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面羡慕,许大茂已经感觉心都沉到肚子,又掉到脚底板去了! 秦淮茹不喜欢四合院的房子,想要让棒梗去轧钢厂家属院那边住。 棒梗看不上每个月五块钱的房租。 这件事还有希望吗?只怕是一丁点儿希望也没有。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盘算,都快说不下去了。 幸好,唐艳玲不想距离何雨柱太远,感觉住在四合院也挺好的;如果贾梗真的选择分房子在四合院,她也方便见到何雨柱。 “这房子在四合院,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是我和贾梗的婚房,我把房子租给你们,我们两口子去哪儿住?”
“这不简单嘛?你们家想办法,隔一道帘子,就挺好的。”
许大茂说到这里,见到唐艳玲明显不快,也连忙改了说法,“咱们想办法嘛,比如何主任家旁边空了一个房屋,原来是何主任的妹妹何雨水居住,现在正好——” “正好什么?”
何雨柱冷冷说道:“你看看我们家,还有棒梗家,像是没有你那五块钱房租就活不下去的?”
“为了你那五块钱房租,我们折腾这么一大圈子,最后给你们家落便宜。”
“许大茂,你这心里面,想的可真美啊!”
许大茂也是没辙了,他知道自己如果没有这个办法,搬出去住,一家人只会更加生活艰难,一个月饿上几天都很可能发生的事情。 虽然说羊大红和许继宗现在不在家,但是一旦他们回来,许大茂在外面租房加生活,一家人非得半个月就断粮不可——没有轧钢厂的各项福利待遇,食堂吃饭那价格都不低,怎么活下去? 但要说让何雨柱先安排棒梗分房,分了房子再把房子以五块钱价格租给许家,再让何雨柱给棒梗、唐艳玲两口子腾一个婚房出来——许大茂感觉自己跟何雨柱换个立场,都得把这么请求办事的打出门去。 简单来说,你想什么呢! 以何雨柱、棒梗家现在收入情况,别说五块钱,五十块钱都别想开这个尊口,五百块钱,或许人家才会考虑考虑。 这怎么可能随着你乱折腾? 许大茂说到这里,是真的感觉天有绝人之路——两天之前,他还强打精神,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现在严苛的现实面前,许大茂是真的感觉,活不下去,没办法了。 低垂着脑袋,自尊和尊严都没了。 男人这个词汇也早就离他而去。 许大茂头脑昏眩,一时间如同在酒醉之后,晕晕乎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做什么好。 他想到了很多很多,包括自己的父亲许德清。 这些年来,许家除了收获一个许继宗,什么都没有收获,一直在失去。 原来许家的生活优渥,可以藐视秦淮茹家。 现在秦淮茹家,每个月收入将近一百块啊……凭什么?为什么? 不就是一家人,都是何雨柱的手下? 许大茂的精神被拨动了一根弦,又有一股记忆冒出来——曾经跪在何雨柱面前之后,何雨柱也没有再对付自己,自己还跟棒梗算是说得上话。 这样说起来……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要我服气,心服口服,跟秦淮茹一样,跟刘光福、阎解放一样。 何雨柱并不会亏待我,只要我彻底心服口服。 许大茂今时今日,终于感觉整个人彻底开悟了——自己干过不要脸的事情很多,跟何雨柱的胜负,这辈子估计是没办法了。 既然这样,索性就彻底投靠何雨柱,彻底给他当个忠心手下吧。 他应该不会再亏待我太多,只要我“忠心耿耿”。 再者说,忠心耿耿,谁不会呢——许德清对娄半城何尝不是“忠心耿耿”,何尝不是“忠厚老实”? 靠着娄半城的一点儿欣赏,从娄半城手里落下一星半点儿,许家之前的家底子,可是真不薄! 我许大茂只要咬咬牙,就跟我爸许德清伺候娄半城,我妈伺候娄夫人一样,将来我自己何尝不能变成我爸那样,为我的宝贝儿子许继宗,攒下厚厚的家底子? 到了我儿子许继宗那一代,未尝不能跟我许大茂娶了娄晓娥一样,也能收拾何雨柱的下一代! 一想到这里,原来那个念头又升起来。 没错,我这辈子没办法跟何雨柱比了。 我儿子许继宗,可以跟他的儿子比! 不就是为奴为仆,忍二三十年屈辱吗?我许大茂只要忍得住,熬得住,我就不信,熬不出一个家底来! 许大茂昏昏乎乎中清醒,一下子趴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微微挑眉:“棒梗,跟我把他扔出去吧。”
何雨柱当然是有心收拢整个四合院的产权,所以分房给棒梗,在四合院内,这个的确是可行的。 不过许大茂这种五块钱房租就试图让何雨柱跟着折腾,那就是纯属可笑。 连棒梗都看不上五块钱了,何雨柱怎么可能为了每月五块钱房租来回折腾这么多事情,也太丢人了。 他又不是钻进钱眼里面的阎埠贵。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郑重磕头:“何主任,我只求您一件事了,收下我,让我给您当个跑腿的,当个走狗吧!”
“我们家到了这一步,彻底没活路了。”
“我什么也不求,就求您给一条活路。”
“什么活路?”
何雨柱问道。 “跟阎解放、刘光福一样,为您效力。”
许大茂说着,又磕头,“我可以比他们还忠心,只要您给一条活路,从今天以后,您就是我们许家的恩人。”
“您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当牛做马来回报!”
何雨柱见他这模样,直接笑了。 许大茂的选择,有点儿意思。 阎埠贵愿意给何雨柱奔走之后,许大茂也愿意当何雨柱的手下了? 何雨柱说道:“你还是起来吧,现在新时代了,不兴这个了……” “我真没活路了,只要您一句话,一条活路。”
许大茂郑重无比,接连磕头:“您就是我许大茂,我们许家的救命恩人!”
“我愿意下半辈子,给您当个牵马的,怎么都得报答您!”
他诚意十足,额头上一片通红,居然是真心实意地磕头。 由此可见,许大茂是真的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