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现在才回来，轧钢厂的事情挺忙的？”

在家里等着何雨柱的，是何雨水的丈夫李爱国。　　“哦，是有些事情耽误了。爱国啊，等到这么晚什么事？”

何雨柱和李爱国也熟悉了，因此毫无避讳，一边给自己倒了一茶缸子水，一边笑着说道。　　“是这样，哥，我最近工作调整了一下，进刑侦股了。”

何雨柱点头：“好事啊，你这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但是新工作调动，我肯定要尽全力，指哪儿打哪儿，半点含糊都不能有的。”

李爱国有些为难地说道：“雨水现在都显怀了，这一天天的，我也不放心，生怕她和孩子磕着碰着。”

何雨柱微微挑眉：“这时候，你母亲、我婶子正是出力照顾儿媳妇和未来孙子辈的机会……”　　“是有什么难处吗？”

李爱国点点头：“我姥姥病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过世，我妈就守在我姥姥病床前面呢……”　　何雨柱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妈忙你姥姥的事情，你忙你的工作，没人照顾雨水了。”

“你想让雨水在四合院住上几天，度过这段时间？”

李爱国点点头：“是，哥，我就是这个意思。”

何雨柱微微皱眉：“爱国，这件事对我来说不算太难，明天你把雨水送回来住几天，我们这边有人照顾着。”

李爱国露出微笑：“哥，那就多谢您了……”　　“先别急着谢我，我得特意告诫你一句。”

“不许有下次。”

何雨柱慢慢说道，却是说起了不好听的话：“你姥姥多大岁数了？七十多了吧？”

“有什么事情，你舅舅那边尽孝就差不多了，你母亲探病也好，守病床也好，没有完全代替你舅舅的道理。”

“说的更难听一些，嫁出去的女儿，尽孝心差不多，等着奔丧就好，用得着抛下怀孕的儿媳妇，住在娘家似的抢着尽孝心？”

“置何雨水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于何地？难道她们不重要？”

“置你舅舅等人于何地？难道你舅舅不孝顺，不能让你母亲放心，必须时时刻刻盯着？”

“我婶子多聪明一个人，怎么在‘孝顺’这件事上，也是关心则乱？”

何雨柱说到这里，李爱国也是苦笑一声：“哥，我妈和我姥姥感情亲，是真的舍不得……这个孝心，怎么劝？”

“总不能让她不去尽孝吧？”

“那就说说你。”

何雨柱沉着脸继续说道，“你还知道雨水需要照顾，还为了自己的前程，继续高强度工作？”

“你这是拿老婆孩子赌你自己前程呢？”

“万一今天我不答应，雨水又磕磕碰碰出了好歹，你是恨我，还是恨你自己？”

李爱国羞惭地低下头，低声嗫嚅：“哥，这个机会真的是很难得啊。”

“如果我在刑侦股站不住脚，这辈子就再也动不了啦。”

“那你要是这辈子都没孩子呢？”

何雨柱沉声问道。　　李爱国心道：你这话不是抬杠吗？哪有这么巧，雨水就会出事，我就会一辈子没孩子？　　让你这么一说，我和我妈都应该留在家里照顾她一个人了……　　不过，转念一想——得，这道理讲不通。　　人家是何雨水的娘家人，作为娘家人，不偏向何雨水还能偏向谁？当然是要求我们家把何雨水照顾的无微不至。　　受了何雨柱一番训斥之后，李爱国唯唯诺诺，回了家跟何雨水大吐苦水。　　“我今天可被你哥训惨了。”

“以前没看出来，你哥这么无原则护着你啊！”

何雨水好奇询问两句，乐的眼睛都眯起来。　　“哈哈哈，训的好！我就说，你们家把我这个怀孕的往外送，我心里还不舒服呢！”

“你们家的事情就这么重要啊，都顾不上我啦？”

说着话，何雨水心里面暖呼呼的。　　这就是我的傻哥哥！　　好在李爱国是开窍通透的人，知道何雨水、何雨柱的话，本来也就是给他提醒，以后让他们李家不要再做这种事。　　李爱国的姥姥去世也就是这一回；李爱国升职的关键时机应该也不可能再恰好赶上何雨水怀孕——这一次是真碰巧了，无可奈何。　　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这种事情。　　何雨水也只是小有抱怨，并不是真的恼火。　　第二天一早，李爱国将何雨水送来四合院。　　本来李爱国心里面还有些忐忑，担心何雨柱会再训斥他一次。　　结果何雨柱并未再提起昨晚的话，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让李爱国心中反而更加牢记了何雨柱之前说的告诫话语。　　李爱国走了之后，一大妈帮何雨水收拾出来原来的房间。　　何雨水也是颇为感慨：一晃快两年，自己又回来住着了。　　这跟原来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　　一连住了六天，何雨水除了看看三个小侄子，在四合院遛弯转圈之外，也没别的事情。　　在这里，也是吃喝不愁，大多数事情都不用他自己来做，享受的照顾相当不错。　　到第七天的时候，李爱国和李爱国的妈一起来接何雨水回去。　　李爱国的姥姥已经过世、发丧完毕，李爱国的妈终于可以抽出手来，伺候照顾儿媳妇了。　　双方见面，都是互相客气，何雨柱也不至于再对李家警告一次。　　之前情况的确特殊了一点。　　“爱国，最近工作还忙不忙？”

“忙啊，有一个案子卡住了……刑侦股就这个不好，不破案，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刀子似的，派出所的工作相对来说简单轻松多了。”

李爱国诉苦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就是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

“还是破这种案子有劲头！”

何雨柱闻言，有些微微摇头：“原来你是这么折腾的小子！”

“早知道你这个样子，当初就不让雨水嫁给你，这才进刑侦股就忙成这样，以后你得折腾成什么样？”

这话当然是说笑，李爱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真就是爱干这个，哥，我真是对不住您和雨水……以后，我怕是也很忙的。”

“毕竟为了社会治安，勉强可以理解，无论多忙，别忘了自己的家在哪里。”

李爱国郑重答应：“是，哥，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