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能在轧钢厂发现什么异常？　　不是预料中的许家和羊大红家，何雨柱也好奇起来，保卫科这是抓住了什么兔子。　　“黄科长，保卫科有什么发现？”

“何主任，我们发现有少数工人往外携带轧钢厂的报废钢料，应该是损害厂子利益，谋取自家利益。”

黄德斌向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微微皱眉。　　这个情况，如果立刻一刀切，可能导致某些家庭状况变糟糕——乍一看，这点蝇头小利似乎根本不值得做小偷小摸的事情。　　但是事实上，轧钢厂上万人，各种家庭形形色色，有些家庭人口多，生活困难所有的压力都在一个人身上。　　何雨柱一刀切，立刻把人抓起来惩罚，可能就有一两个生活困难的家庭立刻崩溃，承受不住，到时候闹得死去活来，肯定脸面十分难看。　　但是，如果视而不见，不加管理，又必然会渐渐形成不好的现象。　　防微杜渐，严格纪律，也是工厂生产管理很必要的。　　“保卫科发现了几个人？”

“昨天发现了两个，但是并没有搜身确定，如果继续观察下去，应该会有更多，到时候何主任一声令下，可以立刻拿下他们，人赃并获。”

“人赃并获……先不要闹到这个程度。”

何雨柱说道：“保卫科记录姓名、车间，到时候上报给我，我会让生产科确认对方家庭情况、大概收入。”

“到时候再警告谈话，如果谈话后不知道改正，那才用得着你们保卫科。”

黄德斌闻言，有些失望：就这样？　　不雷厉风行、痛下杀手，好好打响威名吗？　　何雨柱看见他这表情，心想也不知道这个黄德斌是没有这个多考虑的心思，还是一个不顾后果的人。　　他看上去似乎想要搞一些事情。　　也对，保卫科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要说就得从这方面开始烧起来。　　烧过一次之后，大家才能记得住新任保卫科科长黄德斌啊。　　办事的时候，有自己的需求，这也很正常。　　虽然不太如意，黄德斌还是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是，何主任，这件事我一定好好去办！”

“所有的名单，我一定都让保卫科记录好。”

说到这里，黄德斌又陪笑了一声：“还有一件事，何主任，这也是我们保卫科发现的问题。”

“咱们轧钢厂的仓库，好像有点管理疏松。”

“食堂仓库也好，外面老仓库也好，都有人随意进出。”

食堂仓库？外面老仓库？　　何雨柱听黄德斌说起这个话题，感觉有些不对劲，保卫科这是发现问题，还是要给自己下套挖坑？　　微微挑眉，何雨柱询问：“你说仓库有人随意进出？你们保卫科都发现谁了？”

“先说食堂仓库；食堂仓库那边，保卫科是发现了一个叫刘岚的食堂女工，经常去食堂仓库，不知道偷拿什么东西。”

黄德斌说道。　　何雨柱不动声色：“这消息，是你发现的？还是有人禀报给你的？”

黄德斌本来想说是自己发现的，不过转念一想，领导这么问，八成是想要获得准确资料，如果要问详细细节，非得露馅不可。　　于是老实回答：“是一个科员告诉我的。”

“这个科员叫什么？”

黄德斌答道：“这个科员叫李树。”

“李树跟丁力什么关系？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何雨柱询问。　　黄德斌吃惊不已：“何主任，您这话……您怎么知道这个李树原来跟着丁力，最近跟着我，跟丁力翻脸了？”

“你被骗了，这个李树，现在还是丁力的心腹，故意用这个消息来害你和我。”

何雨柱说道。　　黄德斌目瞪口呆：“这怎么回事？食堂仓库这里面——有事儿？”

何雨柱点点头：“丁力和李树只告诉你，食堂女工刘岚时不时去食堂仓库，可能是去偷东西。”

“可没告诉你，刘岚每次去的时候，咱们轧钢厂李主任也会同时进去，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再一前一后出来。”

“这件事，你毕竟是刚登上保卫科科长位置，还不清楚；丁力或许以为，我也不会知道。”

“故意坑你是第一招，如果能够顺便坑害我，那就最好不过了。”

黄德斌额头上冒出冷汗，嘴唇直哆嗦。　　一阵后怕，随后心里发狠。　　操他妈的丁力、李树，你们要搞死我啊！　　李主任和情人相会，你们就告诉我，那个情人涉及偷东西？　　行，你们这是给我上了一课，我回头不整死你们，我跟你们姓！草泥马的！　　之后，黄德斌又感激地看向何雨柱：“何主任！这件事可真要多谢您提醒！”

“要不然我真是，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丁力和李树两个，我回头就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

黄德斌对何雨柱连声感谢之后，又拍胸脯保证，以后何主任有什么命令，自己一定坚决贯彻执行。　　那些拿废钢料的人名单，自己一定会好好为何主任收集。　　“还有老仓库的事情，你还没说。”

何雨柱提醒道。　　“老仓库……”黄德斌有些犹豫，“老仓库是咱们轧钢厂二十年前的仓库了，比较老旧，现在一般东西都不往那边放。”

“所以平时没人过去……”　　说到这里，黄德斌有些不太确定：“何主任，宣传科的于海棠，又是谁的情人啊？您知道不知道？”

何雨柱又是感觉意想不到：“于海棠，也开始钻仓库了？”

不对吧，这个女人多刁钻精明，怎么能干这种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我不建议你调查……于海棠这个女人是势利眼，她勾搭上的，肯定不是简单的小角色。”

何雨柱说道。　　“是，何主任！我也是这么想！”

黄德斌连忙报告，“以后仓库这点事，我就当自己没长双眼、没长耳朵，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他也知道事关重大，闹不好自己这个科长位置就彻底完蛋了。　　连连保证、对何主任感激之后，黄德斌出了办公室，咬牙切齿：丁力、李树，你们俩等着，我这就收拾你们！　　等他走了，何雨柱端着水杯，若有所思：于海棠怎么开始和人钻仓库了？她勾搭上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