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现在是食堂的正经炊事员，何雨柱已经几乎不下厨了，他就是大厨。　　不过他心眼多，平时不怎么得罪人，笑嘻嘻的。　　这一回，王宝山把刘小宝送回来，把胖子清退了，还把这个尤凤绮安排进来，马华心里面就有些纳闷不解。　　要是没有我师父点头，刘小宝能回食堂上班？　　这背后，是我师父还是李主任？　　反正不是王宝山那个家伙，他可没胆子私自把刘小宝送回来，又安排一个人来。　　为这一层考虑，马华准备有空的时候问问师父何雨柱。　　跟尤凤绮倒也不是客气，倒是生分又无奈。　　刚来的帮厨，咋怎么粗手粗脚？　　看上去不是“切萝卜”而是“砍萝卜”、“杀萝卜”……　　听见马华招呼，尤凤绮立刻停下来，看向他：“那我，接下来干什么？”

“择菜，会不会？”

马华问道。　　“会。”

“跟刘岚一起择菜吧。”

尤凤绮也不多说，点了点头，问了一句谁是刘岚，就坐过去一起择菜。　　刘岚和于莉正说着话，尤凤绮就过来招呼了一声闷头干活。　　她也不喜欢多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反正就是低着头干活。　　倒是刘岚多嘴，询问：“尤凤绮，你怎么进来的？”

尤凤绮挺警惕：“就这么进来的。”

“我是问，你认识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刘岚问道。　　尤凤绮哪知道她是好人还是坏人，再者说，就算是好人，一旦多了嘴，坏了雨柱哥的事，那也不行。　　因此，她也不回答，反而态度冷淡，不喜不笑：“那你是认识谁？怎么进来的？”

刘岚被她反问一句，这才意识到这是个刺头，虽然长得好看，却跟平常柔柔弱弱的姑娘家不一样。　　人家不想跟自己多说。　　当然，刘岚其实也是多嘴了，这话怎么也得熟悉以后再打听。　　“行，我不多问！”

“现在的小姑娘，真够有性儿的！”

刘岚自讨没趣——自从跟李主任断了来往之后，她也渐渐接受了自己就是一个普通食堂女工人的事实，也没什么可恼恨的。　　毕竟，也就是说话聊天；要说找人报个仇什么的，刘岚也不会这么想。　　于莉倒是若有所思，隐约感觉尤凤绮这个姑娘，自己好像耳熟，在哪儿听过。　　“尤凤绮同志你好，我叫于莉。”

尤凤绮微微张口：“啊？”

这就是于莉？　　雨柱哥的女人之一？　　本来憋着劲头，好好表现，认真工作的尤凤绮，一下子有点惊讶甚至于心口发堵。　　早知道雨柱哥有其他女人，可是见到这一个，也太猝不及防了！　　她这模样，让刘岚都惊讶地停下择菜的手：“啊什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啊，尤凤绮，你认识我？”

于莉问道。　　尤凤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低头：“先干活吧，一会儿再说。”

还真认识？　　刘岚诧异，于莉自己也诧异。　　这小姑娘，怎么会认识我的？　　两人心里面都跟进了几只老鼠又进了几只猫一样，抓抓挠挠，好奇到痒痒。　　可惜的是，接下来，尤凤绮却是怎么也不肯说话，就闷着头干活，连问她年龄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这小丫头，哪来的高傲劲儿？”

趁着择菜结束，各自洗菜的时候，刘岚凑在于莉身边，嘀咕了一句。　　于莉笑了笑，说道：“你也是多嘴……咱们管他是怎么来的干什么？”

“这不是多问问，将来心里有数嘛，看看她将来干什么，别顶替了我们！”

刘岚说道。　　于莉笑了笑，没多说话。　　虽然她跟刘岚也是经常开泼辣笑话，弄个荤段子，或者别的什么，平常也是两个人嘀咕最多，但要说真正的信任和感情，于莉和她并不多，仅限于工作上互相帮忙。　　作为成熟的成年人，于莉当然知道人心隔肚皮。　　不管是于莉的真正相好是何雨柱，还是于莉的办事员身份不同于轧钢厂其他人，于莉都没有泄露过。　　刘岚的小小担心，对于莉来说根本是不需要操心的事情。　　不过，还是感觉，尤凤绮有点耳熟……娄晓娥那边，是不是有个叫凤霞的？还是叫凤绮来着？　　一想到这里，于莉就感觉八成可能就是这样。　　毕竟，轧钢厂食堂的事情，本身就是何雨柱一句话说出去比什么都管用；要是娄晓娥那边的人，往这边安排一下，有个工作，再正常不过了。　　还有，这个小姑娘，对自己也听说过名字，没见过模样。　　这就更加像是娄晓娥那边的人了！　　不过，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试探一下，互相确定一下身份？　　正想着，洗完菜后，尤凤绮将一大盆菜“当”一下放好，没用其他帮厨抬。　　“好大力气啊！”

马华惊讶嘀咕一句。　　于莉也很惊讶：这小姑娘力气真不小，我和刘岚可都是做惯了工的，也没她这一份力气！　　放下菜后，尤凤绮看向于莉。　　于莉明白她意思了，拍了一下刘岚：“哎，刘岚，我上个厕所，你先忙着！”

“好嘞，你的菜我帮你洗出来！”

刘岚说道。　　“那太好了，平时没白疼你！”

于莉哈哈笑道。　　“就是扯！早晚给我还回来！”

刘岚也是跟她说笑。　　“行行行，下次你就交给我吧！”

于莉招呼着，向食堂后面走去。　　尤凤绮恰好开口：“于莉姐，我跟你一起去，不知道在哪儿呢。”

“行，跟我来吧。”

于莉对尤凤绮的猜想，已经达到了九成九。　　错不了，就是娄晓娥那边的人。　　两人走出后厨们，并肩走着。　　于莉好像无意间，说了一句：“都挺好的？”

“嗯，都还行，雨柱哥让我来的。”

尤凤绮说道，“来之前不知道于莉姐你在这里，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这么惊讶。”

果然是娄晓娥那边的！果然是何雨柱安排来的。　　于莉这就放心了，又问：“那你这样称呼我，是不是知道……”　　“是，我知道你和雨柱哥好。”

尤凤绮低声说着，“跟小娥嫂子一样。”

“奇怪……”于莉嘀咕，“你怎么叫娄晓娥嫂子，叫我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