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虹的话,让冉秋叶忍不住轻笑一声。 何雨柱如果只是个厨子,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 “他现在不是厨子了,是轧钢厂的副主任。”
朱虹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他是副主任,我是说他原来是厨子,应该和你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才对。”
“你和他坐在一次,谈什么话题?”
“总不会谈论他怎么做饭吧?就算是不谈论这些,就是谈各自的生活……你的文学追求,其他种种方面,难道就要这么放弃?”
冉秋叶轻轻微笑:“没有,我和他在一起,也会聊这些。”
“也会聊这些?他懂?”
朱虹实在很难想象何雨柱这个原来的厨子,还会有着不俗的文学素养。 当冉秋叶十分确定地点头后,朱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过了良久之后,朱虹才又说道:“但是,秋叶姐,他有妻子了啊……” 冉秋叶点点头。 那你怎么想的呢? 朱虹很想对冉秋叶这样再问一句,但是即便是很熟悉的好闺蜜,说这种话,似乎也有点太过于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好不容易吃过饭,朱虹才想起询问。 “秋叶姐,你跟他是怎么相处出来感情的?是他提出来,要你跟他的?”
何雨柱是不是趁人之危了? 朱虹心中十分怀疑地想着。 冉秋叶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是我们慢慢相处出来感情,自然而然就水到渠成了。”
朱虹感觉难以理解。 秋叶姐这样惠质兰心的好姑娘,怎么会和一个有妇之夫感情上水到渠成,还异于寻常地真就在一起了? 谈对象?有这种谈对象的吗? 如果按照秋叶姐的说法,她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女流氓,就是“破鞋”—— 心里面闪过这样的想法后,朱虹连忙把这样肮脏的字眼赶走。 秋叶姐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善良,最谈得来的好闺蜜,她可不愿意将这一类字眼加在她的身上,那简直是一种亵渎。 又问了几句详细具体的话语。 冉秋叶再怎么和朱虹无话不谈,也不好说的太详细,也就是大略说了说以前自己扫大街被人欺负,何大哥帮助自己的事情。 朱虹还是感觉,何雨柱跟秋叶姐在一起,到底是有点委屈了秋叶姐。 这边正说着,同在档案室的同事高不成、郑建国两人提着洗刷干净的铁饭盒回来了。 郑建国点点头,又拿着自己的书低头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高不成也没理会郑建国。 在他看来,郑建国实在是个假正经,除了看书就是看书,好像能从书里面发现什么一样。 说话半点没意思,有时候高不成想要跟他讨论讨论谁的屁.股大、胸口鼓,郑建国都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他,好像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妈的,装什么装! 男人看见女人,想的不就是那种事情? 正因为这样,高不成虽然和郑建国是结伴一起去食堂吃饭,实际上两人说的话题要么不说,要说也都是十分普通寻常的话题。 回到档案室之后,高不成是真的不想理会这么一个没趣的男人。 看了一眼冉秋叶和朱虹两人,正凑在一起低声说着话,高不成嘿嘿笑道:“两位半边天同志,你们聊什么呢?”
冉秋叶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我们聊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再者说,这个高不成也是颇为猥琐,很是让人不能够信任,冉秋叶和朱虹平时就对他不怎么搭理。 朱虹心情这会儿正是不好,更是没耐心搭理他。 两个人一个理会高不成的都没有。 高不成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有些感觉尴尬了。 “那个……我跟你们说法,你们听见没有?”
朱虹抬眼,带着不耐烦:“听见了,怎么啦?”
“我不是问了吗,你们聊什么呢?”
高不成凑过去想说话。 “我们妇女同志的事情,你也掺和?你掺和得着吗?”
冉秋叶带着火气,“我们还用跟你汇报啊?”
高不成当即被怼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你……我也是好心……” “好心?我们聊的是我表姐生孩子的事情,你这么好心,也帮忙生个孩子,让我们聊一聊吧!”
朱虹现在是满肚子的火,以往挺有礼貌的,现在是一点面子都没给高不成留。 高不成彻底下不来台了,瞪着朱虹:“你……你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说话?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胡咧咧呢?我们妇女同志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整天探头探脑,一点儿正形没有!”
朱虹这话说出去,两人眼看着瞪眼就要吵起来。 冉秋叶连忙拉住朱虹:“朱虹,算了算了。”
郑建国合上书,也转回头来:“我们都是一个科室的,闹成这样像是什么样子?让别人光是看笑话。”
“高不成,男女有别,有些时候妇女同志聊天,我们哪能随便乱问?还有朱虹同志,反应不要这么激烈,我让高不成以后注意一些。”
高不成愤愤不平,借着这个台阶坐回去,没过一会儿,就跟郑建国嘀咕起来。 因为朱虹的缘故,他第一次感觉郑建国还是挺公道的。 郑建国一边看着书,一边和高不成说话。 确定高不成跟自己的关系迅速变好,而且是那种以自己为主的“朋友关系”,郑建国的脸上露出微笑。 小处见大,读书可以明智。 若是片面迁就高不成,听他说那些不三不四的下流段子,自己不过是一个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一辈子也不过是下三滥的人,困在这档案室内。 现在,高不成感激自己,主动来迁就自己。 这等关系,岂不胜过那些臭气熏天、下三路的关系? 再经营经营,此人无论可用不可用,都将对自己信服。 郑建国的考虑深思,全在浓眉大眼的正经面貌之下。 高不成一点都猜不到,原来郑建国并非是完全的无趣无聊,只不过跟他相处,郑建国从一开始就决定不和他说这些毫无益处的下三滥话题,而特意采取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