，带好门。　　然后竖起耳朵努力倾听。　　可惜屋门阻隔，说话的声音又不高，丁力一点也没听见。　　办公室内，何雨柱看着双眼通红，神色憔悴的林有义，奇怪道：“怎么了？这副模样来找我，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林有义叹了口气：“何领导，您都看出来了？”

“我这心里面真是一点都藏不住事儿。”

“直接说吧，什么事？”

何雨柱给他倒了一杯水，林有义一点捧杯喝水的意思都没有。　　几个呼吸时间之后，林有义忽然开口。　　“我媳妇怀孕了。”

怀孕？好事啊……不对，他媳妇是两个月前被孙福堂侮辱的沈兰芳！　　何雨柱差点把恭喜的话说出口，又连忙收住。　　这可不是什么可恭喜的好事儿。　　孙家母子三人，把林有义和沈兰芳一对有情人害的苦不堪言。　　现在，沈兰芳肚子里面有了孙福堂的孽种，这怎么都不能算是好事！　　“你们两口子……怎么想的？”

林有义说道：“我们准备去堕了这个孽种，可是遇上了一个大夫，他说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无辜的，劝我们不要伤害孩子……”　　“被他一劝，我媳妇有点动摇。”

“我这个心里难受啊——孙家的人，我恨不能他们死光，怎么能帮他们养孽种呢？”

何雨柱听到这话，心道：这大夫就不怕打雷的时候遭雷劈吗？　　不知道人家什么情况，就片面强调什么不要伤害孩子，不经他人苦，就劝他人行善大度。　　人家林有义和沈兰芳历经磨难，就不应该好好养育自己的孩子？非得搞一个一辈子的心结，活得不痛快，郁郁一生？　　这他妈欺负老实人的思维，都是哪儿来的？老实人就活该这样受欺负？　　现在堕了孽种，一时之痛，随后便是一生夫妻和谐；真要生下来孙家的孽种，这两口子甚至下一代的所有幸福就完蛋了，光是纠结这个孽种的事情吧。　　何雨柱也没讳言，直接把自己想到的告诉林有义。　　林有义听的眼睛发亮：“何领导，您说的对啊！”

“现在也就是一时的麻烦，只要解决了这个麻烦，以后我和媳妇一辈子都好过；就算是我媳妇再也不生孩子，我也美，我也高兴。”

“如果真生出孙家的孩子，我感觉我和我媳妇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就这么跟你媳妇说，还有换一个医院、换一个大夫，别信那些鬼话；你媳妇刚刚怀孕，什么都来得及，再拖延一下，就真来不及了。”

何雨柱对林有义说道。　　林有义连连点头，十分感激地看向何雨柱。　　“多谢您，何领导！我心里一下子稳当多了。”

何雨柱看着他，无语地打量他：“所以，你就为了这事儿，专门来轧钢厂找我？”

如果林有义说“是”，何雨柱就真的要重新评价林有义和沈兰芳这两口子——做事挺没头没脑的。　　你们家的私事，来找我作什么？我跟你们是亲属？还是跟肚子里面孩子有关系？　　林有义挠了挠头：“何领导，倒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跟您禀报一下我们胡同尤三楞的事情。您不是让我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吗？”

何雨柱点点头：“对，是让你多注意。”

“你有什么新发现了？”

林有义说道：“何领导，尤三楞的赌博还在时不时继续。”

“还有，他老婆最近经常去皮条胡同那边，大杂院去赌博的都说尤三楞老婆已经半掩门了。”

何雨柱皱眉：“他要是有门道，搭着某些小鬼，开赌博，应该家里不缺钱吧？”

“他老婆至于去当半掩门儿？”

“这……不知道，尤三楞家反正也就是勉强吃喝过得去，从没见过多有钱。”

林有义说道。　　何雨柱微微皱眉，心道：这可就更复杂了……　　再等等看。　　实在不行，就快刀斩乱麻——背后更多的关系，可不是何雨柱愿意招惹、澄清、大白于天下的。　　要么不做，要么迅速做绝，隔断其他的波折牵连。　　尤三楞家的事情，何雨柱可不想搞什么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戏码。　　“好了，林有义，你回去以后也不要多打听了。”

何雨柱说道：“先照顾你好你媳妇，比什么都好。”

林有义连连点头，又说了一些客气感谢的话，这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