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小院子返回之后,何雨柱回到了四合院。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告诉何雨柱谈论的情况。 季国民要么通过极端危险的方式,与“陆大哥”、“梦娜”两个人虚与委蛇,证明自己;要么就接受另外一种情况。 那种情况就是,季国民彻底成为废人,从今天开始,全面离开任何单位,任何工作,接受家里面供养,养育下一代后,他就可以去当一个普通人,跟季家全面断开关系。 季国民有了选择,就是第一种情况。 何雨柱对此有点感慨:不得不说,季国民也是有点傲气,当发现自己的梦想、小资情调都是一场被别人经营的骗局之后,直接就选择了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这个方式,其实相当危险——比如那个“陆大哥”“梦娜”必然都随身带着一两种保命的、杀人的武器。 而且他们都是经历过培训的。 季国民这种根本没有经历过专门培训的人,真的能够瞒得过他们?真不好说。 一旦瞒不过去,季国民很可能在某个深夜,被人发现尸体在某处。 或许对季国民来说,今天的一切已经让他诞生出某种决心,不让对方付出代价,季国民也会感觉到遗憾。 至于季国民是不是真的已经有了看淡生死的决心,何雨柱和那个部门,还有季家都不敢过于相信。 人的理智和感情,都是很奇妙的东西,在昔日的历史中,就曾经有人反复横跳七八次之多,立场极度不坚定。每当有人劝降,此人都会投降,每次投降之后,又都会犹豫不定,后悔不迭。 万一季国民也是这种耳根子发软的人,只要有这么一次,就可能给相关部门造成很大损失。 所以,从此之后,季国民的言行举止,都会被格外关注,格外审视;除非他能够从危险中脱出,完全证明了自己。 这些事情,已经不是何雨柱应该重点关注的了。他已经从季家获取到了一定的人情,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胜利。 跟朱虹家、张江家的情况还不同,朱虹家是朱虹父亲,张江家也是张江父亲,季家却是到季国民这里已经有三代。 季国民的爷爷才是真正比较重要的人。 在这之前,何雨柱一直以为,季国民父亲不如张江父亲,所以季国民跟张江在一起玩的时候,都是张江主导。 后来才意识到,季国民一家的情况其实远比张江家要强。 他们家的人情,含金量也不少。 “何总!”
何雨柱处理了一些钢铁公司的事情后,正陪着三个孩子看电视,刘光福站在门口,开口说道。 何雨柱笑了:“这是怎么称呼的?在四合院里面,还有这个称呼?”
刘光福笑着说道:“这样称呼也都习惯了!”
“何总,我来是要跟您申请一件事……” “客气了,有事你就说吧。”
何雨柱笑着说道。 “这四合院住着着实有些不太合适了,我爱人总感觉这里不太好,再加上刘光天捣乱,我爸妈有时候还想要过来看看。”
刘光福说道,“您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房子?”
何雨柱想了想,说道:“其实,刘光天和你爸刘海中对我来说也不能算是多大麻烦。”
“你要是感觉不放心,在这里住着也没事……” “没有没有,不光是这个原因。”
刘光福笑着说道,“我家那口子惦记着想要住新楼房啊。”
“这四合院,怎么住都不合她的心意。”
何雨柱心知,刘光福说的八成应该都是假话。 随着刘光福成长起来,自身也是一个小厂的科长了,这种话都是难免的,反复询问让他说实话也没有意义。 这种事情,心领神会就可以。 点点头,何雨柱说道:“行,那就新楼房!”
“我尽快给你们家安排一下。”
过了几天,刘光福搬家,前往一个崭新的楼房内;到此,四合院跟二大爷刘海中一家彻底没有了任何关系。 刘海中、刘光福、刘光天、刘光齐,再也没有来这个地方居住的可能。 或许,刘光福以后还能汇报一下工作,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有了。 “搬走了?”
刘海中叼着烟卷,又一次假装无意中路过四合院,想要看看情况的时候,阎埠贵叫住了他,跟他说了刘光福已经搬走的消息。 “是啊,老刘。”
阎埠贵不抽烟,但是这时候却莫名地想要来一根烟抽。 “已经都搬走了!”
“还记得十多年前吗?咱们这个四合院热热闹闹,老刘你是二大爷,我是三大爷,咱们俩联手,跟老易有时候过过手段,好不好?”
阎埠贵说着话,带着莫名的伤感。 刘海中点头:“好!”
“我这辈子就没当过什么像样的领导,就是四合院这里的领导,我当的时间最长,也最过瘾。”
“就是自从傻柱那小子起来以后——” 阎埠贵连忙瞪他一眼:“老刘!嘴里又没有把门的?”
“是,是,何总嘛,咱们得罪不起,不能得罪……”刘海中失魂落魄地说道,“我刘海中一辈子……” “谁能想到,咱们三个大爷,我是第一个彻底离开这个四合院的?”
两人正说着话,易中海要出门。 看见两个人这副伤春悲秋的模样后,易中海一问,也是有点来了感觉。 “老刘,你这个人脾气虽然差了点,但是咱们好歹也是相识一场,共处半辈子……” “往后就是不能住在一起,互相坐一坐,喝点小酒儿,下下象棋,看看电视,这总是可以的。”
“走吧,今天咱们老哥仨,喝一顿去?”
刘海中忿忿:“跟你斗了一辈子,怕你不成?”
阎埠贵笑了,拍他后背:“哎呦,我说老刘哎,咱们这都六十上下了!嘴还是这么硬!”
易中海哈哈大笑:“走走走,我知道你不怕我,你厉害!”
三位大爷离开四合院,到了一处小饭馆,点了菜品着酒。 说了一些曾经让人啼笑皆非的往事之后,刘海中说话渐渐有些难听了。 “阎老抠,还有老易……我算是看明白了。”
“这四合院根本就不是常人能住的,你们俩早晚也得出来,你们信不信?”