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雨柱,阎埠贵也还是原来的话,一家人生活不容易,必须要精打细算。 何雨柱摇了摇头:“总体精打细算,开源节流,对外精明,我还真不反对。”
“外人说几句小气巴拉,不疼不痒,日子照常过,那有什么的?你让孩子们交生活费啦,什么多吃点,多开一会儿电灯,都得多交钱啦,这是完全的自家人内耗行为。”
“你好好想想,一家人你算计这么狠干什么?吃喝穿用衣食住行,你是哪一样都得跟孩子算清楚,算来算去,你明明养育了孩子们,孩子们却都不认这个养育之恩,也想跟你算计算计。”
“你现在要是回头,不这么算计,阎解娣、阎解旷你还能留下养老;你要是不回头,最后一个养老的,你也留不下。”
何雨柱说的,也算是清楚了。 阎埠贵嘴上也答应了。 没过两天,何雨柱发现他又故态复萌,还是忍不住跟家里人也精打细算。 何雨柱索性什么也不多说了,找到阎解放,问了问他情况。 正如同何雨柱预料,阎解放的确是没感觉到阎埠贵的养育之恩,只感觉他一直算计自己,剥削自己,不愿意回四合院再听阎埠贵算盘珠子啪啪响声音。 这当然是错觉。 阎埠贵再抠门,做了很多让孩子们感觉伤心,丢脸面的事情,事实上也是把四个孩子都拉扯大了。 只不过这股感情,的确是被阎埠贵给算计丢了一多半。 阎埠贵的确是不够讨喜,阎解放不想再回四合院,不想自己的新家再染上这种胡乱算计的陋习,也是正常的。 他是只想正常生活。 何雨柱对此也理解,告诉阎解放,自己只是带一句话,至于他阎解放回去不回去,还是自己决定。 阎解放也没说回去不回去,就是邀请何雨柱去自己新家吃顿饭,喝点酒。 他对于何雨柱这个有救命之恩,教导自己成熟起来的“大哥”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尊敬。 何雨柱也没推辞,毕竟是正常人情往来,完全推辞掉也就不近人情了。 第二天,阎解放带着妻子,提着礼品到了四合院看望自己爸妈。 可把阎埠贵夫妇给高兴坏了,眼睛都是眯成一条缝,嘴巴合不拢,笑了一天。 因为阎解放之前的表现,阎埠贵也不敢跟他精打细算,拨算盘珠子,这一天倒是相处甚佳。 当天晚上,二大妈就来了何雨柱家。 “何主任,您说话管用,帮我们家管管刘光齐、刘光天两个孩子吧……这两孩子跟阎解放一样……” 秦淮茹、秦京茹都被二大妈这话给逗笑了。 何雨柱也是忍不住笑了,二大妈这是病急乱投医啊! 刘光齐和刘光天,一来不在红星轧钢厂工作;二来向来不理会何雨柱,从来都是把何雨柱看成是傻柱。 这样的人,何雨柱去劝说,这绝对是自讨没趣。 再说了,何雨柱答应给阎解放传话,那也是因为阎埠贵对何雨柱还算态度好,阎解放更是坚决听何雨柱的话,何雨柱这才掺和了一下。 这刘海中家里的破事儿,两个跟何雨柱毫无交情,只有看不顺眼的儿子,何雨柱掺和进去,那才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事! 一番话把二大妈劝走,反正何雨柱就是说自己无能为力,其余的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二大妈也是没办法,回家抹泪。 这时候知道抹泪了——原来丈夫吃煎鸡蛋,孩子吃不到一个,你也看的下去;丈夫无缘无故就拿孩子当出气筒,你还是看得下去…… 只能说二大爷、三大爷这两家,都有消耗父子亲情的绝妙好招,也难怪养出两群白眼狼们。 二月二,龙抬头。 按照习俗,吃炒豆子。 何雨柱家毕竟手头宽绰一点,何雨柱给孩子们做了一甜一咸两种炒豆子。 甜的是用糖炒的,咸的是茴香味道,何雨柱亲手做的,不管是甜的还是咸的,都好吃极了,连尤凤绮、尤凤霞都拿了一把慢慢的吃。 何瑾、何瑜、何瑛口袋里面装满了炒豆子,嘻嘻哈哈在四合院里面跟几个玩伴跑着玩。 没过一会儿,何瑛哭哭啼啼跑回来了。 “她抢我豆子吃!”
“谁啊?”
秦京茹还没说话,秦淮茹满是怒火地站出来,“谁家孩子没管好,乱抢东西?看把孩子给委屈的!”
又到了何瑛面前,耐心给他抹眼泪:“跟大姨说,谁抢你豆子吃了?”
何瑛见到秦淮茹这样耐心,也慢慢不哭了,抬起手指向人群里面嘴里面正在快速咀嚼的一个人:“她抢我吃的,两个口袋,都拿光了……” 众人一看,只见蓬头垢面的羊大红正鼓着腮帮子,嚼着炒豆子。 顿时都哭笑不得。 “羊大红,你馋疯了是不是?小孩子炒豆子你都抢?”
“就是,你还有点大人样没有?”
羊大红嘴里嘟囔:“好吃,真好吃!我尝几个,剩下给我儿子吃!”
许继宗眼巴巴在一旁看着她:“妈,你给我吃吧?”
“滚一边去,等回家再说。”
羊大红继续嚼着,一脸疑问看向秦淮茹,“你们可别生气,这炒豆子互相分一分,是有福气。”
“该不会这都不知道吧?”
秦淮茹走过来,一巴掌抽在羊大红脸上,伸手一边扭着她耳朵,一边按着她不许动——她可比羊大红高大丰腴多了,这生气之下,真是直接让羊大红无力反抗。 “分豆子是分豆子!你抢我们家孩子的豆子,还把我们家孩子给弄哭了,这不是欠抽吗?”
羊大红这吃了亏,哪里肯罢休,浑身不断挣扎蠕动,叫骂不休。 “你等着!你等着,我早晚弄死你,弄死你们一家子!”
正嚷嚷着,尤凤绮把炒豆子递给尤凤霞,冷着脸跑过来,蹲在羊大红面前。 “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弄死你!”
尤凤绮说着话,袖子对准了羊大红脖子,袖子里面赫然是磨尖的短钢筋。 羊大红的叫骂声,戛然而止,盯着尤凤绮,不敢说话。 总感觉,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不对,这七哥不是都改过自新了吗?怎么身上还揣着这能捅死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