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之后的安排，何雨柱说的事情，一时间还无法验证，终究是打动了季副主任。　　现在，该说说季副主任、丁力、华小军之间的事情了。　　“老季，你准备了什么手段，该说的都好好说说。”

“咱们都敞开了说之后，也不用不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季副主任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当着何雨柱的面，说准备怎么对付他？　　如果这是胜利者的宣告，那还有点威风凛凛。　　可作为失败者的自白，这就太丢人了。　　不过，他也是没有其他选择。　　就算是丢人，该说的还是要说。　　主要是季副主任收集的一些黑料，比如李主任获得钱财，和广播员于海棠关系不正当，比如何雨柱安排某些人进轧钢厂，并不是完全合乎规定。　　这些黑料，如果是轧钢厂内爆出来，那当然是直接没声没响。　　也没人去找死，也不会闹大。　　季副主任是准备让胖子华小军做事，来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把事情往大了闹，闹得越大越好。　　季副主任自然是不可能亲自去见华小军，他和怀有怨念的丁力一拍即合，由丁力鼓动华小军，并且给一些蝇头小利，慢慢怂恿他，开始行动。　　季副主任则是躲在丁力的身后，保障着丁力的条件、待遇。　　就算丁力什么都没了，季副主任也会给他一笔相当不错的补偿。　　这就是计划的全貌。　　很简单，但是一旦闹大了，就足以坏事。　　何雨柱微微颔首：“现在呢，你说应该怎么对付丁力和华小军？”

“华小军现在还没行动呢，还在被劝说的过程中，具体有鼻子有眼的材料，他还不知道。”

季副主任说道，“丁力这么一被收拾，他大概是就不敢闹了。”

“至于丁力……都已经被抓住了，就随便你们收拾吧。”

何雨柱微笑：“怎么是随便我们收拾？丁力的待遇之类，还得你这个后勤处的，亲自取消。”

季副主任闻言一怔，随后苦笑。　　这就是一个巴掌一颗甜枣——何雨柱说帮助自己获取副处级别，是自己不舍得拒绝的甜枣。　　而这个巴掌，也是显而易见。　　你不是承诺给丁力什么什么待遇吗？就是让你，非但做不到承诺，反而把他的原本待遇都给取消了。　　丁力自然是恨疯了你，再也不可能信任你。　　你们的合作也就完蛋了，而且你再找人给你当马前卒，也不好找了。　　这就是压制——何雨柱对季副主任很直接的压制。　　总不可能，你算计我，我还光是给你甜枣吃，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行，我亲自宣布决定。”

“丁力被清退出轧钢厂，一应被搜寻财产，概不归还；住房限七日内搬走，轧钢厂重新分配！”

何雨柱微微一笑：“这就对了。”

“红星轧钢厂，要的就是一团和气，就是团结。”

季副主任苦笑着点头。　　“等明天，你宣布决定，我和李主任商量商量，到时候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会有满意的答案吗？　　季副主任是八成的怀疑，两成的希望。　　至于丁力这件事，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够壮士断腕，不牵连到自身。　　至于丁力会如何仇视自己，认为自己耍了他，那一时之间真的是顾不得了。　　“丁力空出来的房屋……”季副主任又问。　　“等他搬走再说吧，总不能把矛盾留给职工。”

何雨柱说着，这顿饭也吃到了末尾，两人收拾好桌椅，各自散去回家。　　今天的时间已经晚了，何雨柱也就没有再往其他地方跑，直接回了四合院。　　一夜无话，第二天乘汽车前往轧钢厂，刚到了厂内，黄德彪前来汇报。　　三辆自行车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而且全都稍微修正，更换了一下零件，保证焕然一新。　　言下之意，就是谁都认不出来。　　何雨柱微微点头，不错，这个黄德彪人品不怎么样，还真是个办事的人才。　　“那个丁力还在被关押着，他倒是还挺倔，什么都没说。”

黄德彪说道。　　何雨柱淡淡说道：“他当然挺倔的，扫大街一年多时间，还想着要找茬复仇，对付我们，当然是很倔。”

听到这话，黄德彪眯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何主任，我帮他改一改脾气吧。”

何雨柱似乎没听见，回到自己办公室，处置一下相对紧急的事情，又去李主任办公室，说了自己和季副主任的打算。　　李主任微微皱眉，随后又舒展开。　　“倒是也可以，我现在能坐稳位置，还是依靠我原配妻子父亲那边的情况。”

“能够跟季家有一定的善缘，也是不错。”

“到时候，我配合你们就是了。”

李主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作为轧钢厂的主任，居然在配合何雨柱的要求。　　而且这个要求，他其实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对来说比较虚妄。　　但是，他就是感觉还不错，就这么答应下来。　　这件事情敲定之后，何雨柱、李主任跟季副主任一说，季副主任又是惊讶，又是狂喜。　　惊讶何雨柱的说服力，居然真的能说服李主任！　　狂喜，自己的副处级别，真的是有希望了。　　在这之后，他甚至对于丁力都不抱有多少愧疚，是笑着亲自去保卫科，向丁力宣布了轧钢厂的决定。　　丁力难以置信盯着季副主任，听着他的宣布。　　“季副主任，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说！”

“你要这么处理我？”

“你是一个字都没说，但是人家都已经全部知道了！”

季副主任说道，“我没有办法，已经保不住你了。”

“那你自己呢？”

丁力问道。　　季副主任说道：“我自己……勉强还可以吧？”

所以，你他妈把我害成这样，你自己还能好好过日子？　　“季新华，我草泥马的！你坑死我啦！”

“我是受你指使的！现在你他妈装没事儿一样，你才是最坏的！”

“季新华，我草泥马！”

丁力疯狂地咆哮着。　　季副主任恍若未闻，走出保卫科。　　保卫科长黄德彪眼睛转了转，把这事情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